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很快就开始了。
人们纷纷站在自己心仪的炼丹炉面前,仔细检查着盘子里的灵药。
待守卫敲响钟声后,纷纷捻起灵药仔细摘去上面的杂物,小心翼翼极其郑重的放入炼丹炉内。
沈云禾仔细观察着众人的动作,脑海中开始询问小神,“拂尘丹?”
“小神,那本书上有没有药方。”
脑海瞬间明朗,药方便在脑海中铺展开来。
她按照书上的方法将所需要的灵药挑选出来放在一旁。
按照自己以前的习惯,将所有灵药悉数塞入婴灵炉的大肚子里,动作之迅速在场中格外醒目。
旁边半天挑选不出合适灵药的男人看她动作如此粗鲁,将手上的灵药放下,转过身特意看着她的动作。
不屑道,“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出来的,连炼丹炉都没有用过!”
“还炼丹,怕是来了个骗子。”
一旁的人听到他说这话,也停了下来,附和道:
“就是,快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这声音瞬间引来不少人的目光,看向沈云禾时纷纷戴上了鄙夷之色。
顺姬抽空瞪了那个挑事的男人一眼,“难道,你做出来了,半天连个灵药都挑不出来还敢嘲笑别人。”
男人被她这句话噎得涨红了脸,拔高音调道:“谁说我挑不出来。”
“我只是不满有些人在这里占用资源。”
顺姬被他这句话气得双手插在腰间,发簪上的银色流苏相互碰撞,一副泼辣至极的模样。
“你闭嘴吧,谁占用资源了,这县令有说限人数吗?”
“那些人无能进不来,你在这叭叭啥。”
“半天连灵药都挑不出来,我看那个占用资源的人是你吧。”
“在场诸位都有目共睹。”顺姬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男人一下,翻了个白眼才继续道,“这个东西半天连灵药都挑不出来,而这位仁兄,只是手法有些不同。”
“谁占用了资源一目了然吧。”
男人后槽牙咬紧,脸气得通红,伸出指头指向她,你你你了半天最终只憋出一句话。
“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顺姬双手交叉放在胸口,气极反笑。
“女子难不难养先不说,像你这样的小人可真难养。”
“你连人都没有做好,还想做学问当灵医,简直贻笑大方,你再去仔细研读研读《论语》吧,连这都能理解错。”
男人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
“你……”
似是气急了,男人眼眸微眯,高高举起了手。
还没有落下,便被沈云禾一把抓住。
男人一愣,眼眸转向她,这一看心里更气了,灵力纷纷涌向手掌,他嘴角勾起。
只感觉自己握住的手腕越来越重,沈云禾的指关节微微泛白,但这点力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只见她手指用力。
男人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身体重重撞在柱子上,他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指向沈云禾,愤怒道。
“你给我等着。”
刚好老人从走廊经过,男人的气焰瞬间软一大截,吐出一口鲜血,捂住胸口,看向老人。
“管家,他要杀我。”
“救命啊。”
看着他的模样如此的惨,老人的眉毛瞬间拧紧。
转过头看向众人,声音不怒自威。
“是谁,敢当众挑事!”
沈云禾看向躲在老人身后洋洋自得的男人,目光死死盯着他,像是要把他吃掉。
“是我打的他,但不是我先挑事。”
“对,我可以给他作证。”顺姬站了出来道。
老人转过头,目光幽森森的看着男人,冷不丁道,“是你。”
男人吓得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
“不是我,不是我。”
“是他们先挑事的。”
这事半天都得不出个结论,老人目光扫过吃瓜的众人道。
“你们先开始炼丹,这事稍后解决。”
听到他和稀泥的话,男人顿时不满意了,捂着胸口,咳了几声柔弱道,“管家,他们欺负我,现在我身受重伤。”
“我说了,我会解决的。”老人低下头附在他耳畔,声音带着威胁之意。
“是,是,是。”男人忙不迭点头,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老人朝沈云禾“温柔”一笑,转身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男人见她看着那个背影出了神,骂骂咧咧的还想说什么。
沈云禾冷眼看去,眼神锐利的如同泛着寒光的刀刃。
被她这么一看,男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吧了下来,再大的怨言都不敢再说出来。
“怂蛋!”顺姬骂了一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沈云禾也不再理会他,按照书中的方法向里面注入灵力。
越来越多的灵力注入其中,原本还正常的炉子变得越来越红,仿佛随时都会炸开一般。
男人看到她出现了状况,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我就说了吧,不过是穷乡僻壤小地方出来了,以为见过几个炼丹炉就会炼丹了。”
“简直是贻笑大方,也不知道是谁该好好学做人,学做学问,学做灵医。”说这话时,目光扫过一旁的顺姬,显然是在反驳她刚才说的话。
“我张然在这里起誓,若是她能炼出丹药,我给在场各位每人一块灵石。”
听到一块灵石,众人的目光纷纷被他吸引过来,有几个已经完成的差不多的人,走过来看着沈云禾红彤彤的炉子,面露轻蔑之色。
“老夫行走江湖多年,还从未见过能将这炉子变成这样之人。”
“还真是稀奇。”
有一小部分人来到这里完全是为了凑数,听到他说这话,眼睛一亮,停下手上的假动作,走了过来将沈云禾围在了中间。
顺姬挤进人群,眼见炉子已经达到爆炸的边缘,瞳孔一缩,大喊道。
“快躲开!”
下一刻原本好好的炼丹炉,“砰”一声炸开!
幸好在场的都是灵修,纷纷竖起保护罩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除了刚才的站在最前面的男人。
头发炸开,身上脸上只要是露在外面的肌肤变得黑黢黢的像是煤里滚了一圈回来的,原本干净的白衫掉落上黑黑的粉末。
说话时嘴巴里吐出黑色的粉尘,洁白的牙齿格外明显,疯癫般狂笑道。
“我就说你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