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大喝,“小兔崽子,又给我惹什么事啦!” 严局从厨房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他身材高大壮实,和严宝山有着七八分相似,手里拿着锅铲,腰上还系着一条花围裙,那模样,真如猛张飞现世一般,让欧豪不禁暗暗咋舌。
严宝山似乎对父亲的这种喝骂早已习以为常,他嘿嘿笑着,举起手中的牛栏山二锅头,说道:“爸,您看这是什么?” 严局刚要开口继续骂,眼睛突然瞥见了旁边的欧豪,顿时愣住了。欧豪见状,礼貌地伸出手,说道:“严叔叔您好,我是欧豪,今天特地来感谢您帮忙的。” 严局皱了皱眉,还是伸手与欧豪轻轻握了一下,说道:“哼,要不是看在宝山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管这闲事。”
严宝山赶忙向父亲介绍欧豪:“爸,这就是我跟您说的欧豪,他可是我的好朋友,今天在球场上可厉害了,还帮了我不少忙呢。” 严局哼了一声,转身又走进厨房继续炒菜。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一阵诱人的香味,严宝山闻到香味,眼睛一亮,跑到厨房门口,兴奋地喊道:“爸,是炸黄花鱼吧?我都闻到香味啦!” 严局一边翻炒着锅里的鱼,一边骂道:“就知道吃,你个小兔崽子,整天不务正业!” 虽是骂着,但眼里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爱。
欧豪站在一旁,看着这父子俩的互动,心中暗暗感叹。他看出严宝山对母亲常年不在家似乎有着一些怨念,便轻声安慰道:“宝山,你要理解你母亲,她做生意也很辛苦的。” 严宝山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时,严局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边解下围裙,一边招呼道:“吃饭啦!” 他的目光在欧豪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抹欣赏之意,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
餐桌上摆满了严局精心烹制的菜肴,色香味俱佳。严局的厨艺着实精湛,每一道菜都让人垂涎欲滴。席间,严宝山不停地给父亲劝酒,严局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不过大多数都是在骂严宝山。欧豪坐在一旁,默默地吃着饭,虽然被冷落,但他并不在意,只是偶尔微笑着听着父子俩的对话。
吃完饭,严宝山跑去泡茶。严局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欧豪,又看了看严宝山,似乎想和儿子单独相处,对欧豪的态度变得有些冷淡。欧豪心中明白,他想要结识严局,为自己以后的发展铺路,所以也不在意严局的态度。
严宝山泡好茶,端了过来,放在茶几上。他笑着对父亲说:“爸,您尝尝这茶,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 严局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对严宝山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泡茶了?” 严宝山嘿嘿笑着,没有回答。
欧豪趁机说道:“严叔叔,您的厨艺真是太棒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饭菜。” 严局看了欧豪一眼,说道:“哼,你这小子,嘴还挺甜。” 说完,他又转头对严宝山说:“你看看人家欧豪,再看看你自己,你就不能给我争点气?” 严宝山低下头,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严局似乎听不下去欧豪和严宝山的聊天,他站起身来,打着哈欠说道:“我累了,先去睡了。” 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卧室。严宝山看着父亲的背影,小声对欧豪解释道:“我爸就是这脾气,你别介意。” 欧豪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欧豪站起身来,在客厅里随意走动,欣赏着墙上的字画。当他看到一幅兰花图时,不禁 “咦” 了一声。严宝山听到声音,好奇地走了过来,问道:“欧豪,你发现什么了?” 欧豪指着墙上的画说:“这幅画有点问题。” 严局在卧室里听到了欧豪的话,不满地走了出来,说道:“你这小子,懂什么画?” 欧豪看着严局,说道:“严叔叔,我虽然不是什么行家,但这幅画确实有些问题。” 严局皱了皱眉,说道:“你倒是说说看,这幅画有什么问题?” 欧豪说道:“这幅画是郑板桥的‘破盆兰花图’,但是题画诗却与画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