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府门口。
左丘月提着手里一箱子的药膏,抬头看见襄王府的牌匾,骂骂咧咧的抬脚走上台阶,“这小子,不在府都要变着法折腾着老夫。”
看门的小厮,看到左丘月的第一眼,立马笑着脸迎上前,“左太医,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没办法,他家王爷吩咐了,左太医现在可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要把左太医当超级贵宾来招待。
看着笑脸的小厮,左丘月想到自己熬夜给花菲影做的药膏,冷哼一声,傲娇的别开头,“跟您家王爷一个样。”
小厮知道左丘月又在心底跟自家王爷置气。
他早就已经习惯左丘月每隔几天,就有这么一点小情绪。
小厮面不改色的笑道,“哦哟!小的哪敢和王爷比啊!对了左太医您的药房余管家已经让人打扫干净了。”
“嗯,不错,比你家王爷有良心。”
那小没良心的去了那么久,也没有想起来给他写信。
左丘月心底正念叨着,忽然响起马车轮滚过地发出的声音。
转头一看,就瞧见灰头土脸,跟一个乞丐差不多的花菲影赶着马车朝这边来。
“吁~”
花菲影停下马车,抬眼看到站在她王府门口的左丘月,眼底闪过惊喜。
急忙张口大喊,“左太医,救命啊!要死人了。”
看到花菲影这副狼狈的模样,又听到花菲影这么一喊,左丘月心一停,立即慌张的冲向花菲影。
一把拉起单脚跳下马车的花菲影的手腕,边把脉边查看花菲影身上,“是不是受伤了,那呢?严不严重……咦?脉象很平稳啊?是脚,脚受伤啦?快快给老夫看看。”
说着,左丘月蹲下就要瞧花菲影的脚伤。
花菲影拉住快蹲下的左丘月,快速拉着他走到马车边,,“左太医,我的脚伤没事,你先给白礼看,白礼中毒了,连你给的百毒丸都没用。”
“不可能,很少有毒是老夫的百毒丸解不了的。”
花菲影掀开帘子,露出马车内的两人,“真的左太医,我喂他吃了好几粒都没有用。”
左丘月看着脸色发紫的白礼,眉头紧锁,在花菲影的帮助下爬上马车,拉起白礼的手给他把脉。
“这小子是因为什么中毒的?”
“本王遇到一个会控制毒虫、毒蛇的男人,白礼接受被他控制的毒虫咬了中毒的。”
说着,想起自己从男人那收来到小蓝,花菲从袖子里掏出摊举起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的毒虫。”
左丘月扭头看着花菲影手里的蓝色蜘蛛,眼皮一跳。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应该夸花菲影胆子大,还是说她虎了。
“如果老夫没看错,你这是一只身带剧毒的致幻蓝蛛,算作蛊虫的一种,被咬上一口,会昏迷陷入幻觉窒息而死。”
听到左丘月的话,花菲影轻挑眉尾,“那它还挺喜欢本王的,一直乖乖的待在本王衣袖里。”
见蜘蛛确实没对花菲影发起进攻,左丘月也不劝她弄死,反正要是周重毒了,他也可以解。
左丘月收回搭在白礼手腕上的手,扭头看向花菲影,“幸好你封住他的心脉,没有让毒侵入心肺,看了你手上的蜘蛛,老夫大概也知道怎么解毒了,不过我现在没有药材,需要的药材老府放在了太医院,得去太医院拿。”
花菲影毫不犹豫的开口,“你说位置,本王去拿。”
左丘月目光扫视了花菲影一眼,摆摆手,“算了,老夫自己去吧,你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整的跟个乞丐似的。”
“你速度太慢了,白礼已经中了这么久的毒,等你回来,他都要凉透了。”
瞧见花菲影眼底的嫌弃,左丘月瞬间炸毛了,叉腰不服气的开口,“嘿!你还…还嫌弃老夫,就你这脚,你比老夫快那去。”
马车内扶着白礼的张虞,看着火力全开的两人,低下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着自己惹炸毛的左丘月,花菲影心虚的移开目光,“咳咳咳,好好,你去你去,别气别气。”
哎呀妈呀!
差点给白礼的救命稻草给气晕。
平时怼人怼习惯了,差点没收住。
左丘月白了花菲影一眼,傲娇的扭头,向刚刚门口迎接他的小厮招手,“哼!老夫懒的跟你计较,那小子,过来给老夫赶马车,老夫要会太医院。”
小厮见左丘月指的是自己,麻溜的走到马车边等待指使。
“赶紧把人把这小子搬回府里去,去你给老夫准备的药房的药柜的第五排六列里面的药拿出来给他泡上,暂时延缓毒性发作。
花菲影认真的点头记下左丘月的说的。
余一听见自家王爷回来了,第一时间从府里冲出来,一出来就看见马车旁边的自家王爷,单手提起长袍冲下台阶。
“王爷,您回……来了?王…王爷您的头发,您的衣服,是不是遇到啥事了,小的这就去叫人。”余一看看清花菲影的模样,眯眯眼瞪大,捂着嘴转身就要去喊人。
敢欺负他家王爷,绝对不能饶恕。
他家公主可是说了,要好好保护王爷。
没错!余一是花云烟送给花菲影。
余一不仅在管家算账上有的一手,在心眼上也有的一手。
看着气势汹汹的余一,花菲影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回来,本王没事,先帮忙把白礼服扶下马车。”
听到自家王爷的命令,余一乖乖的回到马车边,公主抱接住张虞卖力拖到马车边的的白礼。
见白礼被带走,左丘月伸出脑袋,看向开门小厮,催促道,“别呆愣着了,快上来赶马车。”
“嗷嗷,小的来了。”小厮点点头,麻溜的爬上马车。
接着,小厮驱动马车,向太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