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要是痛就告诉奴婢,奴婢一定会轻轻的。”妙儿看着自家主子膝盖上的伤,顿时红了眼眶。
自家主子这么温柔善良美好的人,谁会这么狠心伤害她?
“放心吧,我没那么娇气。”夏芷汐浅笑着安慰妙儿。
妙儿强忍着泪水,动作极轻地拆开夏芷汐膝盖上包着的纱布。
可是有的地方纱布已经跟皮肉连在了一起,妙儿只能稍微用力揭开那黏连的纱布。
“嘶……好痛!”夏芷汐疼得眉头紧蹙,痛呼一声。
此时,墨翊寒刚好想起来什么,折返回来。
他刚一踏进夏芷汐的寝殿,就听到夏芷汐的痛呼声。
急得他没多想,便冲了进来。
“芷汐,你,你没事吧?”墨翊寒冲到床前,入目的是两条修长笔直白皙的漫画腿。
那双腿比阿莲的腿还得白了两个色号,而且更加的匀称,赏心悦目。
墨翊寒回过神来,不由地俊脸一红,慢慢地移开目光。
夏芷汐见状俏脸也红的能滴出血来,赶紧讪讪地摇摇头,“妾身无碍。”
“你下去吧,本王来为芷汐换药。”墨翊寒接过妙儿手中的药膏,打发了妙儿。
“王爷,还,还是不麻烦你了,让下人为妾身上药就好。”夏芷汐的俏脸更红了,赶紧抓过来薄被盖在身上。
“你才想盖,似乎晚了点儿,你这膝盖就是本王为你包扎的。”墨翊寒勾唇一笑,挑眉戏谑道。
听墨翊寒这么说,夏芷汐的俏脸更红了,眸光不自在地来回闪躲着。
“妾,妾身谢过王爷。”夏芷汐赧然地开口道谢。
“本王从来不接受这种口头道谢,你要是真想谢本王,就拿出点诚意来。”墨翊寒说着掀开了盖在夏芷汐身上的薄被,一边欣赏着娇羞的美人,一边为美人上药。
“王爷富可敌国,妾身实在没有可拿得出手的谢礼。”夏芷汐揣着明白装糊涂,声如蚊呐地搪塞道。
“王妃是真不明白,还是在同本王装糊涂?”墨翊寒俯下身来,俊脸与夏芷汐的脸差一点就碰上了。
夏芷汐吓得身形一僵,感觉呼吸都慢了半拍。
“王爷,青莲妹妹还在等你,你应该去看看她。”夏芷汐回过神来,赶紧劝墨翊寒离开。
这家伙太危险,她觉得自己时刻都有可能入狼口。
“本王是特意来看你的,本王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墨翊寒直接岔开话题,继续道。
墨翊寒的话,被殿外的耶律青莲听得一清二楚。
她本来是假意来看夏芷汐实则是找墨翊寒的。
哪曾想刚到殿门口,就听到了墨翊寒关心夏芷汐的话。
“妾身不觉得委屈,青莲妹妹或许更委屈。”夏芷汐为了演好小白花,违心地说。
“本王觉得我们三人中,最委屈的应该是你,本王一直错怪你,母妃还一直给你施压,没有一个人真正理解你。”墨翊寒一脸怜惜地看着夏芷汐。
只字不提那个曾经的白月光阿莲。
夏芷汐心底暗笑,这就是男人三分钟的神情,他们每次表白时看起来都是情深意切。
可是你若是当真了,那就是傻透气了。他们前脚说完,后脚估计就忘了都跟谁表白过。
“翊寒!夏芷汐!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耶律青莲实在是沉不住气了,怒发冲冠地闯了进去。
“阿莲,你怎么来了?”墨翊寒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阿莲似乎变了,再也没有往日那种爽朗豁达,善解人意了。
越来越像父皇后宫中那些不择手段争宠的嫔妃了。
“青莲妹妹,你别误会,王爷只是在帮我包扎,我们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夏芷汐慌忙扯过薄被盖在自己的身上,急着向耶律青莲解释道。
“行了,你别越抹越黑了,你瞧你衣衫不整的,翊寒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怜香惜玉乐于助人了?”耶律青莲根本不听夏芷汐的解释,阴阳怪气地道。
“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为她包扎伤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阿莲,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墨翊寒本来还觉得有点对不住阿莲,可是此时却见阿莲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他愈发的理直气壮起来。
“你终于承认她是你的王妃了?她的是你的妻,那本宫是什么?你当初是怎么承诺本宫的?”耶律青莲气得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阿莲?本王,本王不是那个意思!”墨翊寒见状不放心地追了出去。
只留下夏芷汐一人躺在床上开心地笑了。
难得清静一会儿,夏芷汐掀开被子瞟一眼腿上的伤,心里有了主意。
晚膳后,夏芷汐不知为何高烧不退。
迷迷糊糊间,夏芷汐不忘叮嘱下人,“千万不要劳烦王爷,直接找太医来瞧瞧就成。”
“主子,您烧的这么厉害,不通知王爷怎么行?”巧儿一脸担忧地劝道。
“王爷每日忙于政务,已经够劳累的了,我们不能再给王爷添乱了,这点小病,吃点药,睡一觉就无碍了。”夏芷汐有气无力地叮嘱道。
“主子,太医这就到了,您哪里难受一定要跟奴婢说啊!”巧儿守在床前,一脸担忧地叮嘱。
很快太医赶来,诊了脉,顿时一脸惊讶,“王妃烧得厉害,下官开一副汤药,赶紧给王妃煎服。”
太医开了药方,叮嘱半天,这才匆匆离去。
墨翊寒在书房中处理政务,一旁的侍卫有些欲言又止。
“你有事,还是尿急?”墨翊寒早就看出凉风魂不守舍,心事重重的样子。
“主子,属下有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凉风有些犹豫道。
毕竟主子之前有令,后院之事,除了阿莲的事,其余的事,他一概不管。
“说。”墨翊寒厉眸微眯,不耐地扫了凉风一眼。
凉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拖泥带水的了?
“回主子,属下听闻王妃高烧不退,已经请了太医开了药,不知此时有没有好转。”凉风思量片刻,如实地回道。
墨翊寒立即放下手中的册子,蓦地起身,“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