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等了一个时辰后,陆续进来几个人,老人跟在后面满脸歉意道,“诸位久等,月色渐浓,请随我到客房休息。”
回到客房后,沈云禾便与顺姬分道扬镳,可没想到很快就又再见面了。
沈云禾换上一袭黑色衣服,披着月色在偌大的县令府中寻找着什么。
可没想到竟然什么都没有,沈云禾问系统道,“你有没有感受到魔力。”
“感受到很浓郁的魔力,但我不知道在哪里?”小神趴在地上嗅了嗅道,“好像这里所有的都是魔力。”
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一而过,沈云禾连忙跟上,可没想到竟然被那人引到了自己的客房里,露在面纱外面的黑眸蒙上一层冷意。
难道他们发现了。
就在沈云禾怀疑时,那道黑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声音轻轻的。
“我是顺姬。”
随后拉过沈云禾的手走进了屋内。
“你怎么?”沈云禾道。
到了屋中,顺姬将面纱摘了下来,露出自己的脸庞,道:“你是要问我为什么要晚上出去?”
沈云禾嘴唇微抿,不置可否的看着她。
顺姬苦笑一声,看向在床上酣睡的火火,目光满是柔情道,“我有一个孩子,和火火差不多大。”
顺姬再也没有说什么,但后面发生的事情沈云禾已经猜到了大致。
“为什么是我?”沈云禾疑惑道,为什么一开始她选择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
按理来说这么多能人异士不应该落在她身上呀。
顺姬露出自打来这里后最真挚的笑容道,“因为你的那双眼睛。”
“我的眼睛?”沈云禾彻底被她说懵了,自己怎么越来越不理解她了。
“没什么,早点睡吧,这里没有什么。”
临走前,顺姬还嘱托了一句,“记住他们给的东西千万不要吃。”
第二日清晨。
久久没有露面的县令站在台阶上道,“我很感激诸位的到来。”
“这是给诸位的奖励。”县令说完这句话后一位少女端着丹药走了过来。
小神在空间内道,“好浓郁的灵力呀!”
就连火火的眼睛也亮了亮道,”它好香呀,要是师傅吃了一定灵力大涨。”
在场的所有人看向灵丹,那目光像是猎人看着即将得到的猎物,满眼兴奋。
他们搓了搓手,咽了咽口水。
侍女将灵丹分发给众人,有一些立即仰头咽下,一些则小心翼翼的揣在怀中。
高处的县令将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看到他们眼底的疯狂和兴奋,嘴角微微勾起。
沈云禾看向顺姬,只见她接过丹药后没有塞入口中,而是放到了袖子里。
当触及到沈云禾那双清冷的眼睛时,县令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在看到她的动作时,压下心底的情绪道。
“这灵丹仅仅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若是一刻钟之内无人服用,其中蕴含的灵力将消散。”
将丹药藏在袖子里的人,一听这话连忙将灵丹塞入口中。
在那双炽热的目光下,沈云禾将灵丹从袖子里拿出来,缓缓放入口中。
见她把灵丹吃进去后,县令突然笑了起来。
不过几个喘息,一些服用灵丹的人身体隐隐发生了一些变化,内丹那处一闪一闪的似是要晋级。
县令低下了头,恶劣的勾了勾嘴角道,“诸位先休息休息,我下午带各位去看看我夫人的病情。”
话落,县令便离开了这里。
直到走廊尽头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火火迫不及待的拉了拉沈云禾的衣袖道,“师傅,你真的吃了?”
“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沈云禾拿出那颗被她藏起来的丹药道,“没有。”
刚刚县令看着她的时候,她将灵丹和系统中的普通丹药掉包了。
“为什么不吃呀?”火火不解道。
得大道,不是每一个人所求的吗?
沈云禾的眸光穿过人群落到顺姬的身上道,“我怕后悔。”
顺姬感受到她的目光朝她看了过来,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沈云禾将灵丹捏在指尖,一用力,灵丹便化为灰烬,飘洒在空中。
火火一脸可惜的看向在空中飘飘洋洋格外自由的粉末。
看着他们乘着微风飘到树杈上,飘到屋顶上,静静落在那里,阳光温柔的洒在上面,摸了摸他们的脑袋,最后带着他们去了高高的天上。
“好可惜呀。”火火哭丧着脸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沈云禾淡淡道,拉着她回到了屋子里。
阳光在屋顶悄悄汇聚,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
晋级后的人满面红光,在院子里活动着手腕,似是要大展身手般。
可殊不知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无尽地狱。
县令一步一步非常吃力的朝这边走来,气喘吁吁的走到台阶上。
缓了一刻钟之后才堪堪恢复了力气,道。
“接下来我带大家去看。”
他向地上扔了一个东西,下一刻地上竖起一道白光。
“请诸位走进去。”
县令笑道。
众人谁也没有动,虽然他们承了他的恩情,但也没有到为他卖命的程度。
一时间面面相觑。
县令眼底划过一抹阴毒,从台阶上走进白光里。
众人也不好推辞,跟在县令身后走了进去。
沈云禾攥紧火火的手,大踏步走了进去。
跨过白光,眼前是一道朱红色的大门,走进来的县令笑眯眯的站在门口,另一边站着的是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见众人到齐后,县令不屑的扫过众人,然后缓缓推开了大门
眼前的场景,让所有人忍不住发抖。
沈云禾捏紧了火火的手,胸腔内升起一股炙热的火焰,双眼怒视着自豪的二人,咬紧牙关才勉强使怒火没有喷涌而出。
这里远比她上次看到的要大得多,空荡的空间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所有人都在忙碌,但却让所有人的心被揪起。
孩子们安静的躺在冰冷的石板上,胸膛上的透明管子将心脏里滚烫的血液运输到那个小容器里。
顺姬的双眼盈满了泪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嘴唇吓得发白。
“你怎么可以这样!”
“简直是丧心病狂!”
他们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我不干了!”
“你简直是狗娘养的。”
“简直不是东西!”
县令嘴角勾起一抹嘲弄,走过去将门闭上。
再也没有光亮透了进来。
老人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