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被迷晕,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待她悄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辆疾驰的马车内,手脚均被绳索捆住,动弹不得。
待那辆马车缓缓驶进了一条行人稀少、幽静冷清的小道时,一直暗中观察着周围环境的林淼淼突然出手,如鬼魅一般猛地扑向正在专心驾车的那个人。
她身形一闪,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动作,就已经来到了车夫身后。
紧接着,一记凌厉的掌风朝着车夫的脖颈处劈去,车夫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座位上。
成功控制住马车之后,原本坐在车厢外的另外一个人这才察觉到情况不妙。
他脸色大变,手忙脚乱地想要起身反抗,但还没等他站稳脚跟,林淼淼又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飞起一脚踢中了他的胸口。
那人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了车厢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林淼淼顺势而上,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锁住了他的喉咙,令他丝毫动弹不得。
轻松解决掉两人之后,林淼淼从地上捡起了他们慌乱之中掉落的长刀。
她手持长刀,慢慢地走到那两个倒在地上的歹徒面前,然后蹲下身子,手中的刀在他们眼前左右晃动着,刀刃闪烁出令人胆寒的寒光。
林淼淼脸上毫无表情,眼神却冷若冰霜,漫不经心的说道:“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如果不想吃苦头的话,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这两名歹徒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却仍然紧闭双唇,不肯吐露半个字。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
看到他们如此顽固不化,林淼淼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她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长刀,猛地刺向其中一名歹徒的肩胛骨。
刹那间,鲜血四溅,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绽放在空气中。
受伤的歹徒发出一阵痛苦的嚎叫声,而一旁的另一名歹徒则被吓得面无人色,浑身瘫软在地,嘴里不停地求饶道:
“女侠饶命啊,女侠饶命……是右相府的大小姐指使我们这么做的,她说要把您绑走,然后卖到别的地方去。”
林淼淼的眼眸中的寒意愈发深沉起来,仿佛能够将人的灵魂冻结。
她冷冷地盯着那个求饶的歹徒,咬牙切齿地问道:“证据呢?空口无凭,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胡乱攀咬他人?”
歹徒连忙指了指自己腰间的荷包和藏在衣服里的一张字据,结结巴巴地说道:
“腰里的这些银子和那张字据就是证据啊,求求女侠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命吧。”
林淼淼那张清丽绝俗的面庞之上毫无一丝表情,仿佛凝结着一层寒霜一般,冷冷地说道:“拿出来!”
那歹徒被吓得浑身颤抖不已,哆哆嗦嗦地从腰间将字据与银子掏了出来,并战战兢兢地递向林淼淼。
林淼淼一把夺过字据,迅速展开仔细查看,待确认无误之后,她眼神凌厉如刀,紧紧盯着眼前这群歹徒,然后带着他们径直前往大理寺。
一到大理寺门口,林淼淼便毫不客气地将这些歹徒像扔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接着大步流星地走向那面大鼓。
她伸手抄起鼓槌,用力地敲打起来。
“咚,咚,咚……”沉闷而有力的鼓声瞬间响彻整个大理寺。
很快,大理寺内就涌出了好几个衙役。他们一脸严肃,手持棍棒,快速向着声源处奔来。
林淼淼见状,这才缓缓停下手中敲击大鼓的动作,目光平静如水地望向他们。
其中一名衙役率先大声厉喝:“击鼓者何人!所为何事?”
林淼淼依旧面不改色,身姿挺拔得犹如一株傲雪凌霜的青松。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掷地有声:“民女要告右相之女,谋我钱财,害我性命!”
此言一出,那些衙役们不禁面面相觑,彼此交换着疑惑与惊讶的眼神,同时还压低声音窃窃私语道:
“区区一个草民竟然胆敢状告朝堂之上位高权重的大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领头的那位衙役抬眼打量起林淼淼来。他发现这位女子虽然衣着朴素,但却气质高雅、面容秀丽,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种不凡的气度。
他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些许迟疑之色。
略作思索后,这名衙役朝着林淼淼高声喊道:“你且在此稍等片刻,容我进去禀报一番。”
说罢,他转身快步走进大理寺内。没过多久,那名衙役就重新走了出来,并引领着林淼淼进入了大理寺之中。
她微微仰头,目光锁定在高位之上大理寺卿身上。
只见其面容端方而坚毅,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每一处线条都透着刚硬之气;双目炯炯有神,深邃而凌厉,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真相;一身官服加身更显其威严庄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冷峻气息。
林淼淼却是一脸云淡风轻之色,毫不畏惧地直视。
大理寺卿那威严冷峻的声音骤然响起:“堂下之人究竟是谁?又因何事击鼓鸣冤!见了本官竟然还不下跪!”
林淼淼闻言,二话不说便直接掏出之前从那个男人身上顺手摸来的玉佩。
大理寺卿一眼瞥见那块玉佩,瞳孔不禁微微一缩,心中暗自揣测道:
这堂下的女子到底与顾将军有何关联?毕竟这块玉佩可是顾将军身份象征。眼下情况不明,他野不能贸然行事。
想到此处,大理寺卿再次开口喝问:“堂下究竟是何人?击鼓又是所为何事!”
林淼淼见状,嘴角微扬,不着痕迹地将玉佩收进怀中。
虽说她并不知晓那男人的具体身份,但这并不妨碍她借着他的名号来虚张声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