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万锋锐禅杖域的暴风骤雨攻击下,叶子胜五人手忙脚,疲于奔命,苦不堪言。
就这时候,叶子胜不得不向四人发出暗号,同时自己一手挥舞宝剑对抗禅杖,一手摸出一只黑色葫芦,嘴里叽里咕噜一通后,往膝盖骨上一磕!只见一股橙色气体喷涌而出……
“毒气!”宋德生见此大惊,忙施展闭息功防毒。
“莫慌,我来助你!”
惊慌失措的宋德生,此时突听到常旭传音。只觉得脚下,突然感觉到一股清凉感,沿着脚踝、小腿、大腿到了全身,仿佛沐浴在细细春雨中。
宋德生大喜,猛地一摧禅杖,大开大合地开始最后的猛攻……
“住手!”
“统统住手!”
突然,一群人突然冲出观战人墙,来到激战正酣的六人身前。
宋德生一愣,攻势一缓,叶子胜等五人终于松了口气。心里暗暗感谢来人真的及时。
“请叶大夫看在我等天华修真界的份上,暂时收起灵宝葫芦好吗?”
叶子胜装着悻悻然的不舍,收起黑葫芦。然后定定看着宋德生,一动不动。
宋德生见此也只好收了自己禅杖域场,回到常旭身边。
“这位道友,眼生的很,请问是……”
“我们是神农玄黄草堂试练学员。山东蓬莱岛范明华前辈,我认识你!你和你师傅欧阳前辈曾经来过我们草堂。这位前辈是我草堂新晋代理护法执事,曾利群曾前辈。”
黄金莲率领玄黄草堂一干众修士轰然拥到常旭身后,无比自豪地大声喊道。
范明华一愣,尴尬了一下,对常旭一抱拳:
“曾兄,初次见面,我等不胜荣幸之致!”
范明华身后一干人等也一起抱拳见礼。
“曾兄,是这样的,我们刚得到一份情报,事关我们天华国全体修士性命安危。所以迫不得已打断你们之间的切磋,请勿怪。”
“没事!嗳,黄金莲,请你带同学们先到一边休息,待我和各位道友谈完事后,再与你等会合。”
常旭回头让黄金莲等人先避一避,然后转身,心念一动,先收回释放到宋德生身上的鸿蒙圣火。接着再收回新月涯那两位高阶炼气修士跨下的两根竹笋,之后才脸带微笑对范明华道:“好了,你继续,我在洗耳恭听。”
范明华呆了一呆:“哦——,咳!咳!不好意思,曾先生,我想问一下,您现在的修为是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已是筑基大圆满了,就差那么最后一点机缘,就可进入假丹期。我说得对吗?范兄?”
“啊!?你,你看得出我的修为?你?不可能啊,我怎么看不出你的修为?难道大圆满与假丹之间还有一段距离可分高低吗?”范明华大惊道。
“这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要不我们俩打一架,看看谁厉害?”常旭笑嘻嘻道。
“不!不!不!宋兄修为和我差不多,他都奉你为上,我也奉你为上吧。”
开玩笑,叶子胜的葫芦毒气可是闻名全天华唯一毒王,连元婴期老怪都须慎重待之。可在宋德生禅杖域中,照样一事无成,这是什么概念?想一想都后怕。
“哦?你确定?你一切以我为马首是瞻?”常旭歪着头笑问道。
“确定!确定!现在在场的有二十一家宗派和联盟共四十七名筑基修士。估计也是这次试练活动中,天华国筑基期修士的最终人数。我决定代表这二十一家宗派联盟唯您马首是瞻,服从您指挥!谁若是敢不服,我第一个不答应!”
范明华郑重地信誓旦旦道。
“好了,少废话!现在讲一讲如今这里是什么情况了?”
“刚刚得到情报,越国这次出巨资请了东南亚近百名黑白两道的筑基期修士,还有一两千高阶炼气期修士,埋伏在我们出域的必经之路上,企图将我们一网打尽!”
“黑白两道?和正魔两道有区别吗?”常旭疑惑问道。
“黑白两道当然包含了正魔两道。当今修真世界里,早就魔中有道,道中有魔了。这只是修行的道不同而已,但黑白两道则不同,这是目的性问题……”
“打住,打住,这个问题先不要说了。现在主要问题是敌众我寡!对不对?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依然一盘散沙,那肯定是全军覆没对不对?”
“对!对!对!”
“不过,就算我们团结一体,一致对外,貌似一样会全军覆没啊!”
一位束长发,黑脸,低眉鼠眼的矮个中年人,一边将蓝色的夹克衫下摆打了一个结,一边摇头晃脑的淡淡叹息道。
“你是?”
常旭眯着眼,凝视着对方:筑基后期,实力与范明华不相上下。
“在下姓牛,九宫山一介布衣而已。”
“莫非……牛道友另有高招?”
“当然,我们若傻里傻气抱团去碰石头,结果自然不会很好。但是我们会这么傻吗?”
……
就在常旭与众豪杰商量如何与强敌斗智斗勇的时候,天越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了。
天华国退兵之后,如狗皮膏药的越国武装妄想乘机追咬。但天华军早有准备,早已在越国境内制高点布防,于是后来便有了延续很多年的反复山地争夺战。
这天,也就是对越反击战开战以来的第十四天。
付学军终于醒来了!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昏死前那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却让他记忆犹新。
此时,他想翻身,却动都不能动。从周围环境来看,这是一处山洞。身下是一处较平的岩石,上面铺的是厚厚的稻草。枕头边放着还剩半杯水的陶瓷缸。上面还印着“天越人民友谊万古长青”红色字样。
看到这里,下身膀胱一阵抽搐,顿时一股温热的清流沿两大腿间流淌……
这时,洞外传来脚步声,只一会儿,一个倩影便出现在付学军眼前。
“是你?”
付学军惊讶得瞪大眼睛。
“你醒了?太好了!我现在先给你换裤子。”
少女麻利地解开付学军的裤子,擦拭干净他下身,接着换了一把干净的稻草和垫单。然后将换下的脏东西拿出洞,重新进来的时候,手中捧了一个椰壳碗:
“肚子饿了吧?来,先喝一碗皮蛋粥。”
“你会华语?”
“我本来就是华侨。趁热先喝了粥再说吧。”
于是,付学军上半身被少女轻轻扶起,靠在岩壁上,然后一口一口就着少女塑料勺子,将粥喝完。
“我家在我爷爷那一辈就来到越国,原本天越两国友好时,象兄弟一般,互相支援。那时候做为华侨,脸上也特别有光。
自从黎省集团上台之后,天越从此交恶,我们家也就成了被排挤被迫害的对象。就在半个月前,由于父亲就缴公粮被克扣,与村长争辩几句,而被活活打死,母亲想不通而上吊自杀。
当时我在305特工师当特务兵,并不知道此事,十天前,部队路过家乡,我顺路回家看看时,才知道父母双亡。
更可恨的,那天在回部队的时候偏偏碰到了两个恶狼,在我最伤心的时候,轮流强奸了我,不但如此还想杀我灭口,若不是遇到了好神仙,现在的我早就已经和我父母团聚了!”
“现在,我已经是在逃的越国杀人犯,刚才下山买粮食的时候,看到了我的通缉令……”
说到这,少女沉默了下来。
“唉!在这个悲惨世界里,我们实在太渺小了。我姓付,我叫付学军,是天华解放军广卅部队一名普通的侦察兵。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安,我叫安萍儿。你就叫我萍……”
“嘘——!有人来了。”
付学军突然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