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园。
傅时琛突然睁开眼,就看到林妍抬起的手,好像在描绘着他的脸,那想靠近又没有靠近的样子,让他忍不住觉得好笑。
两人四目相对,他抬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老婆,想摸就大大方方的摸。”
不等林妍反应过来,直接把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先是摸着他光洁的额头,又是眉眼,随后到薄唇。
林妍回神,才知道自己在干嘛?
她看到男人的手臂此时没有流血了,不过还是担忧道,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傅时琛把女人的手放到唇边,声音低低道,
“老婆,对不起,因为我,你才被人下毒的,我替你受不了罪,所以就决定陪你一起痛。”
林妍听到男人的解释,又好气又好笑,
“傅时琛,你是傻子吗?我这样又不怪你,是芩宜自己偏激,何况被下毒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呀?”
“你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我以后和儿子都不理你了!”
说完她故意摆出一副气鼓鼓,我很不好哄了的表情。
傅时琛一把她抱住,“老婆,这只是小伤,真的不疼的。”
“你不疼,但是我心疼呀?你个大傻子。”
他看到老婆还哭了,知道这次是他做错了。
他连忙认错,说了好一会保证的话,林妍才放过他。
怕他担心,她继续道,“我饿了,想吃东西。”
傅时琛连忙回道,“我去做,你等一下。”
她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点担忧,如果等不到痊愈的那天,要是自己死了,傅时琛会怎么样?
这个结果她不太敢想。
次日,上午十点。
傅时琛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有哪里不舒服要给他打电话,最后还说叫她和他一起去公司,不然他不放心。
她哄了好久,男人才同意让她留在家里休息。
主要是男人在家里,都让她无奈,自己只是几分钟不在他的视线里,就开始叫人来。
她感觉男人就像是在自己身上装警报器一样,最多几分钟,自己要是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他就开始四处找自己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怕自己随时随地要被人绑架了呢?
送男人离开后,这才回到家里,想到什么,她拿出手机拨打了好友的电话,准备问一下她的手背的伤好点了没?
电话接听,她就听到一阵吵杂的声音,“琳琳,你现在在哪里,你那里怎么那么吵呀?”
白琳还想回答问题,但是手机被白母一把夺走。
他们今天特意来医院找她,好像已经蹲守在医院几天了。
她今天本来是去找工作的,结果周陵川一直给她打电话,说自己不去医院陪他,就忘恩负义,他这个救命恩人还在医院,她竟然不来照顾自己,还有……
所以他怕男人再继续说下去,又把之前的事情说出来。
她只能妥协答应面试完后就去看他,男人这才罢休。
她才到医院门口,就被白父和白母拦住,不用猜,他们都知道是来找她麻烦的。
毕竟上次白扬那样对自己,自己反击回去,身下那玩意不知道受不受影响。
不过按照白母他们护崽心切,怎么可能会等到这个时候才来找自己麻烦。
白琳看着两人,白母的一只手就这垂钓着,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用了,拿不起东西。
还有白父的腿,也被废了一条,她不禁在想,他们这个难道是村里的那家人打的?
想到这,她面无表情,也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所以她不会道歉。
反正是他们先算计自己在前,自己只是反击了一下而已。
白母激动的拉着她的手,“琳琳,你大哥他上次被人放到网上被人直播,她说是你做的,是真的吗?”
白琳不答反问,“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白母有点着急 ,“如果不是你,那你就和我们回家,要是你坐的,我们就报警,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
“不过我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们也是因为担心你的原因才来找你的。”
白琳听到她的话,突然就笑了出来。
没想到他们还是和原来一样,不问缘由就把事情的过错全部定在她身上。
好在现在的她已经不在乎了,她要难过也只会因为值得的人难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母还想再说点什么?
她看到旁边的白父正要开口,便不再多言。
“琳琳,以前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今天来找你,有一点确实是因为你大哥被打的事情,他现在还在医院住着。不过更多的是,我们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们?”
白琳听到白父的话有点讶异,白父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他不会在憋着什么大招等自己吧?
她随即眼神警惕起来,
“原谅,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是你们的偏心,才导致现在大哥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们走吧,以前我和你们就没有关系了,你们难道忘记了我们签过亲缘关系断绝书了吗?就在你们为了彩礼把我嫁给王二孙的时候,我们就更加的没有关系了。”
白没母和白父被说得哑口无言。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这时在病房里等着换药的男人,等了好久都没有看到白琳的身影。
他等得有点不耐烦,怕这女人又放他鸽子,他只能去医院门口等她。
周陵川都没有发现,自己都快成了望妻石。
十分钟后,周陵川走到大厅门口,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几人,他一眼就认出中间的女人正是白琳。
她旁边站着的两人,正是白父和白母。
他抬步走了过去,一把揽住女人的腰,
“不好意思,她已经嫁给我了,恐怕不能和你们回去嫁给其他人了。”
这话说完三人都看向他,白母更加诧异,这个男人上次他们见过一次。
白母笑意盈盈的开口,
“这位先生,不知你怎么称呼,你刚才说你是琳琳的男朋友,是真的吗?”
周陵川语气淡淡道,“是呀,不过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你们当初已经签下了断绝关系的纸条,你们还盖了手印的,怎么现在还想抵赖不成?”
云母着急解释,“这位先生,你想多了,我们今天过来,不是来找她的麻烦,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她,和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