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依据监控,查到车辆的源头,是在一个偏僻的小路口里。
幸运的是,再偏僻附近也有监控,警方查到了这个地方,不过遗憾的是,线索也仅仅是到这。
监控是七天一覆盖,所以时间再往前,就没有任何的画面有那辆车子的身影。
“就是说那辆车在那个路口停了七天?”我惊讶的说。
张广均点点头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说,“我想到一个线索。”
“什么?”他问。
“钟闻文是在回家的路上被撞的。”我说。
“回家路上…”张广均思考了说,“难道说,是被撞后,被犯罪嫌疑人拉上车辆,开到那个角落,然后关了一周?”
“不可能吧。”我不相信,“他身边的人没有报警吗?”
“没有,因为一直请假,原来就不怎么来往的同事都变的更陌生了,医院院长也不喜欢她,那时候干脆就没有理由和通知的私自辞了她。”
“那她的父母呢。”我问。
“他的父母……”张广均不知从哪里拿出来装着红茶的瓶子,“很久就不再联系了呢。”
“你……随身带红茶?”我鄙夷地看了看他。
“啊?”他一脸疑惑,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哦,你说这个啊,这不是红茶。”
“那是什么啊?”我问。
“枸杞。”他的声音有点小。
我愣了一下,然后就想到了钟闻文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因为他满足不了我。”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动不动……
他看到了我的反应,也同样愣了一下,然后捂住了我的嘴。
“不能跟任何人说,知道吗!”
他刚刚的绅士风度去哪了?
拗不过他,我点头投降。
“那你们是在哪里了解到这条消息的呢?“张广均问我。
“一个目击者。”我瞎说道。
张广均相信了,他点点头,捋了捋思路。
“那就是说,闻文当日被肇事者撞了之后,就被送到路口,设法供给她七天的存粮,然后让她自己开车到车祸现场。”张广均说,“这是有预谋的啊。”
确实,闻文因为极度的饥饿导致神致不清,在主驾驶位置昏迷后醒来,仍以为自己仍在驾驶车辆回家,然后造成了监控里疲劳驾驶的假象,然后就是后面的车祸。
我把自己的思考当作推断讲给张广均听,他又是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
我又回忆着当时闻文对我说的话,她记得在上班的前一天,有人问她关于她同事的问题,那个男生肯定就是陈沫了,那那个前台的,诶?前台……电话……同事?
好像哪里不对劲。
闻文就是当时帮助叶荷离开的人,我不久之前竟然把前台招待我们的人给弄混了,那前台的那个人是谁?
“出问题了。”我自言自语。
“什么事情?”张广均问我。
“多出了一个人。”我说,“如果闻文是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去急症室的时候,陈沫打电话给的女生,那那个接待我们的前台护士,又会是谁。”
“所以那个人就极有可能是凶手了。”张广均对我说。
“不,他就是。”我不可置疑地说,“至少……他跟这里的所有事情都脱不了干系。”
“怪不得,怪不得她会把陆有华窥视黎粨说的如此具有故事性。”我说,“除非故事的编造者便是参与者。那就是说那时候的陆有华仍在医院里。”
但是他不是应该被火焰焚身了吗,怎么会……
“那侦探小姐,你想如何破案呢。”张广均说。
“你去让警察去调查那晚的医生值班的记录,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猫腻,最好到最后能发现服装或者假发面具之类的。”我说,“我和我两个朋友找时间找江雨绸带我们去叶荷的老家。”
“叶荷?”张广均吃惊的看着我,“难道她也……”
我向他点了点头说:“基本上是的,很遗憾。”
我看见他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无力的松开。
“那……有发现联系我。”他说。
“嗯。”
三天后的周末,江雨绸带着出门来接我和白芷。
这三天我都暂时没有回家,不为别的,就是和好朋友白芷住在一块儿真的很爽。
对家里我仍然假装没心情,面对江雨绸我面露难色,使之不敢与我面视。
开车的路途中一路上无言,只有在通过跨海大桥的时候,有两个白鸥作伴,给我们尴尬的气氛增添了一点嘈杂的声音。
白鸥飞走了,我们也到达了跨海大桥的尽头,前方便是崭新而又陌生的城市。
现在还只是上午,由此可见,跨海大桥也不算长,或者是江雨绸的速度过快。
我们先是经过了一片城市,然后是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最后到达了这一片略带荒凉的农村。
“前面就是叶荷的家了。”陈沫说。
江雨绸早已经站在一家门户的门口敲门,询问里面是否还居住着人。
陈沫和白芷两个人也在村子里的几个奇怪的坑进行观察。
而我只是闭着眼睛,感受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呢,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作为一名安魂者所天生必会的能力吧。
我再次睁开眼,周围都是黑暗的,一个男人站在旁边锄地,像是在夜晚劳耕的农民。
他的身后有很多个坑,这让我感到奇怪。
记得刚刚陈沫和白芷就是到几个这样的坑观察的……
“你在挖坑?”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看到我在旁边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也被他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不过我站稳了脚跟才没有摔在地上,我看清了他的脸,胡子拉碴的,因为许久不清洗脸部的原因,现在宛如一个流浪汉。
“啊……啊……”他两者眼睛瞪着我,无病而呻吟着,“你不要过来啊。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做什么?
我看到不远处的一户门,好像就是刚刚江雨绸敲的那家。
有个女生躲在门的后面,向我们这里观望。
我回过头来看那个疯癫的男人,他已经口吐白沫,渐渐消失在我的眼前。
这……我大吃一惊。
什么情况?
我有点手忙脚乱,回过头先去追那个躲在门后面的女孩。
那个女孩见我跑了过来,回头跑进自己的家,我跨进院子的大门,看向眼前这个小女孩所钻进去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