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净白洗完澡,穿上洁白的僧袍,长舒了口气。
咚咚咚!
“大师,您要的向导小的给您带到了。”小二的声音传来。
净白打算在临沂游玩一番,特意叫小二找的向导,只是现在都已经晚上了,还来干什么?
净白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带胡渣的男子,眼中时不时泛出精芒,看起来能说会道。
“张左见过大师。”那人说道。
净白微微点头:“这么晚了,你总不能带贫僧出去闲逛吧,还是明日再来吧。”
张左谄笑一声:“大师且慢,我带了份临沂的地图,顺便给你介绍下明天的行程,免得您到时迷路。”
“嗯…好吧,有劳施主了。”净白心想,这临沂的服务态度这么好的嘛,随即侧身让张左进来。
张左走到桌前,将一幅图卷拿了出来,净白则是端坐对面。
“大师,这临沂要说最吸引人的便是这汤泉……”张左展开图卷,边说道。
张左逐渐将图卷张开至末端,末端居然藏着一个匕首!
净白愕然,看起来是被突如其来的匕首给惊到了。
那张左见此情形自然是握住匕首,以迅雷之势朝着净白脖颈处刺去。
但净白一时呆滞的原因,乃是这场景让他联想到某个刺客刺杀某个帝皇的场景。
只是净白到底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帝,他手掌化作古铜之色,一把握住近在咫尺的刀尖,将其硬生生掰断。
张左大惊,见事不可为就要退去。
但净白哪能让他如愿,气机锁定张左。
轰!
客栈都被打出了个窟窿,那张左口鼻溢血,面露惊恐,裤子都湿了一片,似是没想到净白如此凶悍。
净白不解,这个心理素质怎么想到当刺客的。
但他还是没放过这个刺客,遣散了周围人,赔了掌柜窟窿的钱,又换了个房间。
“说,你刺杀我干什么。”净白的竹白指着被五花大绑的张左。
张左像是终于缓过神来,正要说话。
“七杀,放开张师弟!”
暴喝传来,随即墙边又被捅了个窟窿。
三个男女破墙而进,两男的剑锋直指净白,那女人则是朝着张左而去。
净白看去,剑锋似是两个,又好像四个,看起来似是有幻影一般。
仅是这一瞬,净白就看出几人路数相同,应是属于同一个势力。
他来不及细想,身形骤然间涨大,两手握住剑身。
两人似是没想到净白竟看破剑影,徒手接白刃,一时大惊。
交手之际,净白气机再一次锁定两人,大喝一声,竟硬生生将两人砸落地板,掉到客栈一楼去。
随即身形一闪,快速追上带着张左的女人,竹白一劈,也将其拍了下去。
连续两次巨响,又正值夜晚,客栈的其他客人终于忍不住出来了,想看看到底哪个王八犊子扰人清梦。
看着下方四个倒在地上的人,净白有些无语,三个二流一个一流,若是认识自己,怎么也不会来受死。
若是不认识自己,却一副深仇大恨,非要自己死的模样。
“七杀是什么东西,你们认错人了吧。”
那四人面面相觑,张左大声喊道:“不可能,我亲眼看到的七杀面具!”
“七杀面具?”净白掏出那白色无脸面具:“是这个?”
“看!他就是七杀!”
净白无语:“阿弥陀佛,诸位施主看来是有什么误会,这面具并不是贫僧之物。”
那女人扶着腰站起身来,怒目看向张左。
张左缩了缩脖子,似是知道自己错了。
“影剑宗张映岚向阁下赔罪,我们本想着确定了阁下的身份再来的,师弟急躁才酿成此事。”
张映岚随即给掌柜一张银票,算作赔偿。
“诸位先进来聊聊吧,掌柜的,劳烦你再开一间房。”
周围的看客见没了热闹也回去了,但七杀这个名字还是不经意间传出来了。
……
“诸位施主,不如先说说为何刺杀贫僧?”
张映岚叹了一口气:“刚刚也说过了,因为发现了这个面具,才引得张师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来杀你。”
“这面具到底是何物。”
张映岚似是在思考如何讲述,半晌后开口道:
“大师想必也知道,影剑宗是梁州的门派,近日梁州暗流涌动,全都是因为梁州一个新兴的势力,暗门。”
净白眉头一挑,自上次与清檀联手对敌之后再一次听到这个暗门。
“暗门说是门派,其实更像是一个刺客组织,只要有报酬,梁州内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办。”
“影剑宗屹立梁州多年,自然有敌对势力雇佣暗门暗杀宗门高层。”
“反而是我影剑宗顾虑暗门的来历迟迟没有与他们接触。”
“待到我们反应过来时,暗门已经派人暗杀了宗主。”
说着张映岚眼中带泪,似是不愿回想。
“宗主一死,其他宗门群起而攻之,要不是副宗主拼死将我们送出来,我们…我们也逃不到这里。”
“所以这个七杀…”
“这个七杀就是杀害宗主的暗门之人,当时他也参与了覆灭影剑宗的行动,我永远都忘不了他站在血泊中望向我们的那一幕。”
据净白所知,影剑宗是三流门派,应当至少有一位破茧境。
“这么说,七杀是上三境武者?”
张映岚摇了摇头:“宗主和七杀是一流境界,破茧境是本门的老祖,但是他也已经很老了,在多人围攻之下战死。”
“自那以后,那些门派也没有放弃对我们的追杀,我们机缘巧合之下躲到了这里,意外发现了你手上的七杀面具,所以师弟才会……”
净白点点头,事情的缘由就是如此吧。
“阿弥陀佛,张施主复仇心切,这事就此揭过吧。”
张左感激的看了看净白。
“这面具……”净白简单讲述了下它的来历:“不过,我也不能肯定就是他的,还是得调查一番。”
(第一次写小说居然写了九十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