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妹挥了挥手,那几只布谷鸟又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落在外面的树枝上。
因为是晚上,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看到几只鸟,习以为常地移开了视线。
顾清鸢到现在还是一个震惊的状态,看着他们两个。
本来以为他们两个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没想到他们还有这种能力。
忽然,她的眉眼弯了弯,半蹲着看向他们。
“那我也感谢你们愿意相信我,把秘密告诉我。”
总觉得他们的这个能力,或许能发挥作用。
盼妹眨眨眼睛问她:“少主姐姐会觉得我们两个很奇怪吗?”
一个能学动物叫,一个还能跟动物说话,把动物召唤过来。
顾清鸢忙摇头道:“怎么会奇怪呢,我倒是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你们的礼物。”
连自己穿越这种事都经历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招妹和盼妹的眼睛亮了亮,声音带着喜悦,“可我们觉得,少主姐姐才是上天送给我们的最好的礼物。”
顾清鸢被他们的话逗笑,说:“好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两个怎么样了,既然你们身体已经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目前招妹和盼妹和她住在一个院里,顾清鸢从他们的房间出去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
梅苑。
温述白坐在屋里,不知在想什么。
雨水站在他的身旁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主子不困吗?”
他看向雨水,说:“你要是困了就先去休息吧。”
雨水立马站直了身体,摇摇头,“主子不睡我怎么能去睡觉呢?我要一直陪着主子。”
温述白看向外面,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
可是这半个月以来,顾将军离府之后,家中大小事情都是由少主掌管,所以她忙到不来找自己也正常吧?
雨水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主子若是想少主了,直接找她不就好了吗?”他很不解地问。
温述白苦笑一下,他也想去找她,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了,两个人也同床共枕过,她连碰都不愿意碰自己。
自己就那样差劲不讨她喜欢吗?
“雨水,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温述白忽然赶他道。
“主子?”
温述白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开口道:“雨水,下去。”
雨水只得老老实实出去,屋里就只剩下了温述白一个人。
温述白把屏风拉开,又把门窗都关好,闭上眼睛躺到了床上。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顾清鸢的梦中。
原本,他也不想用这个入梦之术的,因为这是宫里的禁术,对身体危害很大。
他也是偶然间发现自己能够进入到别人梦中,这件事连一直跟在他身旁的雨水都不知。
他踩在地上,眼前有一道白光,一直往前走着。
身体有些热,顾清鸢看到眼前的场景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幅场景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是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晚,自己中了药,需要找人为自己解药性。
身体被紧紧抱住,好像有人在她脖间蹭了蹭。
痒痒的,那人呼出的热气喷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抓紧身下的床单,扭头看向身后抱住她的人。
是温述白。
好像不太对劲,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顾清鸢试图推开他,却被他从身后抱得更紧,更可怕的是,他上身好像还没穿衣服。
她被勒着脖子,感觉到喉咙有些不舒服,咳嗽了两声。
那人搂着她脖子的手松了些。
顾清鸢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跳到床下,看着身上只着亵裤的男人。
“你是,温述白?”
她不确定地开口道。
自己难道又回到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晚吗?可他不应该是拿刀指着自己的脖子,说让自己自重的吗?
怎么现在自己衣着整齐,而他却只剩下了一条裤子在身上?
“是我呀,妻主。”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衬得本就美的一张脸看起来更加娇艳。
不,他向来都是喊自己“少主”的,顾清鸢还从未从他的口中听见“妻主”二字。
顾清鸢想要往外走,又听见了温述白那带着几分可怜的声音。
“妻主要丢下我吗?”
她摇摇头,说:“我现在感觉脑子里有些乱。”
她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真实,就连房间里的摆设也和那晚一模一样。
温述白赤脚踩在地上,走到她的身边。
顾清鸢后退着,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接下来应该会拿刀指着自己的脖子威胁自己,这才是正常的走向。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温述白的嘴角带着一抹笑,水色眸子写满柔情,“妻主,这是梦呀,在梦里,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梦?
顾清鸢回过神来,看向他,捏了捏他的脸,他有些吃痛,但是仍旧笑意盈盈地望着她的眼睛,两个人对视着。
反正这只是梦,等到醒来以后什么都会消失。
见她还在犹豫,温述白把她带到了床边,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妻主,妻主,妻主……”
他一遍遍地喊着,似乎要把在现实里缺失的都补回来一样。
身体传来的热意让她顾不得想其他了,顾清鸢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决定遵从内心。
温述白的心里其实也在打鼓,他在顾清鸢面前一直都是内敛含蓄的形象,因为是在梦里,他才敢这么大胆。
他实在是受不了没有她的日子,就算这禁术对身体有害他也认了。
屋子里的温度逐渐上升,顾清鸢捂住他的嘴,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容。
“小声点,不然会被其他人听到的。”
温述白的眼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被她捂住嘴,发不出声音。
许久过去,两个人都累得不行。
在她睡着之际,温述白回头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身体的难受提醒着他两个人刚刚有多么疯狂。
身体一颤,他睁眼看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
而另一边的顾清鸢睁开眼睛,有些茫然。
是梦吗?可那个感觉怎么如此真实,好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