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歇会儿。”陈沫背着我气喘吁吁的对向阳昏说。
向阳昏回头看了看后头,没有人追上来。
“不知道他们的位置,不能久留。”向阳昏说。
“先看看周自安的伤口怎么样了。”陈沫说,“被打中一枪应该流了很多的血吧。”
常黎打中的是我的肚子,伤口上涌出的血染红了我的衣服,但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我明白了。”向阳昏看了看我的衣服说,“他们打的麻醉枪,所以之前会无法行动。”
好像就算是真枪我也同样无法行动吧……
“向阳昏,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作主张的做事!”我对他说,“你难道不怀疑过……万一……万一出事了这么办,就算是游戏也会保不齐对生命产生威胁的啊!”
“但这也是小概率啊。”向阳昏对我说。
“行了,以后听我指挥,不准做这么冒险的事情了。”我说。
“不应该是陈沫吗?”向阳昏说,“你不是和我一样额外参加进来的嘛。”
“额……”我说,“对!对!听陈沫的。以后陈沫你管好向阳昏,知道没。”
“知道了。”陈沫说,“不过好在我们逃出来了,没出事。”
“等一下。”向阳昏对陈沫说,“之前你约我下来见的那俩个女生,为什么我这两天没看见他们啊。”
“他们学校考试啊。”陈沫理所当然的撒谎说。
“这样啊……刚开始我都还没注意。”向阳昏说,“刚刚周自安和我说话我突然就想起来了。”
“他们也在学校里讨论着我给他们的情报。”陈沫说,“他们有新的进展会立刻跟我说的。”
“好吧。”
“那你还留着什么装备没有啊。”我好奇地对向阳昏说。
说实话,刚刚那个钩爪枪使我眼前一亮,我都感觉自己要凉了,结果一个超人出现在我眼前,他抱起了我,跃动的左眼皮暗示着接来下的事事顺利,他那发着光的眼神冲破了所有的黑暗,仿佛就像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好帅啊~
“没了。”向阳昏挠了挠脑袋说,“口袋就这么大,钩爪枪本来就是为了在危急的时刻拿来用的,而且就准备了一个,不过被丢在了房梁上没来得及拿下来也没有用了。”
“你一个研究电路的,还对这种机械有研究啊。”陈沫说。
“对啊。”向阳昏说,“都算是黑科技嘛,我也都感兴趣,也会在闲暇的时候做一些咯。”
我们没有休息多久,继续赶路,我的手机渐渐的有了信号,我准备打电话给江雨绸。
“嘟~嘟~”
“喂。”一个人的接了电话,声音很低沉,但不像是江雨绸平时的声音。
我把手机开的是免提,陈沫和向阳昏也听到了这沉重的声音。
“你是江雨绸吗?”我不敢确定对方。
“你们在哪?”对面直接问。
“我们在……”
我还没说完,陈沫就把我的手机给拍到了旁边的河里。
我有点恼怒,但还没等发出火来,陈沫就来着我们离开了这个地方。
“快点!”陈沫拉着我说,“跑的越快越远越好。”
“什么啊!”我有点跟不上他们的脚步,“麻醉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去多久,就不能慢点吗?”
“常黎他们可能在之前你手机连上他们的网络的时候已经黑进了你的手机系统了。”陈沫说,“现在他们可能正开着车子,往这里赶!”
“先往人多的地方跑!”向阳昏大喊。
可是这边人迹罕至,没办法找到可以躲藏的地方。
“这个小区怎么这么偏僻啊。”我说。
“那边有个地铁!”向阳昏对我们喊道。
他手指的方向,是地铁的入口,但在地铁的后面,有一辆车朝我们开来,那辆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就是常黎身边的那个司机的车。
“快!快!快!”向阳昏对我们喊。
这次结束了不仅要壮胆,还要锻炼身体啊!
可能是车子不够灵活的原因,它只能停靠在马路边,开上人行道会有很大的麻烦,我们利用车子停下来的时间,跑进了地铁。
“有钱没?”向阳昏问我们。
“刚刚还有的,被陈沫扔到河里了。”我抱怨道。
“哎呀现在也不是责怪的时候,到这里了应该就没事了吧。”陈沫说。
“可能吧,他们应该……不会明目张胆的在地铁里抓人的吧。”我说。
我回头看了看,惊恐万分,两个人正一个一个跨步的向我们奔来。
“跑啊!愣在这里干嘛?”陈沫拉着我说。
“去!去找地铁的工作人员!”
我们跑到服务台,对里面的人说。
“能不能帮帮我们!”我说,“有人要抓我们。”
里面的人先是一愣,然后亲切地对我们说:“孩子,乖乖的跟爸爸回家好吗,不要让他们担心了!”
什么?
“跑!”陈沫和向阳昏听到这句话直接拉着我向地下的入口跑去。
情况危急,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两个男生带着一个女生一脚跨过了栏杆们。就像青春校园剧中,男主带着女主出校门,被校领导逮到被迫翻墙。
“只能看我们的运气了,如果下去之后地铁车没来的话,就凉凉。”陈沫说。
“我多希望能用你半辈子单身换啊。”我说。
一到了楼下,我们左顾右看,右边的车子已经打开车门一阵子并发出了“滴滴滴”的声音。
“快!快!快!”陈沫拉着我大喊。
顷刻之际,我是最后一个进入车内的,面对着正在关门的地铁车,两个人硬是在我一只脚踏入车内时就把我拉了进来。
“呼~”三个人瘫在了地上。
“还好没有这个时候没有保安,不然谁都进不来。”向阳昏说。
“那还要多亏了没有保安。”陈沫说,“不过之前服务台的工作人员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乖乖的和家长回去?”
“我也感觉哪里不对劲。”向阳昏说,“刚刚路上都没有人理我们,感觉差点就被抓到了。”
对,包括小区里逃出来的时候也是,在我们逃出小区的时候有几个人甚至是要拦住我们不让我们离开,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说常黎对他们说了什么。
车子慢慢的动了起来,我们与常黎隔了一扇车门,他们没有气急败坏,而是自信地将手抱在胸前看着我们,抬头看着车子行驶的方向,然后离开……
我看了看那头顶上正在闪烁的灯,那是我们现在身处的位置,右边的箭头是亮着的,它表示车子在朝那个方向行驶,我看了看右边的地铁站的数量,想知道我们的下一站是什么。
竟然是终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