东方玥先行回宫了,紫焰处理好李氏的事情,正好和赶上东方琼和宜嫔在门口等她,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裹,显然没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
紫焰听到了东方玥的称呼,自然客气,上前行礼道:“琼公主,安太嫔请!”
紫焰在这出手伤人,门口的侍卫不敢拦,但是要带一个冷宫中的人走,侍卫也不敢放行,不然是要掉脑袋的。
一位侍卫首领道:“紫焰姑娘,您和琼公主自然可以离开,小的不敢拦,但是这常氏,是冷宫罪人,没有圣旨万不可离开冷宫。”
东方琼紧紧的拉着母亲,对紫焰说道:“紫焰姑娘,我母亲真的病的很重,耽误不得。”
紫焰道:“琼公主放心!”,然后又对那侍卫说道:“冷宫的事情,我们殿下自会禀告皇上,人我先带走,你们即刻退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那侍卫自然不肯退步,紫焰刚要再次开口,就见远处急急的走来一个太监,侍卫见后立刻松了一口气,他一个冷宫没有半点荣宠的侍卫,要是得罪了镇国公主殿那全家都没有活路了,但是职责所在又不能退让,立刻行礼道:“王公公!”。
紫焰也不想为难他们,既然有人来那是最好的,那太监走近后说道:“这位是紫焰姑娘吧,老奴是太后身边的管事太监,不知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紫焰道:“王公公,您来的正好,我们殿下刚刚在冷宫办了两件事,正好请您回禀太后一声,一是宫里的李氏,我们殿下处置了,之后我也安排了专人照顾她,请公公回去禀告太后不要插手此事,二是安太嫔,我们殿下有话要问,要带回重华宫,也请王公公一同回复太后。”
这王公公来之前显然请示过太后,其实太后这些年留下李氏,也是想让东方陌或是东方玥处置,当年的事情,即使没有牵涉其中,但是她身份敏感,很多事情自己也是讲不清的,所以不如留着李氏这个罪人,至少可以把当年的事情摘清楚,所以王公公前来本来也没想阻拦,但是安嫔的事情确是他未能预料的,但是前有李嬷嬷的事情,后有东方玥在重阳宴的杀人不咋眼,而且这安嫔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王公公自然不想直接发生冲突,但是如此让人把人带走,恐怕太后那边也会怪罪。
王公公道:“紫焰姑娘,镇国公主殿下的决定奴家自然不敢拦,但此事与宫规不符,不如请紫焰姑娘稍等,奴家先回去禀告太后,请了太后的懿旨,您再把人带走,这样也不会耽误姑娘多少功夫的。”
这王公公说的客气,但是紫焰却没这个时间,殿下还在宫里等着,紫焰行礼道:“公公的好心,紫焰心领了,但是殿下吩咐即刻带回去,紫焰不敢耽误,人我现在带走,公公回去回禀太后,如果太后怪罪,就请去重华宫找我们殿下说话,公公如果为难,可以原话带给太后。”
说罢,紫焰扶着安太嫔走下台阶,东方琼紧张的看着王公公,怕他发难,但是紫焰向东方琼示意没关系,直到走了几百米,东方琼的心才放回肚子里,刚刚他看到王公公,以为今天无论如何是出不了的冷宫的,要知道,王公公可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太监,没想到紫焰仅仅是东方玥的一个侍女,竟然这样硬气。
兰婉一直在门口等着东方玥回来,心里万分焦急,但是又不敢声张,等到东方玥回宫后,兰婉立刻上前,看东方玥没有什么表情,看向一旁的如萱,如萱点头示意兰婉无事,兰婉的心才放下来一点。
东方玥让兰婉给东方琼收拾出来一个院落,并去请太医,自己则是说累了,要先回房间休息了,兰婉抓住如萱问了细节,才略略放下心,但是也知道,亲手为贤妃娘娘报仇一直是东方玥心中一块大石头,之前东方玥有意压制,但是现在和老尊主约定的20岁之期还没到,显然现在殿下心性的大变,无法在等待下去,而处置李氏恐怕仅仅是一个开端……
兰婉忍着不安,安排好院落,就匆匆去了东方玥寝殿,殿中,东方玥已经沉沉的睡去,是啊,这几日都不曾安眠,兰婉在旁静静的守着,直到太阳快落山之时,东方玥才醒来,一醒来就看到兰婉关切的眼神,不觉一暖。
兰婉上前,刚要扶起东方玥,东方玥已经起身,说道:“我睡了很久了吧,外面想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
兰婉道:“殿下放心,再大的纷乱也不能打扰您安眠。”
东方玥笑道:“有你稳着,我放心!皇兄和太后都来过了吧?”
兰婉难得顽皮的道:“我在这看顾殿下,关了门,可没时间去理其他人和事。”
东方玥也是笑,知道兰婉是担心她,说道:“你放心吧,我没事,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大石头,现在搬开之后,整个人轻松很多,所以睡得很沉。”
兰婉道:“那殿下之后可不可以听兰婉的,解毒之前尽量不沾染血腥。”
东方玥道:“好,都听你的,修身养性,做个贤良淑德的公主殿下,对了那个教习嬷嬷呢?前几天还一直叫嚣,这几日怎么安静了。”
兰婉一脸的无奈道:“殿下您忘了,您让紫焰去看看她,她已经几天没敢来了!”
东方玥道:“如此甚好!”
兰婉服侍东方玥更衣后,二人就一同来到前殿,果然不出所料东方陌在前殿等候,东方玥只能打起精神,快走几步到:“皇兄,您来了怎么不让他们叫醒我。”
东方陌道:“你难道睡得香甜,朕也并无他事,等等又何妨。”
东方玥道:“皇兄知道了?”
东方陌道:“朕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我……愧为人子……”
东方玥不想让东方陌参与这件事就是不想让他增加负罪感,说道:“母亲在这宫里何尝有一日真正舒心顺意过,离开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而且母亲自小不曾为皇兄做个过任何事情,心里是内疚的,如此一来,她也走的安心,皇兄不要多死多虑了,不然就真的对不起母亲的一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