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弟子顿时感觉肚子疼的不行,趴在桌上,求救似的目光看向青玉,呜咽道:“长老……救命,这个云吞被人下毒了,呕。”还没说完又开始呕吐起来。
青玉自然是不信的,这些云吞除了老夫妇,就是他和乖徒儿做的,怎么可能下毒嘛?还以为他们在推脱呢,不过看他们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又不像是在作假,满腹疑惑地拿起筷子吃了一个,转头吐出了彩虹条。
“……”一旁的曳萝不知所措,有那么难吃嘛?她就剁馅而已,和馅料和包云吞可不是她干的,不至于吧!
只见青玉艰难的抬起头,目光躲闪,他也很难相信,这他妈的云吞比屎还难吃,况且外观来看,根本没啥问题,这种大型杀伤性武器,太他妈的恐怖了吧,下定决心,以后打死他也不要吃她做的食物。
看着一脸乖巧的徒儿,胃中又是一顿翻涌。
虽说是不浪费,这种玩意儿他也吃不下啊,只得对其他人说道:“那边那几个弟子,把地上吐虚脱的弟子扛去给附近的医修看看。”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摆摆手道:”其他人爱吃啥吃啥吧,记得别给我捅娄子就行。”
欧耶,众人一顿欢呼,终于可以自己去逛了,哈哈哈哈哈。
苏宁意味深长的拍着曳萝的肩膀道:“好人一平安,想开点,至少我们都可以去吃大餐了,这种生化武器还是留着祸害其他人吧,我就先走一步了。”在曳萝发怒抽他前,抢先一步离开了。
目睹一切的墨雨和八戒也忍不住偏头,跑的跟兔子似的,生怕被曳萝强行安利,墨雨是有前车之鉴的,现在这云吞连青玉长老都抵抗不住,更别说他一个小小的金丹期修士了。
一时间,摊位上的人几乎都跑完了,曳萝看着桌子上的云吞也犯了愁。
眼尖的便看见了金家的人走进了一家无比豪华奢侈的酒馆,曳萝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这些东西不就有去处了嘛,将所有的云吞收进储物戒悄咪咪的翻了进去,拿出隐身珠,觉得还不够保险,还拿出了换颜符,变作了夜辰天的模样。
金家财大气粗,当初诛魔大会他们可是赞助的大头,而且他们暗地里也是做了些见不到人的勾当,逼良为娼,放高利贷啥的,只不过出的灵石够多,那些宗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看准他们的房号。
身影快速进入厨房,悄咪咪的将云吞汤洒在对应房号的菜肴中,大功告成后,翻上屋顶,小心翼翼拿开一片瓦,端详里面的情况,这种好戏,当场看才有意思嘛。
入目的便是一张巨大的圆木桌,椅子上坐着几个家族的修士,看穿着,应该都是些小头头,最让曳萝感兴趣的还是金判旁边坐着的一个带蝴蝶面具的修士,只能看出部分面容,不就是玄水嘛。
曳萝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麻烦,怎么这人也来北望城了,更让麻烦的是那玄水似有所感,抬眸和曳萝相撞,眸色微深,让她的心下意识咯噔一下。
夜灼郁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丹凤眼微眯,怎么曳萝也来这儿凑热闹了?修长的玉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不过他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和其他人不咸不淡的交谈了起来。
宴席很快便开始了,金判拍了拍手,门外的仙娥鱼贯而入,将刚才厨房里曳萝下过猛料的珍馐端上桌,一盘接着一盘。
金判起身对着夜灼郁道:“这一杯,我先敬玄水大人,多亏了他帮忙牵线,我们才能如此顺利,哈哈哈。”
夜灼郁倒是兴致缺缺的倚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看着金判给他客套的敬酒,完全没有动作的意思。
被人这般对待的金判面色尴尬一笑,强行对着众人一笑,眼中有些不耐烦,“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而后仰头喝下。
众人便开始动筷子了,十几双筷子同时进行,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已经吃了好几口了,有人忍不住的低头吐了起来,惊呼道:“有毒!”说完便口吐白沫晕过去了。
有些聪明的立马拿出了丹药,一颗接一颗的服用,面如土色的金判一见有丹药,还以为有效果,强撑起肥胖的身体,一把夺过其他人的丹药,张大嘴一股脑的往嘴里倒,连地上洒落的丹药也不放过,满怀期待能治好这诡异的毒。
不料这些丹药根本没效果,胃里又是奔腾不已,刚才要数他吃的最多,效果一上来,菊花也挺不住了。
实在是忍不住了,金判半跪在地上继续呕吐起来,将刚才入口的丹药也都吐了出来,目光眩晕,只得伸出手往在椅子上坐的好好的夜灼郁求救。
口吐白沫,身体倒在一堆呕吐物中,“玄水大人……快……快去喊医修来。”
一时间,地上狼狈的瘫倒了一堆人,夜灼郁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是看够了戏,懒洋洋站起身来,手指微抬,无数黑气从他脚下蔓延开来,犹如小蛇一般,悄然爬上这些人的身上。
还来不及惨叫,地上的人瞬间血雾砰然炸开,肢体弯曲,双眼因恐惧而睁的老大了,一个个脑袋跟摔碎的西瓜一般,死相凄惨。
那精致的蝴蝶面具上还沾染着鲜血,此刻正往地上滴答滴答着血迹,男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一支被染上血迹的白色山茶花,他嘴角微勾,丹凤眼中是漆黑的一片。
曳萝忍不住喉咙滚动,这暴力美学,她可是欣赏不来,不是她不想走,是脚上的咒将她直接禁锢在了原地。
还没完,只见那诡异的黑气开始吞噬周围新鲜的血肉,最后像是吃饱喝足了一般,打了个饱嗝,竟变得越发浓郁起来。
化作一团黑雾,警觉地发现了还有其他活人,朝着曳萝的方向怒吼,夜灼郁慢慢抚着黑雾,那黑雾慢慢消散。
地上干干净净,完全不像是案发现场,除了男子染血的蝴蝶面具和山茶花,谁能想到刚才发生了那般惨烈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