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看到眼前的景象后,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她的目光落在黎宿野矮胖的小粗腿上,只见那里光滑如玉藕般细腻,没有丝毫紫色纹路的痕迹。然而,上半身的紫纹仍然清晰可见,形成鲜明的对比。
\"儿子,这……你好了吗?\" 江氏惊喜的激动地问道,声音带着颤抖。
黎宿野缓缓摇头,表示否定。
他解释道:“这是我那日吸食了清正的修为所致,他已经到了金丹中期的境界,所以才有这样的奇效。”
江氏陷入无言的状态,思绪却在‘奇效’两个字上画了重点!意思是儿子只要吸食某个人的修为就能治好他周身的紫纹,就是还有希望。
黎宿野接着说道:\"娘亲,我是魔,您会嫌弃我吗?从小到大,我不仅能够见到鬼魂,甚至还可以吃掉它们,咱们家周围方圆百里的鬼魂都不敢靠近侯府。\"
他的表情异常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期待。
江氏沉默片刻,最终开口道:\"儿子,为娘不怕。不管你是谁,你永远都是我的江映雪的儿子。你所遭受的一切,让我感到无比痛心。\"
黎宿野露出苦涩的笑容,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将会带来诸多麻烦和困扰。他决定放弃前往稷下学宫求学的机会,同时也认为那位云萝真人并不适合前来侯府。
江氏将黎宿野抱进怀里,坚定地摇了摇头。她用温暖的语气安慰道:“儿子,不要害怕。无论你是人是魔,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守护你成长。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会一直在你身后支持你。”
“所以,儿子,等拿到你外祖父的写给左墨大夫的拜帖,为娘就带着你去拜访左墨大夫,他与你外祖父乃是挚友,你进稷下学宫之事便是成了。
云萝真人等你去入了学,为娘再请她来,这样就不会起冲突了。”江氏坚定的点点头,这个安排简直太完美了。
黎宿野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氏,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疑惑地挠了挠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重要信息。
“不是,娘亲,你没听清楚吗?我可是魔啊!而且还是最顶尖的那种,说出来可能会吓死你哦。没错,我就是威震四海的魔帝——离宿野!我……”黎宿野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无奈。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江氏一把松开,然后双手抱拳,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所以呢??魔帝?魔帝就只想当个文盲,做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江氏皱着眉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满和失望。
黎宿野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露出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小声嘀咕道:“之乎者也的那些东西,实在是无趣极了,温先生还能教我山川志里的奇闻异事,要让我整日背诵那些拗口的论语,还不如做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纨绔来得快乐呢。”
听到这话,江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她紧紧握着拳头,提高音量喊道:“魔帝又怎样?难道因为你是魔帝,你就可以放弃学习,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吗?”
黎宿野被江氏的怒吼吓了一跳,但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反驳道:“娘亲,我可没有不务正业,我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学习上而已。”
江氏瞪着黎宿野,脸上的怒气愈发明显,她咬咬牙,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魔帝怎么的,魔帝就不是我江映雪的儿子了?就算你是魔帝,也不能忘记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作为一个有抱负的人,怎么能只想着吃喝玩乐呢?”
黎宿野赶紧道:“娘亲,莫生气,我错了,我就是天皇老子也是您的乖儿子,莫生气,听您的,我都听您的安排。”
再犟又得挨揍了,哎!豹豹!
江氏这才又换上了一副慈爱的面容,“来儿子,咱们的小魔帝,为娘给你穿衣服……”
当黎秉泽得知江氏要带着黎宿野拜在稷下学宫左墨大夫的门下时,他气得七窍生烟。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江氏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在他眼中,黎宿野只是一个不成器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只会给家族带来耻辱。
而黎景程才是真正有才华和潜力的孩子,才是黎氏族人的骄傲,才是侯府的未来与希望。
黎秉泽觉得江氏的做法完全是厚此薄彼,对自己的亲生子过于偏爱,糊涂啊。
因此,他决定亲自去找江氏理论,希望能够改变她的想法。
“那孽障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心里不清楚吗?江氏你怎可如此厚此薄彼,如此糊涂!
景程如今在京都已经小有名气,还是大家公认的神童,你不将他送到稷下学宫去深造,送那么个混账东西,这不是丢庆远侯府的脸吗?
拜访左墨大人之事由不得你胡来,我陪着你带着景程去拜访。那孽障我当个废物养着,不然他就给我滚出庆远侯府去。”黎秉泽怒气冲冲地说道。
“厚此薄彼怎么了?!那是我的儿子,怎样做轮不到别人来说。糊涂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江氏怒目圆睁,柳眉倒竖,指着黎秉泽大声呵斥道。她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就要将黎秉泽赶出房间。
黎秉泽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他才是庆远侯府真正的主人,这女人要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多久?!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委屈的哭声。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黎景程在小厮的背上下来,一头扑进黎秉泽的怀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哽咽着说道:“父亲,母亲,请不要为景程之事争吵,去不去稷下学宫对于我来说不重要。我不想看到父亲为了我责难母亲。”
黎秉泽心疼地抚摸着黎景程的头发,安慰道:“说什么傻话,稷下学宫求学怎么就不重要了。”他紧紧抱住黎景程,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江氏一看,原来指给黎景程的贴身小厮德四也被他换掉了。她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心中暗自思忖:“好啊,真是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换人都不经过她的允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