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上了日记的最后一页,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个人的一生,或者……也不算,毕竟日记写到李小青落水之后就没有后文了。
我们现在靠在陆有华的床边,灯已经熄灭,人已上床,夜也已更深。
“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人,最后还是接二连三的犯错,心里自以为保持着纯洁的高尚心灵,但是后来还是被环境所污染。”陈沫说。
白芷点了点头说:“对,即使没有李澹的出现,还是会有其他人带他走向歧途。”
“即使没有……”我有点不明白。
陈沫解释白芷的话,说:“如果没有李澹,保不准有其他人带陆有华进入歧途。”
“哎,仿佛陆有华堕落是命中注定的。”我说。
“从某一程度上来讲确实是这样。”陈沫说着,扇了扇手中的日记本,陆有华写的第二本,我也看过了。
真是一棵脆弱的荷花……
“对了。”我问,“现在是什么时间,是爆炸的前一晚吗?”
“我都说了,疯子的日常。”陈沫说。
“你确定?”白芷不知道从哪里拿的日历,看着今天的日期说,“就是爆炸的前一晚。”
原来是这样,因为爆炸没有炸到陆有华,所以那天白天才会在我和白芷上楼之后出现,不过自己的家都被封锁了,不能等待门口哨兵的离开再来吗,除非别墅里有什么东西是要他必须回来处理的。
行李箱!
我站起身对他们说:“我们先去找找那个行李箱怎么样。”
他们望向我,然后点了点头。
我们并不知道行李箱的实际位置,只知道在这栋房子里,回忆当时被小混混抓到的时候,我们躲在的那间书房,好像就是他们最后搜的地方,这就意味着其他地方并没有行李箱的发现。
“问题是现在行李箱在哪里,有没有准确点的位置。”陈沫问我。
我对他们俩歪嘴一笑:“走,去书房。”
书房还是那样,书柜,书橱,书桌都没有什么变化,看来从现在到我们躲进去的时候,这里一直都没有被人动过。
我还记得陈沫说他家里的书房和这里的规格差不多。
“陈沫,你家里的厨房能装下一个行李箱的地方在哪里。”我问。
“只有一个地方。”陈沫看着地板说,“密室。”
“密室?”我没有明白。
“像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加上储藏的东西。”陈沫说,“只能在这间房间之内另外扩建一个暗柜,来储藏那种见不得人的东西。”
“嗯。”白芷赞同说,“这种东西藏匿在外面柜子里的话,容易被发现不说,变臭了也难处理。”
“所以只能放在箱子里冰冻。”我说。
“对!”陈沫向我表示赞同。
“那就难找了呀。”我为难地说。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陈沫说,“现在身为灵体的我们,能不能卡bug?”
“啥意思。”我问。
“我们可以进入地板里,来查找目标。”陈沫说。
陈沫和白芷看向我,似乎是在向我请教这个方法。
我也没辙,身体往后一靠,表示不知道。
“哎,那怎么办呢。”陈沫说。
“没办法了。”白芷说:“我们……到处试探试探吧,这间屋子不大,时间不会花太久。”
我们各自分工,每个人承包房间里的三分之一,在地上,墙上摸索着,期待着哪一块方块能否陷进去。
如果自己是一个将要打开密室的人的话,我一定会记得机关在哪里,这个地方应该就有一个标记,或者靠什么口诀来记忆。
一眼望去,整个书房倒是整洁如新,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和显眼的地方。
难道在书柜之中?
带着疑问,我走到书架前,我想到以往的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的情节,有类似于现在我身处的环境,主人公在打开密室前,将眼前所有书的其中一本,用食指勾出45度的角度,然后就打开了密室的机关。
我感觉自己里成功不远了!
陆有华的书不少,但我还是依次用手指将书勾出来,并且试了试其他的角度,从左往右,从上到下。
呼~
我瘫坐在地上,感觉手指就要抽经了,还是没把那本书找出来。
“怎么样?”另外两个人也完成了工作,向我走来。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发现。
“看来我们都没找到。”白芷叉着腰说。
“不应该啊。”陈沫说,“难道不在这里。”
“不,还有一个地方。”白芷看着书架上面的柜子说。
那个曾经容纳了我们三个未成年人的柜子。
那容纳一个成年人……应该不会太困难。
“等一下!”注视了柜子一段时间的陈沫突然说。
“怎么了?”我问。
“那里有虫子……”陈沫咽了咽口水说。
“那不是很正常吗……”我有点无语。
“是蛆。”白芷看着那里说。
我一抖擞,往后走了几步。
“怕什么。”陈沫撸起袖子说,“他们又跑不到我们身上。”
“帅哥,请。”我说。
“诶?”
还是重复的那一套方法,陈沫打开了柜子,但是柜子望进去并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奇怪了。”陈沫跳下来说。
“难道这个把手也有什么机关吗?”我端详了一会说。
“啊!”白芷突然大叫一声。
“怎么了?”我和陈沫看向她说。
“没,没事。”白芷说,“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为什么里面没有东西了。”
“那是为什么呢?”我问。
“陈沫先去看看有没有机关。”白芷说,“如果真像我想的那样的话,我再跟你们说。”
陈沫重复那个动作,他从书桌上跳向柜子,一把抓住柜子的门把手,和之前不同的是,他会用手试着转动或者移动门把手,看看能不能撬动里面的机关。
他的两只手分别反方向转动门把手,看他的表情应该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门把手呈现一个圆,在慢慢的转动,柜子现在呈45到60度半看,我们能看到柜子里的“空空如也”的一面在往下移动,一个箱子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差不多……”白芷说。
“现在可以分享你刚刚的想法了吧。”我好奇地问。
“很简单啊。”白芷笑着说,“只要在柜子里呈现给我们看的那一面够真实,就会给我们一种里面空空如也的错觉。”
“够真实……”我思索着白芷说的话。
“就是说。”陈沫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下来的,说,“就像国外一些艺术家,不都在大街上涂鸦吗,有的人在井盖上画上梯子,让人真以为那里可以走梯子下去……”
“噢噢,我明白了。”我说,“刚刚看的柜子里的那一面是给我们看的假象。”
“嗯嗯,可以这么理解。”白芷说。
沉寂的柜子中,又一个虫卵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