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霆琛洗完澡回来,姜漫已经将头发吹干,正坐在桌子前,一只手拿着钱,一只手在铁盒里翻找着相同面额的。
他走过去在她身后停下,目光落在她手边的红色铁盒上,发现里面装的都是钱,大大小小不同面额。
贺霆琛知道中间的大抽屉里放着个红色铁盒,是姜漫的东西,不过从来没有去打开看过里面装了什么。
毕竟他还没有未经过他人允许就随意翻别人东西的习惯,哪怕是跟他已经结婚的妻子。
“这铁盒是你平时用来装钱的?”
姜漫正翻找着铁盒里的十元纸币,点了点头,头也不抬的回道:“对啊,你不知道吗?”
“我没打开看过。”贺霆琛说。
“好吧,那你现在知道了。”姜漫将手里的一沓十元纸币放到一边,又开始找起里面的五十元纸币。
“你现在这是做什么?”贺霆琛又问道。
姜漫手上动作未停,“我把这些钱整理归类一下,这样下次取的时候也方便,一目了然。”
贺霆琛看了一会,收回视线,走到床另一边,坐了上去。
姜漫听到动静,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干着手里的事情。
等她将所有钱都整理好,便盖上铁盒盖子放回了抽屉里。
姜漫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走到床边。
她刚准备坐上床,忽然想到灯还没关,又绕过床走到靠门口的墙边,抬手关了灯。
灯一关,房间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姜漫摸着黑,缓缓走到自己睡的那边,紧接着坐上床,脱掉鞋子,抬腿躺了下去。
她调整了下姿势,看着头顶漆黑的天花板,开始每日睡前一思考。
“今天倒是知道关灯了。”中间隔些距离躺着的贺霆琛忽然冷不丁的说了句。
姜漫闻言偏过头看向他,“昨天那是意外,忘记了。”
贺霆琛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姜漫头又转了回去,继续看起天花板,内心不由得感叹没有手机的年代夜晚可真无聊,就只能躺床上等着困意来临。
而且她下午还睡了一觉,现在可是一点困意都没有,精神抖擞。
看来她明天应该出门去书店买些书回来看看打发时间。
思考了一会儿人生后,姜漫便是开始睁着眼睛数起绵羊,企图让自己进入睡眠。
“睡不着?”贺霆琛忽然又开口道。
姜漫微微愣怔了下,又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贺霆琛没回答她,又说:“睡不着那做点正事吧。”
“什么正事?”姜漫问。
贺霆琛侧过身看向她,眸光有些火热,“你说呢,姜漫。”
姜漫见状也侧过身,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怎么知道,你直接说啊。”
“夫妻俩躺一张床上,又是晚上,你说还能做什么事?”贺霆琛反问。
姜漫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轻咳了一声,“老公,你认真的?”
大概是察觉到姜漫的不情愿,贺霆琛又转了回去,淡声道:“假的。”
姜漫松了口气,“啊,好吧。”
她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这样回不太好,毕竟自己都说想通了要好好过日子,连忙改口故作遗憾的说道:“害,让我白期待一场,老公你可真爱开玩笑...哈哈”
这话说完,姜漫自己都觉得尴尬了,太假。
奈何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虽说她现在就是“姜漫”,跟贺霆琛是合法夫妻关系,做那种事情自然是合情合理。
而且一段婚姻里,性生活和谐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但是让她跟没有一点感情的男人做那种事,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即便贺霆琛长得帅,但她还是有自己的原则。
姜漫见贺霆琛没理会她,又唤了一声,“老公?”
结果他还是没反应。
姜漫挠了下头发,这是生气了还是睡着了?
她看了几秒后,往贺霆琛那边挪动了下,伸手戳了戳他结实的手臂,“老公,你生气了吗?”
“不要说话,睡觉。”男人这次终于开口,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
姜漫闻言只好闭上嘴,躺回到原本的位置,又开始看起天花板。
原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却没想到看了一会就困了,眼皮不自觉的往下耸拉,直至最后完全闭上。
......
翌日,姜漫醒来,身旁的床位已然没有贺霆琛的身影。
她从床上坐起,想到昨晚的事情,总感觉贺霆琛是生气了,估计是看出自己的不情愿。
姜漫有些头疼的抓了下头发,他这要是真生气了,到时候不给自己弄那些复习资料还有试卷怎么办?
这么想着,她觉得自己得做些什么让他消气。
毕竟换在贺霆琛的角度,人家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想跟自己的老婆同房本就没有错。
而且他也尊重自己,是先询问的自己,察觉到自己不愿意,立马便歇了心思,也没强迫自己。
姜漫掀开薄被下了床,抬脚朝门外走去,打算去洗漱下,让自己头脑清醒下,这样才好想解决办法。
等她洗漱完重新回到房间,已经想好要怎么做。
她准备做顿午饭,到时候装好去部队给贺霆琛送饭。
姜漫先是给自己换了条掐腰白色连衣裙,然后走到桌前坐下,用梳子将头发梳顺,如墨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最后再别个发夹,整个人看起来就是朵清纯小莲花。
她照着镜子自我欣赏了一番,不得不说原主这张脸真是漂亮。
姜漫从椅子上站起身,离开房间,直接下了楼。
“早啊,妈。”
苏婉正在吃早饭,闻言抬眸看向走过来跟她打招呼的姜漫,“早。”
她指了指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这粥我刚盛的,还热乎着。”
姜漫点了点头,走到苏婉对面坐下,拿起放在碗上的筷子,“谢谢妈。”
苏婉偏过头,询问道:“你看看我自己编这个的怎么样?”
姜漫目光落在她后脑勺上,笑着说:“可以,好看。”
“那就好,我还怕自己没编好,编乱了。”苏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