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珏带着八千兵士早早来到了提前挑选好的战场。昨天晚上他把全部的情绪点都氪掉了,把实力提升到了炼气四层,就是为了今天。
战场上罕见的出现了一层薄雾,虽然不怎么影响视线,但也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只见周珏的杂牌军们勉勉强强在土坡上排开阵线,经过整合后,一些跟着党项军打过仗的三棍汉成了军阵的主力。
看着自家的军阵再看看对面的党项军,周珏顿时有种捂脸的感觉。不过还好,今日真正的主战场不在此处。
毕竟,周珏也不能指望一群东拼西凑的杂牌军,在此战胜训练有素的敌军不是吗。若是真叫他们打赢了,那才是精灵误入哥布林窝——大吃一惊了。
临行前他特意叮嘱带兵的郝启,见好就收,不得恋战,他可在城里给党项人准备了不少好东西。
看着远处党项人的那些高手,周珏暗自流着口水,这可都是他的经验包啊,只要杀了他们,用天妖化血术将之炼化,便可获得大量的灵气。
远程那党项人指挥官看着鲁军那歪歪扭扭的阵型,对着左右便是笑道,
“看来是我高看他们了,原来是一群三棍汉作乱。我还以为是鲁人大军来此呢眼下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一员将领上前抱拳道:“大人,给我五千精兵我便可突破他们的军阵。”
他话音还没落下,便又有一留着八字胡的将领站出来请战,“何需五千,我只需要三千便可以大破敌军。”
先前那人毫不示弱,紧接着开口道,“再给我两千人,我便可以拿下那处土坡。”
“一千五百,大人我只需要一千五百人。”
先前那将领看了眼那留着八字胡的一眼,一咬牙开口道:“八百,再给我八百,加上我本本部人马,我拿下那处土坡。”
党项军指挥官的眼神一凛,转头看向那将领:“你可知,军中无戏言。”
那将领半跪在地,“属下原立下军令状,拿不下山头,愿提头来见。”
心道这是上头了,一时开口没经过脑子,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如此,我给你二人各加五百人,你二人分东西二面进攻,谁先攻上去,便记谁一功。”
那两员将领心中同时松了一口气,自然是接过了上司递来的台阶。两人齐齐行礼道:“谢大人。”
离开前,两人对视了一眼。
“喂,别死了。”
“也只有你才会死在三棍汉刀下了。”
很快便见两个小方阵从党项军主力中分了出来,开始缓缓靠近鲁军驻防的土坡。
土坡上,躲在提前建起的木拒马后的兵士们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不少人开始颤抖。钱财所带来的勇气在渐渐流逝。
那两名党项将领率领着各自的人马逐渐靠近土坡,他们的脸上满是不屑,在他们眼中,眼前这群杂牌军根本不堪一击。
随着郝启的一声令下,土坡上射出来一阵稀稀拉拉的箭雨,但大多没有落到党项人的头上,周珏暗自盘算看来,回去后有必要去搞一一批弩来。
那玩意兵士拿着训练可比弓快多了,要不然为什么古代王朝私藏弩也是重罪呢。训练一个合格的弓箭手要一两年,而训练一个弩手只需要几个月。
坡下的党项军见这箭矢稀稀拉拉毫无威胁可言,纷纷加快了步伐,向着土坡上冲去。
郝启在军阵前排的后方高呼着:“弟兄们,想想你们家人的仇,想想这些蛮子是怎么对待你们的,想想若是落到他们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土坡上的三棍汉们有些畏惧,但想到自己在党项军中当牛做马,名为仆从军实为奴仆的过去,也不由握紧了手中兵器。
党项军冲到木拒马前,开始试图拆除这些障碍。鲁军也开始反击,他们挥舞着手中兵器向着党项军砍去。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在土坡上响起。
一时热血上头的鲁军,竟然凭借地利与工事与党项军打的有来有回。
一名党项士兵跳过木拒马,朝着一名鲁军士兵刺去,鲁军士兵侧身躲避,然后用手中的短矛刺向党项士兵的腹部,党项士兵惨叫一声倒下。
下一刻,一根投枪扎穿了这名鲁军,将之击倒。党项军训练有素的优势正在逐渐扩大。
周珏取出一颗回气丹塞入口中,施展从太平要术中新学到迷障之术,只见小土坡之上的薄雾骤然凝实。
厮杀中的双方只觉能见度忽的下降,空气中的水汽变得多了起来。便听一阵马蹄声,下一刻,便见土坡后冲出一队骑兵,从侧方杀入党项军的队列里。
这队骑兵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瞬间插入党项军的队列。党项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队列开始出现混乱。
见此情况,鲁军步卒们也纷纷士气大振,凭借着一股悍勇,居然是将冲入防线的敌军全部赶了出去,还开始了反击。
“看见没有弟兄们,党项蛮子也是人,被砍了也会流血也会死!”郝启举着一个党项人的头颅道。
他身后的鲁军纷纷开始欢呼,虽然这一仗是骑兵和那场浓雾打赢的,但他们也参与了不是。
看了眼坡下散而不溃的党项兵,以及远处传来的号声,郝启一挥胳膊,“兄弟们,占了便宜咱就走,撤!”
随着他们撤下,浓雾渐渐散去,连带着战场上的薄雾也消失了。
不远处的党项本阵,看着那土坡边上的异常,以及雾中不断传来的喊杀声,党项军的指挥官一挥手,一声号响,又是数个小军阵缓缓向前靠近。
不多时,浓雾散去,便见土坡上散落着不少尸体,一些党项兵在各处结成用作防御的圆阵。那坡上哪还有鲁军的身影。
党项军指挥官看着两个垂头丧气走回来的部下,
“念在此次失败情有可原,先给你们记下,若是接下来不能将功折罪,你们自己看着办。”
两人连忙点头,“诺。”
党项军指挥官看着空荡荡的土坡,心中满是恼怒。
他深知这一战虽然己方未遭受重大损失,但也绝不算光彩。
他目光冷峻地扫视着眼前的军队,大声喊道:“今日之耻,必当百倍奉还!”
昨日斥候已经查清这伙鲁军自何处而来,眼下自然是知晓该往何处追,至于埋伏?
前线的线报已经说明这伙鲁军有战斗力的就两千骑兵,有何惧哉!
大军开始向着被鲁军所占据的小城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