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母后,儿臣当然相信母后,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处置叶辰昨日的冒犯之事,而是对于昨日玥儿遇刺之事,朕要给北疆三十万玄甲军一个交代,只能暂时委屈母后了。”
太后听后一把扫落桌子上的茶具,道:“你什么意思?”
东方陌道:“昨日母后受到惊吓,儿臣只是想让母后先在坤德殿修养,不会让外人来打扰您的。”说罢东方陌躬身行礼离开。
太后气得面色发青,但是也是无济于事,禁军层层围住坤德殿,对外宣称太后昨日受惊,不见任何人,一时间宫里宫外一阵慌乱,有为表孝心送来礼物的,也有私下打探猜测的,但是奈何,除了服侍太后的几位太医,这坤德殿是东西随便进,但是消息却是一个字也打听不到。
东方玥来到公主府,叶辰和众将士一早就在前厅等她,见她无事,自然欢喜,围着东方玥问长问短,东方玥道:“行了,没多大点事,回京了我就变娇贵了?不就是几个刺客吗,值得这般大惊小怪,有这个时间,都给我出去找刺客,他们一击不中,肯定会有第二次,要是我在被第二次行刺,那玄甲军的面子里子就被人踩到地上了。”
等到众人都被东方玥赶走,东方玥对叶辰道:“昨日的事情怎么闹得这般大?”
叶辰道:“不是闹得大,是本来就很大,他们昨日见兰婉回府时脸色惨白,就算不说,自然也猜到了,而且外面谣言漫天,说是你毒发身亡的都有好几个版本,你这一早就出宫,不也是为了堵住众人的嘴吗。”
东方玥道:“行了,带我就见医仙吧。”
叶辰一边带路,一边道:“好的,在南宫的院子里住下了。”
“怎么这公主府窄小到连间客房都没有了吗?”
“别提了,这医仙衣食住行讲究非常,整个府里所有院子也就南宫那间还能勉强看的上眼。”
来到院子里,果然见园中景致确实比府中其他地方有意趣的多,屋内陈设也皆是上品,东方玥看向兰婉和叶辰。
叶辰耸肩道:“这可不是府里的钱,是南宫从隔壁搬来的。”
“隔壁?”
“对啊,隔壁是太后在最爱的一处别院。”
“哦,那咱们这宅子是小了点。”
进来内院,见医仙在屋子里喝茶,柳先生在一旁伺候。
东方玥上前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道:“晚辈东方玥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医仙道:“哟,今日怎么这般乖巧。”
东方玥也不用他让,自己起身坐到旁边椅子上,道:“前辈面前怎敢放肆,之前晚辈不过是因为解毒心切,所以才多有冒犯的,前辈昨天救了我的命,东方玥自然应该拜谢。”
医仙道:“你怎么确定我会救你?”
东方玥道:“前辈虽然行事随心,但听闻您十分护短,既然是您师祖的朋友,那断然没有看着我死去的道理。”
医仙道:“谁说我和那老家伙是朋友了。”
东方玥笑道:“前辈说了算,那敢问前辈,我的毒到底解了吗,?”
“解了!”
“当真这么容易?”
“容易?要不是机缘巧合,加上小爷妙手回春,你早就死上十回了!”
“当真解了?那我为何没有一丝内力?”
“这个嘛……虽说毒是解了,但是还有一点余毒在你身体内?”
“怎么才能清除呢?”
“这个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简单的办法就是,小爷我已经把毒逼入你的丹田之中了,如果你同意只要废了丹田,那毒业也彻底消失了……”看着东方玥那抹冷笑,医仙继续道,“另一种就是每日乖乖喝药,等我慢慢想办法祛除余毒。”
“需要多久?”
“看机缘吧!”
“除了没有内息,我的毒还会被诱发吗?”
“当然不会,你从此如正常人一般,只是一辈子无法使用内力罢了,我知道对习武之人来说,可能比死都难受!如果你好好求求小爷我,或许小爷也可以想办法给你把余毒逼出来……”说罢,医仙就是一副大爷的样子,等着东方玥去求他。
东方玥起身,再次躬身行礼,道:“感谢前辈救命之恩,但是余毒之事……就不劳前辈费心了。”
医仙放下杯子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玥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老您费心了,这毒我自己想办法解。”
医仙气得指着东方玥道:“丫头,别不知好歹,多少人跪着求老夫,老夫都不看她一眼呢,现在要给你解毒,你竟然敢拿乔?”
东方玥道:“他们求你是因为您能救他们的命,但是前辈似乎对我体内的余毒没有什么办法,既然要看机缘,那我的机缘一向不错,也就不麻烦前辈了!”
医仙气得发抖,道:“好你个小丫头!过河拆桥是吧,行,你给我等着!”说着起身就向外走去。
叶辰在一旁甚是焦急,想要拦住,但是见东方玥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才勉强没动,谁知医仙走了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绕了回来,在大厅内,叉腰对东方玥道:“我真的走了!”
东方玥笑着端起茶杯道:“前辈慢走,不送!”
见医仙竟然自己绕了回来,叶辰也是心中大定,看来这医仙是舍不得走啊。
医仙见东方玥笑的像个狐狸一样,身边的人也是各个气定神闲,气得扭头就再次走了出去,这是东方玥慢慢的品了一口茶道:“叶辰,你说这彼岸花开绝迹江湖,下一个中毒的人什么时候出现啊?”
叶辰状似思考后,说道:“我猜运气好的话,也得个几十年吧,但是中了彼岸花开得人,大部分都是立时毙命,殿下您这身重剧毒还能让人慢慢调理解毒的人还真是世间第一个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千百年来的第一个。”
医仙听后在院子里气得直打转,对一直傻愣着的柳先生道:“为师要走了!你傻站着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