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淡淡道:“我自然有我的路子,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狗已经被抓到金州了,现在还躺在金州特警医院的icu里。”
“什么!”
丁阎一惊,不过随后他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他自然不会怀疑林雪的消息渠道,这女人要不是有了通天的路子,也不可能从一个乡下丫头变成武康首富。
“他怎么会被抓到金州的,是谁动的手。”
“金州市特警大队,不过他是被刘浪打伤的,特警大队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不省人事了。”
丁阎拳头捏紧。
他是江湖出身,还是很讲兄弟情义的,胡三火是最早跟着他闯荡的手下,这么多年来,兄弟相称。
听到这个消息,暗恨不已。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通,胡三火带着六个手下,怎么可能被刘浪一个人重伤成这样,胡三火的武力值,他还是很清楚的。
不过此刻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
“林总,有没有办法,把他搞出来。不管多少代价,你开个数。”丁阎道。
林雪哧的一声,声音变冷:“丁总,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乖乖把胡三火送走,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却让他们留在武康县,还去绑架刘浪,我真不知道你这些年吃的是什么,难道是猪脑。”
丁阎眼中暴起一缕杀气,哼了一声,这么多年,在武康还没有人敢当着他面这么说话,哪怕是县长都不行。
不过看到林雪居高临下的冷淡目光。
他不得不将心头的杀气按下去。
“这事,是我想简单了,我以为那家伙已经停职了,而且三火的性子,太冲动,有时候我也管不住。”
“既然知道管不住,为什么不让他闭嘴!”
“什么意思?”丁阎脸色微微一变。
林雪淡淡道:“这种事还用我教你吗?你应该比我更懂吧。”
丁阎脸颊抽搐,额头青筋直跳:“三火跟了我这么多年,立下了很多汗马功劳,不止是给我,是给我们都做了很多事吧,就因为他失手了一次,就卸磨杀驴,太过分了吧。”
林雪笑了一声:“丁总,路是自己选的,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应该明白失手的后果,他不死,就会供出你,到时候,是他死,还是你跟着他一起死,你自己选。”
丁阎:“不能挽救一下吗?洪……”
林雪断然喝道:“丁总,你要知道,政治,不是江湖上那一套,要讲平衡,你觉得,一个胡三火,有资格影响金州的稳定局面吗?”
丁阎气道:“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卸磨杀驴,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次灭了三火的口,那下一次,如果是我出事了,是不是也要灭我的口。”
林雪道:“丁总,你想多了,你和胡三火能一样吗?”
丁阎冷笑:“有什么不一样,不要以为我是小学毕业,什么都不懂,三国我也读了不下十遍,那些上面的人,个个都是曹操,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如果谁想叫我跳船,我保证把船凿沉了,大家一起死。”
林雪寒声道:“丁总,话过了。”
丁阎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时间,整个温泉池,变得寂静。
只有泉眼里冒出的咕咚咕咚声。
丁阎几次想开口,可是看到林雪冷漠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游到岸边,出水上岸。
“我会把三火这条尾巴断干净,但是,有的尾巴能断,有的尾巴,已经长到身体里了,连着心脏,不是谁想断就能断的。”
说罢,丁阎转身离去。
凝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园林外。
林雪缓缓入水,这温泉和天然融合在一起,背后这块岩石,其实是山壁,还有一个可以容纳一人通过的岩洞,她游进去,里面白雾袅袅,加上光线暗,伸手不见五指。
林雪开口:“丁阎已经答应了,不过,他很不情愿,居然还威胁我们要凿船,会不会有麻烦。”
“我听到了。”白雾中传来了一个有些苍老的人声。
“你放心,他不敢,胡三火,不用你说,他也会动手,说那些怪话,是给我们听的,这个人,能够在武康做大,经历了几次扫黑除恶,都没有进去,脑子是聪明的。”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可能凿船的,聪明人,一般都怕死。”
“何况……真到他要凿船的地步,还会给他机会吗?”
声音不紧不慢,有一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我当然知道了……谁能逃得过您的五指山呢。”林雪娇声道,语气如丝如媚。
……
“小雪。”
“把衣服脱了!”
“过来!”
……
片刻后,水面荡起一圈淡淡的涟漪,一件雪白的泳衣浮出水面。
在温泉水雾的深处,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躺在背后的岩壁上,缓缓闭上眼睛,双臂猛的绷紧……
……
丁阎开着车,离开浅水湾。
上车后,他脸上的阴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他拿起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手机,通过特殊信号网络拨打出去。
过了一会,对面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丁阎淡淡道:“老魏,今晚你那里有货吗?我想吃点野味了。”
“好的!哥。”
……
天色渐渐黑了,刘浪躺在病房内,拿着今天刚换的手机,和家里人打完电话,又刷了一会番茄小说,起身去洗漱,过了一天,他身上的伤势就好了不少,很多地方瘀血都退了,难怪医生说他恢复速度快。
洗漱好后,我回到床边,拉开被子,脚刚放进去,便跳了起来,掀开被子,看到被窝里多了一个人。
刘浪看着像是小猫一样蜷在那里的少女,都无语了。
“小葵,你怎么又来了?”
“浪子哥,我睡不着。”小葵脸色红红的。
“睡不着数星星,数绵羊啊。”
“我累了就能睡着。”
“那你跑步去啊。”
“我想和你一起跑,在床上跑。”
刘浪嘴角抽了两下,他也不矫情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而且,他这个年纪,根本没有满足的时候,就算昨天也没吃够。
既然对方自己送到门。
他没有不吃的道理。
“门锁了没?”
“锁了。”
刘浪恩了一声,爬到床上,躺在那里:“我手不方便,你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