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逃难者,真的是狼狈不堪。
为首的几个人还各自骑着一匹战马,稍微体面一点。
但是后面的人却各个蓬头垢面,浑身血污,甚至有人连武器都丢掉了。
“邱家堡的兄弟们,请救我们进去。”
守在城头的赵雷伸头看去,顿时皱起眉头:“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暮光镇的,我是柳墨啊!我还来过你们这采买皮甲的。”为首的男子一副激动的样子说道。
赵雷对暮光镇有些印象,这是类似于阳光镇的新势力,稍稍有些区别的是,暮光镇是一个家族势力。
柳家几代人从政、从军、冒险,算是积攒了一些家底。
但是在这个时代,在黑暗灵界没有根基顶多算是中低层人。
像柳家这样一直往黑暗灵界发展的小家庭,已经算是非常有远见的了。
三代人的努力,他们终于积攒下来一定的资本,然后趁着这一次新湖区开辟,跑过来签订协议,建造城镇。
但是现在来看,他们跃升阶层的计划失败了。
当然,这未必一棍子打的他们翻不了身,但是肯定伤筋动骨。
而且比起钱财资源的损失,柳家人肯定更心疼自家人口的损失。
这些微小型的家族势力,人口比什么都重要。
赵雷大声回道:“柳镇长稍等,我去请我家堡主来定夺。”
柳墨心情复杂,自家准备齐全却栽了,邱家堡这样的反而挺过来了。
但这就是黑暗灵界。
他只能焦急的催促:“请尽快,我怕那些黑暗生命追过来。”
“放心,我们附近暂时没有大规模的黑暗生命了。”赵雷留下一句话就跑了。
邱知白还没来,闻声而来的江晨就小心翼翼的伸出了半个脑袋。
柳墨心急如焚,眼睛也尖,一眼就看到了。
“江店长,江店长是我啊!”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认识的,柳墨可激动了。
江晨看到是柳墨,又发现没人悄悄的挽弓搭箭瞄准自己,于是伸出了整颗脑袋。
“哎呀!柳镇长,你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柳墨急死了,急忙说道:“江店长,江兄弟,我们镇子被攻破了,往其他方向都是黑暗生命,只能投奔邱堡主来了,请务必替我说说好话。”
柳墨拱手求救,趁着其他人不注意,食指拇指搓了几下,暗示必有重谢。
“好说,好说,”江晨一脸激动,热情的说:“我等会帮你劝劝我家堡主。”
在柳墨的千恩万谢之中,江晨缩回了脑袋。
然后他赶紧往回跑,半路上遇到了邱知白。
“急匆匆的做什么?”邱知白严肃的喊道。
“肥羊来了,大肥羊来了。”江晨非常激动,压低了声音:“外面的柳家我知道,有人有钱,是个大肥羊,等会老大你狮子大开口,我来唱白脸,一定敲他一大笔出来。”
江晨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救命的买卖,怎么开价都合理。
至于柳墨给的那点好处……事成了自己一样拿到手。
邱知白也听说过这个柳家,他没有反对。
说的难听一点,心黑一点的,在这野外将柳家一行劫杀了也正常。
要钱……其实是最轻的代价了。
“你觉得要多少合适?”
“至少一千万左右,我数了一下他们有25个人,估计都是他们家亲朋好友,这个价格刚刚好。”江晨迅速的估算出数字,然后嘿嘿一笑:“私底下他们还得给我一笔好处费。”
邱知白瞪了他一眼,但是没有呵斥他,能办好事,有点外快他不会管。
这是黑暗灵界的潜规则,否则迟早有一天被属下打闷棍。
来到城头上之后,赵雷让人架起两面方盾,邱知白才探出头。
柳墨已经急不可耐,他一看到邱知白就喊道:“邱堡主,请救救我们这些人,我愿意出一千万,现在就给。”
好家伙,邱知白没有喊价,对方就已经自己报出来了。
可见柳墨是知道行情的,至于为什么露富……现在正是黑暗之潮最危险的时间段,邱家堡往东就是大片荒野,往回走……全是堵住路的黑暗生命,除非他们一家子想死,否则留着钱做什么?
另外就是邱家堡的名声还不错,守得住底线,值得他赌一把。
“柳镇长,我可以给你们免费提供一些补给,但是这个时候我可不敢放外人进来,也请你理解,你们绕路走吧,总能找到一个安全点的地方。”邱知白唱着红脸说道。
柳墨急了:“这荒郊野外的,随时都可能遇到黑暗之潮,我们能去哪里?
我加钱,再加五百万,我用金币支付,我给你三百枚大夏金币,怎么样?”
江晨眼睛一亮,低声劝道:“老大,现在黑暗金价一克至少五千块,一枚标准大夏金币至少五万块钱,三百枚溢价超过一千五百万了。”
这个价格,妥妥的心动了。
邱知白给了他一个眼神,不是我不想坚持了,实在是柳家给的太多了。
“咳咳,钱虽然好,但是一个立足之地更重要,我也不缺这点钱。”
邱知白说完,江晨马上大声劝道:“老大,钱不重要,但是柳镇长是个老实人,多一个朋友多条路,我们应该搭把手啊!”
“对对对!”柳墨根本没有心情分辨真假,跟着疯狂点头。
“嗷呜!!”
正好此时远处传来一阵狼嚎,柳墨浑身一抖,从怀里掏出一个雕像一样的东西。
“快点,邱堡主,我出一个兵种建筑,山地猎人,绝对一阶中顶尖的兵种,快让我们进去。”
这种好东西,绝对是立足之本。
一个势力,靠着全面的职业建筑,能够稳定的培养出源源不断的士兵。
否则一旦被人掐住脖子,就有兵力断代的风险。
邱知白心动了,顾不上演戏了,马上扭头对江晨喊道:“江晨,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请柳兄进来,本堡主平生最喜欢结交朋友了。”
见江晨还在发呆,邱知白给了他一脚,亲自拿起吊篮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