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一行人高兴的回到了府衙,一到府衙,李澜就迫不及待的,拿着装着银票的包裹回了房间,连身后的周云天都没有搭理。
周云天:……
“发财了,发财了,我终于有钱了。”
李澜看着放在桌上的银票,笑的不见眼。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感叹道:“我就喜欢这个味,爱死这个味了。”
这时,一道低笑声传来,李澜立马睁开了眼睛,看见在门口负手站立,满脸笑意的周云天。
“咳咳咳……”
“怎么了?”周云天急步走了过去,帮她拍了拍背。
“被口水呛到了。”
周云天:……
半晌后。
“李惜,李惜。”
“来了姑娘。”
“走,咱出去逛逛去。”
“好嘞,姑娘。”
……
汴京皇宫中和殿。
“启禀陛下,我师傅已入宫门。”
正在处理政务的惠德帝,听了他的话,拿着奏折的手一顿,沉声道:
“让他来见朕。”
“是,陛下。”
……
“老奴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起来。给朕说说,这一趟有没有收获?”
“是,陛下。”
李春笑盈盈的站了起来,道:“陛下,这一趟宣旨,老奴可是值了。”
“哦?给朕说说。”
“陛下,这仁善乡君,真是蕙质兰心之女子。老奴刚到李家村的时,看到的是一片黄泥茅草屋,可是却见村口,堆放了不少青砖和瓦片,老奴心下甚是好奇。这一问乡君,才知道村口在盖的青砖大瓦房,是用来做学堂的。
老奴一听,心下是不赞同的,这三年大旱,村子能有什么好情况,哪还能做劳民伤财的事?可是乡君后来对老奴说的一席话,让老奴甚是震惊,”
“怎么说?”
“乡君说,入学的孩子,除了要有一个好先生外,也要有一个好的读书环境,这样有才能更好的成长,成才。
乡君说她希望以后从这座学堂走出的学子,能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发现问题的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不随波逐流,不拉帮结派,不唯命是从。
在朝者帮陛下解决问题,当地为官者,帮百姓解决问题,利用当地之优势,发展当地,让百姓人人吃饱穿暖,家家户户有余银。”
“好好好,说的好。”
“是啊,陛下。老奴当时就是被乡君的这番言论,震惊不已,但老奴心里也很是感动,仁善乡君这是心系百姓和陛下啊。”
听了他的话,惠德帝眼神微闪,笑骂道:“你这奴才,莫不是收了这仁善乡君的好处,让你这么为她说话。”
“是啊,陛下。乡君真还给老奴一样东西,让老奴带回来给陛下尝尝。”
惠德帝噌了他一眼,道:“还不拿上来,让朕瞧瞧。”
“是,陛下。”
不一会,一个小太监拎着一个小布袋快速走了过来,李春顺势拿过,打开布袋,拿出一个黄澄澄,圆乎乎的东西出来。
“陛下,乡君说这是土豆,可亩产千斤以上。还说这土豆用来做菜,口感特别好,让老奴带来给陛下尝尝,还给了老奴这土豆的好几种做法。”
惠德帝一听,眼睛一亮,心下暗道:没想到这土豆还能做菜。
看了看李春的谄媚样,轻笑一声,道:“你这奴才。行,今日就随了你的意,晚膳做多做几道菜,朕赏你两道。”
“老奴谢过陛下。”
斟酌了会,李春偷偷看了看惠德帝的脸色,轻声道:“陛下,娘娘那,需不需要……”
此话一出,惠德帝不由得身子一顿,过了好一会,才沉声道:“去吧。”
“是,陛下。”
大殿上此时一片安静,过了半晌,惠德帝才道:
“仁善乡君,这么为百姓,朕也不能寒了她的心。李春,一会你从朕的私产里边拿出1000两银……算了,2000两银票让人给她送过去。”
“是,陛下。”
片刻后,李春带着一众太监和侍女都退了下去。
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惠德帝叹息一声,喃喃道:“辞儿,睿儿的事……”
皇宫凤仪殿。
此时,一个容貌绝伦的妇人,头挽高髻,身着简单衣裙,正跪在蒲团上,一手敲着木鱼,一手转着佛珠,闭着眼睛,嘴里念着佛经。
“娘娘,李春端来了几道菜,说是稀奇之物,陛下让他端过来给您尝尝。”
一个老奴隔着一道明黄色,上边用金丝线勾勒的凤凰锦帘,弯腰躬身道。
“全部都倒了。”
老奴一听,忍不住叹息一声,恭敬道:“是,娘娘。”
看着那块明黄色的锦帘,欲言又止。最后想了想,还是恭敬道:
“娘娘,宋嬷嬷已随陛下的人,到了安县。您也别怪老奴多嘴。陛下这也是有心全了咱们呐。”
“呵,与其说全了咱们,倒不如说他是为了他的那个皇弟在赎罪。只是可怜我的睿儿……李嬷嬷,传信于宋嬷嬷,让她务必找到睿儿。哪怕……是一堆黄土,我也要把他带到我身边来。”
妇人说完,心中的痛难言,不由得流下了两行清泪。
“是,娘娘。”
李嬷嬷红着眼眶,哽咽道。
亳州府满春楼二楼一个包间内。
“ 李姑娘,这也是巧了,没想到还能遇到你。今日老夫我真是长见识了。”
“傅老爷,说笑了。我那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让你们见笑了。”
此话一出,包间里一阵大笑声响起。
“李姑娘,这是我们秦爷。”
听到称呼,李澜眼睛微闪,循着看去,心里惊叹道:好美的中年大叔,这年轻的时候,必也是风华绝伦。刚刚进门,怎么没有注意到?奇怪。
“宿主,你现在眼里除了钱,哪还有其他?这傅老爷在你眼里,不就是一个金库吗?”
“额,小宝,你不懂穷人的苦。”
……
亳州府衙。
夜幕垂落,漆黑的天幕里被繁星点缀。
“夫人回来了吗?”
“未曾。”
不一会,周大匆匆走了过来。
“公子,夫人在春满楼喝醉了。”
忽然,周大只感觉一阵风刮过,再抬头,已无他家公子的身影。
春满楼后院屋顶上。
“漂亮大叔,快喝。”
宁王看着已有些醉的李澜,失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这仁善乡君,还真是有意思。
“漂亮大叔,你为何看起来总是闷闷不乐呢?”
“哦?为何如此说?”
“女人的直觉。”
听了她的话,宁王忍不住大笑起来。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轻声道:
“因为唯独想要的……却是被世俗禁忌的。”
李澜听了他的话,拿着酒壶的手一顿,眼神微闪,漫不经心道:“没事,总会有一个地方,对你唯独想要的,不再是禁忌。”
“哦?会有那样的地方吗?”
“会的。”
忽然,宁王耳朵动了动,从屋顶上站了起来,沉声道:“澜丫头,我先走了。”
“这就走了?还没喝好呢。”
宁王轻笑一声,道:“下次再来一起喝。”
“好,那你这是要回去了吗?”
“不回,要去为自己的过去赎罪了。”
他目光眺望着远方道。片刻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几个跳跃就没了身影。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李澜叹息一声,心下叹道:宁王也是个痴人啊。可惜,生错了时代。
忽然,李澜似想起什么,身子一怔,大喊道:“你倒是把我拎下去再走啊。”
“哦?我来拎你下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