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慢走。”鬼王满脸笑意看着君衡离开。
直到君衡的背影彻底消失,她赶忙坐在凳子上拨弄着算盘,屋子里回荡着她愉悦的笑声。
“五本破书竟然买了四千万灵石简直赚大发了。”
“云禾,是姐姐对不起你了。”
离开那个地方后君衡就往房间里走去,可当他走到房间门口时,竟无端的生出紧张感,将手放在胸口上感受胸膛里铿锵跳动的心脏,喃喃道。
“心悦?”
难道他真的心悦她?
君衡不自觉的低下头看向自己手中紧握的法器,脑海中浮现出沈云禾拿到法器时满是笑容的脸,猛得一股电流从小腹击向四肢百骸。
在胸膛中安稳的心脏猛烈的跳起来,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拿着法器的手心微微发烫。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
他君衡心悦沈云禾,心悦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他使出全身灵力将躁动的身体压制下去,轻轻推开门。
“尊上,这里的东西可真是稀奇古怪。”沈云禾听见门打开声音转过头看去,笑着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竟然还有精灵的眼泪,鲛人的鱼鳞... ...”
君衡站在原地看向她的眼神极其古怪,脸颊还微微泛红。
沈云禾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站起来朝他小跑过去担忧道:“尊上您这是怎么了?”
可她还没有跑过去,就被君衡冷声打断,“站在那里,不要动。”
沈云禾立刻停住脚步伸长脖子想要看看君衡身上有什么地方受伤了,怎么脸色这般不对劲,“尊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您没有事吧?”
君衡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她的目光越发古怪。
“尊上您让我看看究竟怎么回事,您的身体没事吧?”
突然眼前出现一枚黑色的类似于方块的东西,沈云禾一愣抬头看去那是一张潮红的俊美脸庞。
“这是?”
“送给你的。”君衡将手松开,她下意识的接住。
“送给我的?”沈云禾看着手上奇怪的东西,不可置信道,尊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刚好看见。”君衡越过她,坐在软榻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表面看似云淡风轻,暗地里拿着茶杯的微微颤抖着。
“刚好看见。”沈云禾掂了掂手上的法器,回味着他刚才说的话。
意思是刚好看见就送给她了。
小神道:“主人这是上等法器。”
“你将灵力注入,它会匹配出最适合你的灵器。”
沈云禾将灵力缓缓注入法器中,原本黑布隆冬的法器竟然幻化成一把淡青色的古琴,琴身雕刻着金色的花卉。
下一刻一道白烟从古琴中钻了出来,在地上渐渐汇聚成一个人影。
它伸了个懒腰,懒懒的看向沈云禾,声音雌雄莫辨,“唤本大爷出来做什么?”
竟然有精灵,沈云禾意外道。
“你是这里面的精灵?”
精灵放下手,眯眼探头仔细看了看沈云禾又迅速收回脑袋,双手环抱在胸前,满脸的傲气,“不然嘞?”
“尊上这个东西多少灵石,我把灵石给你。”沈云禾将古琴抱入怀中,精灵瞬间被吸入其中,她欣喜的看向君衡。
“不用,这是本尊送给你的,你收下便是。”
“既然尊上不要,那这东西我是万万不敢手。”说着沈云禾就将古琴放在桌子上,原本就不大的桌子被古琴占满。
君衡心中感到微微的难过捏着茶杯,抬眸看向她,“你是本尊的麾下,本尊赐你武器也不行吗?”
沈云禾想了想她是尊上的麾下,尊上赐予的东西哪有不收的道理,想通后抱着古琴赶忙朝他行了一礼,“谢过尊上。”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君衡说话间沈云禾早已将古琴中的精灵放出了出来,说话声音将他的声音给掩盖,她自是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
精灵揉着脑袋晕乎乎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将我关了进去,差点就将我的脑袋夹扁了。”
沈云禾不理会她的话,专心致志和小神说,“小神,我该怎么和他契约呀?”
“你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他体内就算是契约完成了。”小神道。
沈云禾闻言便挥动自己的灵力,精灵一看这动作便猜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抱住自己的身体惊恐的向后退。
“你要做什么!”
“你不要过来!”
“你不要过来!”
沈云禾满脸笑意,活像是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声音温柔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不要害怕,很快就会好的。”
“可恶的人类不要过来。”精灵跳到一边叉腰怒道,“你这个普普通通的灵修竟然敢契约老娘。”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你也配。”
沈云禾脸上的笑容一僵,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它,“你在说什么?”
声音泛着危险的寒光,可精灵丝毫没有察觉到,许是它察觉到了但不想依着她的性子,盛气凌人道:“你这个臭女人还敢威胁我。”
“看老娘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它张牙舞爪的朝沈云禾扑过去,就在它快要冲过来时,君衡一弹指豆粒般大小的灵力从他指尖跳出,将周围的空气烧了起来,准确无误的落在精灵身上。
瞬间烧出一个漆黑的大洞。
它的身上开始火烧火烧的疼了起来,像是被人放在锅里烧一般。
迫于淫威下它咬咬牙,愤恨的瞪了沈云禾一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小精灵参见女王大人,女王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这句话后身上的疼痛便消失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君衡,确认他看不清自己的嘴巴时,用口型给沈云禾说你给我等着。
沈云禾不给它一点机会,将灵力注入到精灵体内,一缕青色的光从它身上汇聚融入她的灵力中。
仪式结束。
沈云禾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青知,青知的青,青知的知。”精灵不屑道。
它这一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靠着别人的人,将另一个人当做自己的依靠。
真是愚蠢至极,在它眼里沈云禾简直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大蠢货了。
“回去吧。”沈云禾将青知收回系统中。
脑海中突然出现青知的狂妄的声音,“疯女人你给我等着,要不是你旁上了大腿,我早就把你活剥了。”
“你以为我臣服了你,我就是看在那个男人的面子,没有他你什么都不是。”
沈云禾看向坐在软榻上不动如山的君衡,挑眉心中默读着他刚才说的话。
没有他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