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
“殿下,如今我大庸跟西凉的战事,明显是我大庸处于上风,皇上此时让二皇子过去,岂不是明摆着就是让二皇子过去领功的吗!”一个幕僚愤愤不平。
“如今朝野上下,谁不知道父皇有意立我二哥为太子,只是我二哥既无军功,又无政绩,所以才让他现在去金城郡给他铺路。”五皇子一脸无奈道。(金城郡:大庸边境,是与西凉接壤之地,也是如今的主战场。)
“殿下,我朝历来是有嫡立嫡,无嫡立贤。您也该去争取几分才是!若论起来,您外祖家代家比那二皇子的外家曹家强了不知道多少倍。那曹家尽是些阿谀奉承之辈,而且是靠女人的裙带关系上位的,若不是朝阳长公主和曹贵妃,曹家能有今天?依我看啊,曹家完全比不上有赫赫战功的代家!所以殿下,你又何必惧他二皇子?”
“本殿下哪是怕我那二哥啊,他算什么?不过是仗着长得好,靠着他后院那些女人们才得了父皇青眼的货色。可如今父皇就是要抬举我那好二哥,我此事若是强行冒头,那下场不会比我那死去的三哥好到哪里去!”
“那殿下就由着二皇子去边境抢功?那等到西凉战败之后,二皇子班师回朝时,二皇子怕是便要封王了。万一到时候皇上再一高兴,说不定直接就给二皇子封太子了,殿下!”
“不着急,镇国公的功哪是那么好抢的!西凉那边土地贫瘠,天气寒冷,再加上西凉人桀骜不驯,难以驯服,我们大庸并不想要他们的领地。此次西凉入侵,又是有备而来的,所以镇国公的打法都是以守城为主,不会贸然先出兵。我那好二哥的算盘未必能成!且看着吧!”
“那我们要不要给镇国公去个信?让他们防着些二皇子。”
“镇国公和那陆世子都不是傻子,镇国公府又是百年世家,势力遍布京城,如今怕是已经接到消息了,他们自会防着二皇子。我们此时去信,怕是还会提前暴露了我们!
镇国公和陆世子看着二皇子费尽心机的抢功,我们却躲在背后提醒他们,难保不会把我们五皇子也当成居心叵测之人,毕竟我们这样做也有拉拢镇国公之心。”另外一个刚才一直坐着,没有吭声的幕僚开口道。
“许先生说的是,只是我们此时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对我们更有利?”五皇子对着许先生深鞠一躬,才开口问道。
即便看着五皇子对自己行礼,许先生也没有起身,反而淡淡开口道:
“听闻殿下的外祖母代老夫人与镇国公府老夫人相交甚好。草民觉得可以让代老夫人代殿下去提醒一句。世家们相交,历来是同气连枝,互相通风报信,代老夫人这样做也是很正常的。”
许先生看着五皇子一脸深思,又说了一句:“如今皇上又开始重视起永平侯府,殿下府里还缺个侧妃。”
“那永平侯府的傅大小姐不是已经定亲了吗?定的还是郑太傅的嫡长孙、今年的新科状元郑典兆,你现在让五皇子去抢亲,这不是与郑太傅和永平侯府为敌吗?”刚才一直被反驳的幕僚闻言,像是抓到了许先生的错处,立马大声开口说道。
许先生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对着五皇子开口说道:
“昌平县主很得永平侯府的主子们喜欢,又受永平侯器重。永平侯临走时,还吩咐她夫人照顾昌平县主,而且昌平县主的父亲与国有功,若是殿下娶了她做侧妃,在民间的威望也会高几分。”
“你这人怕不是二皇子派来的内奸,有心要害五皇子吧?那昌平县主克亲之名谁不知道!你还让五皇子纳她做侧妃!是嫌咱们殿下活得长了吗?”那幕僚立刻站起来,指着许先生大骂道。
“殿下自己多考虑几分吧,是听信外面的谣言,还是要实际的好处?更深露重,草民先回去休息了。”许先生说完后便起身,对着五皇子微微低头后,就当见过礼了,随后立马转头出去了。
“殿下,你看看他,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别的幕僚都七嘴八舌的对着五皇子告状。
五皇子烦不胜烦,直接开口:
“若是你们也像许先生一样有本事,我也把你们供起来!不能就闭嘴!”五皇子说完之后,见其他人都不吭声,嗤笑一声,立马转身也走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尴尬一笑,也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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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许先生说的不无道理。克亲一说毕竟虚无缥缈,外头的愚昧老百姓信这个,您贵为皇子怎么能信这个呢?”五皇子妃听五皇子说完,立马开口说道。
“我若是纳昌平县主为侧妃,你不吃醋吗?”五皇子看见五皇子妃的反应,倒是有些奇怪了。他父皇一个妃子接一个妃子的抬进宫,他母妃每次知道了都很心伤!
“妾身从小被母亲悉心教导长大,知道身为正室,要大度,不可嫉妒吃醋,而且凡事都要为夫君考虑。殿下也不要把妾身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妾身明白殿下的抱负,若纳昌平县主为侧妃能为殿下带来助力,妾身便是受些委屈,也不算什么。
只希望来日昌平县主进府后,殿下还能记得妾身。毕竟听闻那昌平县主甚是美貌。”五皇子妃说完,故作一脸殷切地看着五皇子。
“你放心,无论是哪个女人来府里,你永远都是我的正妻!谁也越不过你去!”二皇子一脸认真地承诺完,又开口说道:
“既然你不介意的话,那改日进宫向父皇母妃请安时,我便去向父皇请旨给我和昌平县主赐婚,毕竟她是个县主!父皇亲自下旨赐婚,名头说出去也好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