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后面的话没听清，秦淮茹只注意到许二茂说，找到东西送来派出所。
好像是提了“金”字！
顿时，心中一片悲哀。
别人家是找到钱上交公家，而她家，是怎么都找不到贾张氏的小金库。
这不，昨天没套出话，今天带着棒梗来，希望贾张氏能看在孙子的份上，透露一二。
而她身侧的棒梗，更是将许二茂的话听了进去，心里猛地一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二茂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脸上闪过一丝笑，疑惑道：“秦寡妇，问你来派出所干什么，你发什么呆啊？”
“啊？”
秦淮茹怔了下，很快回过神，硬挤出一个笑，将棒梗推到人前：“我婆婆想孙子了，这不，我就给棒梗请了一天假。”
说着，手抚上棒梗的头。
“这样啊，”许二茂随意望了眼拘留所的方向，“那你赶紧过去吧，别耽误事儿。”
“哎，我知道！”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秦淮茹叹了口气，下一瞬，眼泪跟着流了下来。
又像不好意思般，对小程和何警官点了点头，不等那两人说什么，便抹着眼泪离开。
小程全程听着他们对话，眉头皱的极紧，小声嘀咕：“那个寡妇真的很喜欢哭诶！”
许二茂，许母，何警官全转头看向他。
小程心慌地挠了挠后脑勺，为难道：“我就是昨天也见到她了，她也是一直哭，简直跟......跟......”
想了半天，他也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许二茂翻了个白眼，看在大家是远房亲戚的关系上，他好意提醒：“你别管人家哭不哭，那寡妇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呀，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也没说什么啊......”突然被批评，小程只觉委屈。
扭头看向师父和姨妈。
两人竟纷纷点头，一副赞同的样子。
何警官更是说道：“小许医生到底年长，小程啊，你们以后做邻居了，你要好好跟人家学学怎么看人！”
他见得寡妇多了，个顶个的厉害，跟男人打架从不哭，更别提精气神了，哪个拉出去不是坚强的娘子军。
可刚才那位，明显不属于那一类。
小程刚参加工作，心思正单纯，要是被带坏，可就掰不回来了。
何警官还是有些担忧，不过依照小许医生嘴硬心软的性格，估计也不会任由小程被骗。
看了眼时间，他对许二茂和许母笑道：“我就送到这里了，等上面申请的奖励下来，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心知何警官是在客气，许二茂也不遑多让：“没关系，我们做这些也不是图什么奖励什么荣誉，只是为了咱的良心，绝不与资本家为伍！”
他说得坚定，何警官哈哈笑了起来：“小伙子有觉悟，剩下的事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
客气半天，许二茂和许母才离开派出所。
两人走到树荫下，许母突然笑出了声。
“哎呦！”许二茂被吓了一跳，顿时气急败坏地停下脚步，“妈你干嘛突然笑啊！”
突然出声真的会让心脏骤停！
“没有没有，”许母笑弯了腰，“我就是突然觉得轻松。”
“？”
许二茂皱着眉等他妈解释。
许母笑够了，才深吸一口气，仰头看了眼树荫，嘴角带着笑，语气却感慨万分：“其实让你哥娶娄晓娥我早就后悔了，当初我图他们家有钱有势，他们家图我们三代清白户口，最后倒好，赔了个儿子！”
许二茂眼中也染上了与许母相同的情绪。
许母又是一笑，握住许二茂的手，仿佛想开了：“不过现在也挺好，你哥和娄家一起走，应该比在轧钢厂放电影强，只要他好，在不在身边都无所谓！”
“......嗯......”许二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遥想当年他跟着师父离开时，他妈也这么说，只要能治好我家老二的病，让我家老二活着，带走就带走，没关系！
一时间百感交集，许二茂轻声安抚：“不管怎么样，我，我哥，还有月玲，我们三个都会好好的，您放心吧！”
“妈知道你是好孩子！”
许母暗自擦掉眼泪，又恢复了往日神采，大手一挥，笑道：“为了庆祝把那盒烫手山芋交出去，走，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
“好！”许二茂答应一声。
也许在许母心中，许大茂的事已经了了，但他知道，很大可能还有后续。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等从许母那里回到四合院，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聋老太太在后院儿柿子树下的摇椅上，眯着眼睛悠闲自得地晒太阳，仿佛院儿里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没关系。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许二茂只轻轻点头，便回到了自家里屋。
不多时，聋老太太也回到她屋里，后院再次安静下来。
许二茂翻着书，巩固已经看了三遍的针灸技巧，耳边突然传来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合起书从窗户缝隙往外看，棒梗穿着上午那身衣服，正在附近鬼鬼祟祟地徘徊。
一看那架势，就知道是踩点。
还真是不让人失望啊！
许二茂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着实没想到棒梗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
他紧紧盯着棒梗的动作。
只见他先围着石桌绕了两圈，好似闲得无聊自己跟自己玩儿。
确认后院没人，又一步步凑到许大茂家的窗台下往里瞅。
大概三四分钟，估计是心里有数了，便小跑着离开。
许二茂重新翻开书，心里却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直到有邻居从外面回来，他又有主意了。
得找个人证，这样等棒梗来偷东西时，他才能站得住脚！
穿上外套，许二茂在许大茂家的厨房看了看，灶台上放着许母帮他准备的菜和肉。
微微挑眉，他边哼歌儿边往傻柱家走。
傻柱基本上比厂里人回来早个把小时，这会儿刚吃了饭，正和秦京茹说话呢。
许二茂也没打扰人家夫妻培养感情的爱好，只对过来的傻柱小声问道：“我那里有两瓶好酒，等会儿来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