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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川起来上学,破天荒的发现江因还在睡,他顺手做了两份早餐,出门时还不忘提醒江因起来吃。

江因扯过被子挡住光,随口应了一下。

关门下楼,代川想了想,抬脚往不常走的路口去。路过昨天那里时,他下意识远远的看向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几个袋子被风吹着滚动,仿佛昨天看到的都是一场幻觉。

直到下午一点,江因才悠悠转醒,醒来还觉得脑袋晕沉。

但江因很快调整了一下,吃完赶去开店,然后又坐在柜台处无聊的看起了动画片。

“我说宿主大人,你是一点都不着急呀?”99有些搞不懂江因,“剧情就快提前了。”

“提前就提前过呀,还能咋办。”江因也搞不懂系统在急什么,而且李旺现在应该还在监狱里吧。

说着江因又打了个哈欠,然后就听见门外传来摩托轰轰的响声,吱呀一下停在门口。

不用扭头看,江因都知道是陈婪来了。

不是有钱人都这么闲吗?

99出声:“No,是人家特意每天来见你一面的。”

江因还是扭头看向门口走进的人,有气无力的问好:“早啊。”

“我今天给你带了早餐,可是你不在,等一下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陈婪走到她面前,坐在柜台旁的另一张椅子上。

江因打了个哈欠:“刚吃完早餐,今天可能睡的有点久了。”

“你没有事情干吗?”江因问出口,尽管不是什么好话,她只是单纯好奇。

陈婪却误会了,连忙解释:“我有工作的,只不过我弄完了才来找你的。”

“那你还挺厉害。”

江因附和一句,继续看着动画片。

“好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陈婪这才言归正传,语气凝重,“李旺越狱了。”

一听,江因也把目光看向陈婪:“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所以我想把你和小川接来我家住一段日子。”

陈婪当然考虑到了这一点,于是说出口。

“可……”可以。

‘警告警告,宿主偏离剧情,启动惩罚。’

头痛欲裂的感觉袭来,江因话还没说完已经痛晕过去了。

陈婪眼疾手快的接住她即将倒地的身体,叫了几声没反应,连忙拿出手机呼救。

“阿因!阿因!”

天道老子看着光屏,怒目圆瞪:“规则小子,信不信老子揍你。”

“冤枉啊天道大人,我还没有点惩罚呢!”

规则慌忙拉出界面给他看,解释道,“这只是江因大人附身的身体出了问题,不会对她的神魂有影响的。”

“还有你能不能不要拿着个狗链绑我的手,给人看见不好。”规则委委屈屈,它只是个不成形的球,为什么人人要虐它。

先是主神大人把自己从三千世界提炼,再是被天道大人虐待。

球球我呀,真的太难了。

“这是缚灵链,不是什么狗链。”天道老子主要是担心女儿,这的主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兑现承诺。

……

江因很快又醒了过来,打着哈欠看见了手上的吊瓶,顿时紧张。

好不喜欢的感觉,见陈婪从门口走进,她连忙说:“我不想打针,还有多久?”

“这是最后半瓶了。”陈婪安慰似的握住她另一个手,“你的检查报告要明天才能拿到,医生说,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当然不会有事啊,只是觉得有点睡不够。”江因又打了个哈欠。

“你今天睡太多了,不能再睡了。”

陈婪的话语不自觉的染上颤抖,看见江因眨巴着眼睛,四周张望,心里一阵痛苦。

“江小姐的这种情况,我们不排除有脑转移的行为,但是从图像上看又很奇怪。”医生拿着江因的全身检查报告,在ct和mr图像上做了说明,“所以我们需要进一步确定,你明天再来拿最终结果吧。”

“你怎么了?”江因有些不解的看着陈婪,她感觉到陈婪的恐慌,“有人要欺负你吗?你很恐慌。”

她的手回握住那双带有些许茧子的手,很温暖,但是传来的感觉却是痛苦的。

99没忍心说出来,只是安慰宿主:“可能你生病了,他比较担心。”

“人类的情感还真是奇怪,不就是晕倒一下嘛。”江因笑了笑。

“也许这就是爱吧。”99似有万千感概。

“噗嗤。”江因没忍住笑了出来,“爱你麻花情。”

“宿主大人,不要看太多电影,爱是很伟大的好不好。”99说完又看起了喜羊羊。

“对啊,两个看动画片的宝宝说感情。”

江因嘲讽一波还不忘带上自己。

陈婪看见江因莫名勾起的笑容,只觉心里更难受了。

把江因送回店铺时,路过炸串摊,江因一个劲的求陈婪停下给她买点。后面陈婪拗不过她,还是掉头回去买了肉串给她。

见她坐在柜台边看动画片,边吃的津津有味,陈婪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啊。”

肉串递到嘴边,陈婪正想着事情,自然的张口咬下,然后就看见了江因亮晶晶的眼神。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江因十分期待的样子,在陈婪点头后,连忙塞到他手里,“我就说肉串是最好吃的。”

“好啦,一下子不要吃太多。”陈婪只好拿过纸巾给她。

江因接过擦了嘴,不情愿的点头。

陈婪就这么陪着江因在店铺里坐了到代川放学,代川回来后看见陈婪,问了好,然后就和陈琛又出去了。

他把昨天的事情和陈琛说了之后,陈琛表示不信,在代川穷追不舍之下,只好和他一起去看看。

代川带路到昨天深处交错杂乱的巷子处,两人来到这里,看着地上的灰尘,以及周围稀少的居民楼。

陈琛环顾了一下:“这里怎么看,都像是没有人的地方呀。你看地上的灰尘没有个把月不会这么厚的。”

代川也疑惑,可是他分明看的很清楚。

两人又走了附近看看,找寻无果,代川就回到了江因的店铺里,陈琛被管家接走了。

此时陈婪已经不在了,代川打包了饭回来:“江姨,吃饭了。”

江因点了点头,吃完后,看着写作业的小孩还是说了今天陈婪告诉她的信息。

小孩手里的笔一顿又接着写了起来:“那江姨怎么想的?”

江因张了张嘴,99疯狂提醒:“宿主大人,剧情剧情。”

“我尊重你的想法。”江因说了模棱两可的话。

后面两人还是没搬,第二天陈婪来的时候,江因说了一下。

陈婪点了点头,脸色比昨天更差了。

江因牵上他的手:“你最近怎么了?”更痛苦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

难道是因为看出了自己的态度吗?

江因想着,开口道:“陈婪,是因为我的问题吗?如果是的话,我想你不要那么痛苦,我只是存在你生命里为数不少停留的人。”

陈婪眼眶微红的看着她:“你都知道自己……”

江因点了点头:“嗯,我确实现在没办法面对你的感情,虽然有还是有的,只是我。”

令人安心的檀香让人舒适,江因闭上眼睛感受这个吻。

如蜻蜓点水般仅仅几秒,陈婪便收回:“抱歉,我不想听你说下去。”

“这傻孩子。”江因在心里暗暗说着。

空间里的99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擦了擦自己没有的眼泪。

宿主大人和陈婪明明说的就不是同一件事,怎么还有种看了苦情剧的感觉。

“其实放弃也挺好的。”江因暗示般说道。

谁知,陈婪态度坚决:“不行。”

“为什么?”江因还以为刚刚自己说的话打动了他,“你还会遇见生命里其他对的人也说不定呀。”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只要你。你答应我的。”陈婪使出一贯撒娇术,把江因的手放在脸颊旁,委屈的看着她。

江因轻抚上他嘴角的疤,无奈道:“好吧,我答应过你的。”

“那走吧,我们去医院。”陈婪拉着她走去门口,这次开来的是小车。

听到医院二字,江因如临大敌,连忙摇头:“我不要去医院,去医院干嘛?”

“你不是说答应我吗?”

“我答应你的是做你女朋友,你在说什么啊?”江因赶忙解释,怎么这人一言不合就去医院。

陈婪放下了手,看着她:“这么说,你刚刚是想要和我分手!”

通过体感,江因感受到的痛苦中还夹杂着危险,悻悻道:“不然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吗?”

陈婪宛若受伤的小鹿,澄澈的眼眸中带有难过。

江因摇摆不定:“那个,要不先不分?你知道的,我很讨厌做选择。”

“所以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江因把话题扯回到他的话语里,“我可不要去医院。”

陈婪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说出口,摇了摇头:“没事,我还有点事,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江因看着陈婪上车,总感觉他隐瞒了什么,于是敲出99。

“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陈述句,聪明如江因,怎么可能没察觉。

“宿主大人真棒,猜到了。”99拉出小黑板说明,“因为主要剧情点继父侵犯时,原身袖手旁观,所以小川一下干掉了你们两个。因为宿主大人改变了他前面,小川应该不会手刃你,但是确保剧情稳定发展,你还是会死,而且死在原时间点上。”

“什么意思,这算什么拯救。”江因很快想到,如果小川手刃了那个人渣,结果转头看见自己同样死在那里,他不崩溃谁崩溃。

“如果改变不了剧情,为什么还要我过来做这个任务。”江因真的生气了,她搞不懂自己前面做的意义在哪。

99弱弱出声:“宿主大人,其实我们的目的是让悲惨人物恶化的更严重,然后去除他世界反派的身份,找出新的但没有坏到毁灭世界的人代替。”

“放屁,他可以选择吗,好不容易改变到这里,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开心的生活下去。”

江因也是被一口气堵的上不去下不来。

“抱歉,宿主大人,三千世界里不止一个反派世界的,它们的存在只是为了制衡,但小川未来实在是反派过头了。”99也是系统说明。

“问题是你们不安排这种剧情,根本就没有这种事。”

“剧情不是我们安排的,这是小世界自己延伸的,就像你现在只能看到小川的发展线一样,其他的人物也有发展线,只不过这是小川的选择让他成为了世界反派。他如果没有手刃李旺,他达不到反派程度,就不需要你来介入了。”

尽管江因是神,身上还是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她问:“可是,如果是你呢,如果小川是你呢。”

“如果我是小川,我会选择系统最优方案,报警……然后被世人嘲讽,最后依旧成为……供人取乐的物品。方案二,自首,在牢里过完一生。”99原本含有人类的声音,逐渐变为机械,“抱歉,系统故障,即将重新启动,启动时间为……”

江因感到不对,连忙用神识探向空间,熟悉的身影不见了:“99,你在哪?99?”

等她被挤出空间时,再也进不去了。

机械般的声音响起:

“抱歉,江因,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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