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秦薇慌忙捡起资料,急的已经哭了出来,拉着江因的手哭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对不起,小姐,我只是太急了,一下子没看见你出来,实在抱歉。”
秦薇边擦着眼泪,边整理病历,往前走去。
背对着江因时,她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等一下。”江因喊住了她,按照系统给出的台词念着,“你很需要钱吗?”
秦薇果然停住了脚步,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有办法吗?”
按照原剧情里,江因把时未临的联系方式告诉了她,然后自己走出医院才从控制中解开。
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系统,江因吐槽着,还是开动车子回去。
看来自己得考虑找一下其他工作了,不然被秦薇挤掉这个职位,自己也没钱继续给医院交费。
等时析从画稿里抬起头,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六点,他伸了伸懒腰,走下楼梯:“小保姆,我要吃饭。”
没有回应,他疑惑的开了客厅的灯,又探头看向外面的马路,车不在。
还没回来吗?
想着,他只能打开零食柜,随便找了一点来吃,打开电视居然放着动画片,他嫌弃这些幼稚的东西,转了台看艺术展。
又一会儿后,门开了,时析立马望去,原本惊喜的眼神看见是时潋,又淡了下去。
“看见我很不高兴?”时潋不爽的放下电脑。
时析摇头,摸着肚子:“没有,我只是好饿,以为是江因回来了。”
时潋这才看到江因不在,疑问:“她去哪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熟悉的车声,也就是这个刹车的声音让时析想到了一件事。
自己和秦薇的感情升温好像就是因为江因被辞退。
他赶忙来到门口,看见下车的人是江因心里才平静了一点。
被他挡到一旁的时潋忍住骂人的话语,语气不满:“你在干嘛?”
确认是江因后,时析就放下扶门的手,坐回沙发处:“没事。”
江因一进门就看见时潋在门口,也很疑惑:“今天怎么想到迎接我?”
时潋关上门,神色不经意地舒展,跟着江因的脚步进去。
吃饱喝足后,江因看着两人上楼写作业,这才坐到沙发处,刷起了招聘软件,只是她没注意到头上的监控在闪。
时析洗完澡就在床上抓耳挠腮,怎么想都没想到怎么才能让江因继续留下。
以前遇到问题,他都是找哥问的,只是最近自己不配合他的计划,他好像有点生气。
时潋看着电脑,眸色暗沉,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他赶忙切回到办公页面,过去打开了门。
时析看到时潋开门的表情从温柔变成了不耐烦,连忙质问:“不是你怎么看到我也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这不是废话。”
时潋把他拉进房间关上门,靠在一旁,“什么事?”
“就是,如果我说,如果哈。”时析一直支支吾吾,拼命强调自己是假设,“如果明天江因就会被辞退的话,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下她。”
听到江因的名字,时潋这才稍微正色:“什么意思?”
“算了哥,我跟你说实话吧。”
于是时析用了一个多小时来证明自己是重生的,然后把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时潋。
听到这些离奇的话,时潋也是不相信的,但是看到弟弟的神色一点都不像撒谎,而且他也没有这个胆子跟自己撒谎。
“你说的都是真的?”时潋问江因被辞退的事。
时析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我是真的不想再遇见那个女人,你知道她有多恐怖吗?”
“也只有你蠢钝如猪。”时潋丝毫不掩饰毒舌的本质。
气的时析直冒气,但又打不过时潋,只能踱步走来走去,一直念叨:“那怎么办才能让江因继续留下来啊,虽然她做饭不好吃,人也不好看,平时有点小脾气。”
“够了,真想做点什么,就直接打电话跟那个人说你想让她留下咯。”时潋真是扶额,不过除了这个办法,他也想不出来怎么能留下她。
又或许不留下她才是最好的,这样自己就可以更好的接近她了。
谈到那个人,时析原本着急的神色闪烁了一下,开口却是沉重的:“你知道吗,上辈子我快死了他也没有认回我们。”
“你想让他认回我们吗?”是时潋少有的语气,认真坚定,似乎只要时析点头,他就把计划全都推翻。
时析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欠的是妈妈,不是我们。”
“好了,不说那个人,我现在担心的是小保姆会被辞退的问题。”时析转回话题,又开始仰天长叹。
“你回去吧,她不会被辞退的。”
不知道为什么从时潋嘴里说出来的话,时析总是莫名信任他。
等时析离开房间,时潋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被接通。
“明天帮我办一件事,把传到他手上的求职,找到一个叫秦薇的。”时潋面色冷冽,“让她不要接近沈氏,还要跟那个人说,江因做的很好。”
张特助刚好接电话,时未临就坐在后座,他把隔板降下后,对老板说:“时潋少爷联系我了,他说江因做的很好,不需要换人。”
闭目休息的时未临睁开眼睛看向张京点了点头。
张特助看着老板工作微信上发来的好友申请,还真是叫秦薇的,点了省略,把车开往老宅。
“时总。”张特助打开车门轻声喊醒时未临。
时未临揉了揉太阳穴,随后下车,走了进去。
直到背影不见,张特助这才开车离开。
过了花圃,就看见老爷子那处传来戏曲声,时未临把西装外套放在女佣手里,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才走进院子里。
只见老爷子闭着眼,一下一下的听着面前的表演,时未临站了好一会儿,时老爷子才开口:“坐下听会。”
时未临坐在旁边,还是没说话,像木头一样端坐。
时老爷子像是习惯了,等唱戏的被管家屏退后,才睁眼:“如果是回来接受条件的就继续坐着……”
没等老爷子说完,时未临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阿临,你是笃定我没法治你了?”时老爷子也是老妖精了,不合常理的出牌,“你还包庇着那两个不知名的野种,我是不介意把沈氏拱手让给那几个老古董的,反正我膝下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执意要维护,那就拿你自己的能力去。”
说着时老爷子又改起亲情路线:“你母亲辛辛苦苦打下的根基,哎,怪我不中用,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你不用在这装,就算我想让,你都不会想。”时未临对时老爷子的把戏已经是了如指掌,“我回来只是看看您身子,整天让管家打电话说你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现在不是好好在这。”
见儿子软硬不吃,时老爷子叹了口气:“你是这么就非要认下那两个孩子,是不是你的都还不知道。”
时未临不想听老爷子再说起白月光的事,直接开口:“不管是不是,我已经决定了,他们就是我的孩子,您不认是您的事情,我也会尊重您的意见不让他们接近沈氏。”
“但我希望您也不要再插手了。”这是时未临做出的最大让步。
“那我上次说让你去的饭局你怎么没去?”时老爷子只好妥协,把联姻的事情拉出来说,“你总得留一个你的骨肉吧。”
“顾家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很忙。”时未临解释过双胞胎的事情就不想继续听老爷子念叨,抬步就离开。
只听见老爷子在后面声音洪亮:“三十多岁的人了,真不害臊。”
时未临无奈的笑了一下,还说身体不好,一说到谈婚论嫁,老人家比儿孙都起劲。
清晨的朝阳升起,霞光晕染了城市,跟着洒进厨房的亮光,江因把早餐做好端上了桌。
少见这双胞胎起那么早,江因摆好盘子就回到自己的保姆桌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时析喝着粥,余光时不时看向江因,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真是搞不懂她怎么还吃的那么香。”时析自言自语道。
时潋轻言浅笑道:“没什么好担心的,她会在的。”
“你搞定了?去求那个人了?”时析咽下才开口。
“食不言。”
时潋看了一眼时析,一口一口喝完了白粥,然后拿起电脑包走到江因面前。
“今天我有一堂早课助教,等一下让时析自己打车过去学校。”时潋看着江因,目光闪烁。
听见这话,江因忙吃下最后一口,对时析抱歉道:“那我先送时潋过去了。”
时析点了点头,就看见他们上了车。
感觉时潋对江因有点奇怪,时析这么想着,但很快灵感闪过,又拿出手机改稿。
江因看着时潋上车还在拿出纸巾细细擦手,又怕他迟到,只好自己挺直身帮他拉下安全带,然后一脚油门。
在时潋反应过来,江因已经把他送到学校门口了。
“路上小心。”时潋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江因又开车走了。
他低下头,眸色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