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杰民的暴怒,似乎在昭平长公主的预料之内,所以她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平静的看着唐杰民。
“你的意思,是我想害父皇?所以你才让邵俊带着孩子藏起来?”唐杰民恶狠狠的盯着昭平长公主,一脸的怒意“你就认定了我会对你出手?”
“二哥,我自己回来了,还不行么?”昭平长公主一脸平淡的说了一句。
“好好好……很好!”唐杰民此时显然已经非常愤怒了,言语上都有了一些混乱。
“不知道陛下可否答应?”昭平长公主不为所动,而是进一步问道。
“你……”唐杰民指着昭平长公主,双眼竟然诡异的变得通红。
然后昭平长公主就看着唐杰民这样缓缓的朝着身后倒了下去。
这一下可将昭平长公主吓的不轻。
“二哥!”
昭平长公主赶紧上前,看着已经倒在椅子上的唐杰民,眼眶瞬间就红了。
“快来人!叫御医!快!”昭平长公主朝着门外大声喊道。
门外的无名听到昭平长公主的喊声,直接冲了进来,见到昏迷过去的唐杰民,顿时腿都开始打起了摆子。
这皇帝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大夏的天都要塌了啊!
“快,去请德安侯,太医院三位上御医!”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无名,冲着门外的内侍喊道。
“封锁消息,不要乱!无名,去将皇后请来!”这个时候,昭平长公主已经稍稍冷静了一些,一边给唐杰民把脉,一边对无名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去!”无名闻言,让侍卫将正乾殿封锁起来,自己则是朝着立凤殿快速赶去。
此时,还在陪着小竹和玉娘逛街的萧塬,并不知道这件事。
倒是内侍赶来萧府的时候,见到了刚刚回来没多久的唐婉顺。
“郡主!”内侍一脸着急的找到唐婉顺,问道:“侯爷可在府中?陛下令他速速进宫,不可耽误!”
唐婉顺眉头一皱,“夫君并不在府上,一大早就和两位妹妹去逛街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陛下何事这么着急?”
她刚和昭平长公主分开,知道姑姑是去找皇帝谈事情去了,可是这和萧塬有什么关系?
“逛街去了?还请郡主立刻派人去寻侯爷,奴才也去找人帮忙!还请找到侯爷,立刻让他进宫!”
说完,那内侍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唐婉顺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让家中的仆役都出门去寻找萧塬。
不过因为家中的仆役大部分都去了兴安庄,所以这边留下的人也不多。
很快,亲自出门的唐婉顺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因为街上居然出现了千牛卫的士卒,他们可是负责拱卫皇宫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动用他们。
而且除了千牛卫之外,京兆尹也派出了衙役,一条街一条街的寻找萧塬。
唐婉顺沉思片刻,对身边的侍女春兰说道:“你速回兴安庄,让沈周保持警戒!”
春兰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点头之后立刻就朝着家中跑去,她并不会骑马,所以要乘坐马车回去。
没过多久,唐婉顺就见到了被护送回来的玉娘和小竹。
“夫君呢?”见到两人,唐婉顺有些着急的问道。
“夫君被人接走了,说是陛下那边需要他立刻进宫!”玉娘一头的雾水,刚才他们仨还在逛街,突然就来了一群士卒,见到萧塬就要带他走。
后来又有人赶来,和萧塬说了什么,就发现萧塬脸色一变,直接去了皇宫,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她们说话。
“走,先回府!估计是出大事了!”唐婉顺心中一沉,直接带着小竹和玉娘回到了萧府。
不管怎么说,现在保护好自己和小竹、玉娘才是她要做的事情。
等回到萧府,唐婉顺又派人去了莫家和秦家,将今日的事情通知了他们。
没过多久,秦羽和莫平、莫晴就来到了萧府。
“弟妹,到底发生了何事?”莫平一来,就一脸郑重的问道。
明天就是他们预定出兵的日子,没想到今日却出现了变故。
唐婉顺也没有隐瞒,只是将事情如实的说了一遍。
秦羽和莫平对视了一眼,心中猜测应该是长公主那边出了问题。
“晴儿,你和弟妹们去后院,不管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秦羽沉思片刻,又看向莫平继续说道:“调人过来,先将萧府保护起来!”
“好!”莫平点点头,二话不说,直接派人回去,调了一百家将过来。
秦羽也同样调了一百护卫来萧府,同时将事情传回秦府,让父亲秦宏远知道。
另一边,赶到正乾殿的萧塬,则是见到了正在讨论着什么的张老三人。
“张老、王老、孙老!陛下的病情如何?”萧塬也不客气,上前就直接询问。
“急怒攻心!此前你不是诊断出陛下患有什么高血压么?你先去看看,咱们再讨论!”王老摸了摸胡须,对萧塬说道。
“好!”萧塬也不废话,直接走向已经躺在床榻上的唐杰民。
此时皇后正坐在唐杰民身边,满脸的寒霜。
昭平长公主则是站在一旁,抿着嘴没有说话。
“娘娘,我先给陛下看看!”萧塬走近之后,先是和皇后说了一句,然后才开始给唐杰民把脉。
片刻之后,萧塬收回手,又翻开唐杰民的眼睛看了看,发现他眼中还有血丝。
“怎么样?实话和本宫说!”见到萧塬检查完,皇后才用略带沙哑声音询问。
“娘娘勿急,可有给陛下用药?”萧塬轻声问道。
皇后点点头,指着无名说道:“当时他也慌了,先去通知了本宫,这才想起你交代的事情,给陛下用了药,不过当时陛下已经昏迷,一整颗药分了多次才灌进去,还浪费了不少!”
“没事,用药了就好!”萧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无名,他都能想到,无名没有第一时间给皇帝用药,要遭受皇后多大的斥责,要不是他乃是皇帝近侍,这个时候怕是已经人头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