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来到二楼东面的包间。
里面没人，门口的伙计把他们领进去后就不管了。
还好没让他们等太久，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随后进来。
两人判断这应该就是拍卖场的管事了。
不等他坐下，林芸就心急的捧着一瓶灵泉：“这位管事，我这里有些灵泉水，不知你可看的上眼？”
此时她还是有些紧张的。
那管事眼神锐利，可见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不过是个势利眼。
直接无视了林芸，尤其是她手中的瓷瓶，平平无奇，扔到大街上都没人捡的那种。
这样的瓷瓶，里面能有什么好东西。
他的目光一直在打量少年金丹。
这年纪能有金丹修为，不是宗门亲传就是世家子弟。
对萧予生的态度就是谦逊有礼：“这位道友，可是有什么要我们拍卖行寄卖？”
萧予生自然是见过这样的势利眼，只是他不爽某人无视他的小师妹。
刚想怼人，就被林芸拉开了。
开玩笑，现在他们可不是能得罪人的时候。
林芸赶紧传音：“别激动啊，深呼吸，你想想灵石。”
萧予生：……
算了，看在灵石的面上。
林芸瞧着已经安抚住了萧予生，也不生气对方瞧不起自己，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这是我的灵泉水。”
说话间，已经抬手打开瓶让管事验证。
瓶开的瞬间，一阵白雾飘出。
刚才还一副目中无人的管事，突然激动的抢过林芸手中的瓷瓶。
此时只有惊讶。
饶是他见过这么多灵泉水，还没见过这么浓郁的灵气，顿时心思百转。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此时，他对林芸的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改变。
客客气气的问：“这里的灵气竟然已经液化，如此浓郁的灵泉水，两位道友是从哪里得来的？”
萧予生：这变脸跟小师妹有的一拼。
“这个就不方便告诉你了，你只管说，我的灵泉水比起你们之前拍卖的品质如何？”林芸皱眉。
怕是这个拍卖场有其他想法。
管事没想到林芸年纪轻轻，竟然如此谨慎。
也明白了，能拿出这种品质的灵泉水，怕也不是没有背景的。
他们是做生意的，不是来得罪人的，于是点头：“这品质还行。”
小书耻笑：“刚刚还说浓郁，现在又说还行，摆明着想压价。”
林芸不动声色，压呗，不过是洗澡水而已。
管事眼神左右飘忽，摸了摸下巴：“若是你们愿意，这一瓶我们愿意以八千上品灵石收走。”
在场的人安静了几秒。
脑中顿时传来小书的狂笑：“啊哈哈哈~~笑死了，小朱雀的洗澡水都这么值钱了，这些人怕不是眼瞎了。”
林芸：……
听到了价格，萧予生也一反常态，一直咬牙沉默，低着头，学着迟暮的表情，努力让自己平静。
他怕自己憋不住，笑岔气，影响林芸谈价格，全程愣是没有出声打扰。
话说，大师兄这表情做起来还是挺辛苦，还不如让他扯开嗓子嚎几声来的舒爽。
管事见两人不说话，以为他们不满意：“你们也知道的，我们是拍卖场，并不是每次价格都能拍到一万灵石，且拍卖场还需要收取……”
“规矩我们知道。”林芸不等管事说完就打断了，做生意的，哪有不挣钱的道理。
管事一愣，被林芸一打岔，人家反而觉得这人是拍卖场的常客，说话就更谨慎了。
“这个价格我们可以接受。”林芸怕对方反悔，赶紧敲定价格。
毕竟是废物利用，不能要求太高。
“嗯……”管事激动不已，这单生意做成，他能有不少提成。
低头掏储物袋，准备付钱，也怕某人会反悔。
“管事先别急着付钱。”
正在掏钱的手一顿，管事抬头不解，难不成真的要反悔。
就听林芸继续道：“若你能做主，我这里，这样品质的灵泉还有不少呢。”她打算一次性出手，毕竟他们没有时间天天耗在这里。
“有多少我们就收多少。”
管事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摇头，年纪果然太小，这样的宝贝，能拿出一瓶已经不得了了，就算再多，也就多个两三瓶。
只见林芸大手一挥，地上稳稳当当的摆满了。
管事：……他果然是没见过世面。
这样的宝贝被装在如此粗糙的瓶子里不说，竟然朴了一地，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
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感到疼痛后，才清醒过来。
萧予生：真狠啊！
林芸：还好她怕疼，没舍得打自己。
小书又开始狠狠抨击：“瞧他没见过世面的样。”
林芸：……
清醒过来的管事，不禁颤抖着手数了数，加上手上那瓶，刚好一百瓶。
他不信邪，竟然一瓶瓶打开验证，整个过程很缓慢，浑身紧张的冒汗。
萧予生等的有些不耐烦，“放心，若不是同一品质的灵泉，就罚我喝掉。”
林芸：也不怕恶心。
管事：……
没听说这样的惩罚，给他来一打呗。
“如何？”林芸也开始催促，时间不早了。
管事抹掉额头细汗，眼神坚定，“我们收，价格不变。”
若是平时，他一定会通报给老板。
只是这么多灵泉水摆在眼前，里面的操作空间很大，他自己也藏了私心。
林芸也不说破，回扣嘛，她懂。
最终，师兄妹两人各自揣着四十万上品灵石离开拍卖场。
出门的那一刻，林芸回头，手上不自觉来回摩擦储物戒，摇头：“这废物利用到这种地步，舍我其谁。”
萧予生：她一定是在凡尔赛。
林芸扭头，好奇的对上萧予生的眼睛：“师兄，下次我们在洗澡水里兑点清水，你说还能卖上这个价格吗？”
小书：“奸商。”
萧予生沉默了会：“我帮你兑，这活我熟。”
两人击掌，果然还是四师兄懂她。
虽然这次平阳城之行没有买到阵旗，但是有这样的意外收获也不错。
身上有钱，两人连走路都豪横起来。
离开拍卖场不过百米，林芸就发现身后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