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瑶佯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再次试探弘历的态度:“皇上送得东西实在是太精致了,太贵重了,身边的嬷嬷说这对步摇是中宫皇后的规格,吓得臣妾都不敢戴出门了呢!只敢在景仁宫里戴给皇上欣赏。”
弘历不以为意:“朕赏给你的,你大大方方地戴出去便是了,有什么可怕的?”
栀瑶心中欢喜,开启了茶言茶语模式:“可是臣妾害怕皇后娘娘会不开心。”
弘历的语气显得十分理所当然:“皇后有什么不开心的?她是皇后,母仪天下,胸怀广阔,包容你一个嫔妃有什么难的?何况你们之间虽然有位份高低之别,但本质上都是朕的女人,理当以夫为天!以朕的心意为重!朕心悦你,她也必须喜欢你!”
栀瑶旁敲侧击:“皇后娘娘不会有意见吗?”
弘历满满的大男子主义,十分理直气壮:“她之所以能当皇后,全是靠着朕的抬举!本质上,她的一切都是朕赐予的,她怎么敢有意见?”
栀瑶觉得皇帝这话其实挺流氓的,但在古代封建制度下,事实也确实如此。
《清高宗实录》记载,乾隆六年十二月初七日乾隆降下圣旨:【即今皇后所有,是朕所赐】。
虽然这一道上谕的全文更多的是告诫后宫女子不许随意传递物品,不许内外勾结,但也可以明显看出来,乾隆是一个多么习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历史上,孝贤皇后的性格比较绵软,所以忍了一辈子。
后来等到继后那拉氏上位,她的性格可能比较刚烈孤傲,刚开始也忍了十几年,后来忍不住了,直接一招断发,把乾隆给气狠了。
仔细想想,继后的做法虽然痛快,可惜代价太难承受,彻底断送了子女与家族的前程,实在是太不理智了。
栀瑶有时候嘴也很甜:“皇上可真是乾纲独断,臣妾拜服。”
弘历轻哼一声:“既然拜服,那还不赶紧过来继续伺候朕。”
“皇上……啊~”
栀瑶没来得及拒绝,弘历已经再次欺身而来了。
栀瑶知道这是她的第四光环【两相欢歌】起到作用了。
否则就算弘历常年习武,她也不信一个正常男人能有这样充沛的精力。
她前世又不是没试过?
别说那些男人吹嘘出来的七次郎,能有三次郎,都已经是天赋异禀了。
不过如今与弘历在一起确实快活,即使弘历是靠着光环加持,栀瑶也乐得迎合一番。
……
御前大总管李玉和御前副总管张明外加景仁宫的一众大宫女大太监守在正殿外面,听着里面再次响起的声音,全都不禁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李玉有些纳闷:“皇上今日的兴致怎么这么高啊?”
张明开口附和:“这可真是罕见!昨日皇上叫了五次水,已经是震撼人心了,今日看这架势,皇上恐怕得叫六次水。”
古代的“叫水”,更多的时候是一个形容词,也就是欢好。
叫水多少次,便是欢好了多少次。
栀瑶前世没了解过之前,还以为“叫水”是欢好一次就停下来,然后等宫女太监把浴桶搬进来,两个人一起沐浴过后再继续。
但这是不切实际的。
主要是因为兴致是很重要的,欢好被人打断,接下来可能就没那个兴致了。
一般都是等到彻底结束之后,太监才会抬着一个大浴桶进来,请皇帝与嫔妃清洗身体。
同时还会有宫女把床榻收拾干净,更换一些床单被罩之类的。
等到帝妃沐浴完毕,就可以直接在干净的床榻之上休息了。
李玉眯了眯眼睛:“从前不论哪个嫔妃再怎么得宠,每回侍寝顶多也就两次而已。”
张明叹息一声:“皇上向来最是爱惜龙体,如今这也太过肆意了!连养生都顾不得了。”
李玉目不斜视,拿捏着姿态:“得了!皇上的心意,你也敢擅自揣测?宸嫔娘娘伺候得好,乃是景仁宫上下的福气,赶紧去把温水准备妥当,待会皇上定然是要用的。”
张明恭身领命:“遵命!”
李玉望向众人:“今日发生的事儿,谁都不许乱传,免得影响了皇上的清誉,也给宸嫔娘娘带来麻烦。”
景仁宫的奴才齐声答道:“公公放心,奴才等人晓得。”
李玉对着两名嬷嬷露出了一个笑容:“两位老姐妹如今是熬出头了,跟了宸嫔娘娘,以后的前程必定远大。”
姚佳嬷嬷红光满面,嘴上谦虚,眼神却十分明亮:“公公折煞我们了,您是御前的红人,再大的前程又如何比得过您呢?不过宸嫔娘娘得宠,终究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福气。”
李玉很会说话,三言两语就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咱们都是老朋友了,用不着相互戴高帽子,各人有各人的出路,都是伺候主子,殊途同归罢了。”
……
又折腾了一次,弘历与栀瑶二人全都心满意足。
栀瑶曾经听过一个很离谱的谣言,说是“清朝嫔妃侍寝是有时间限制的,过了时间就会有太监进行阻止”。
实际上这在历史上是完全没有记载的事情,纯粹的是某些影视剧胡编乱造。
根据历史资料来看,清朝末期以前,皇权达到了封建时代的顶峰,清朝的太监又是所有封建王朝之中地位最低的存在,所以太监绝对不可能胆敢打扰皇帝与嫔妃颠鸾倒凤。
万一惹到了清朝的皇帝不高兴,除过光绪和溥仪这两个没有实权的皇帝,剩下的清朝皇帝都掌握着实权,他们一句话就能把太监处死。
栀瑶身上的汗水打湿了发丝:“皇上不愧是真龙天子,果然龙精虎猛,非同凡响。”
弘历进入了“贤者”模式:“主要是爱妃伺候得不错。”
栀瑶故意挑逗:“臣妾比之旁人如何呢?”
弘历据实相告:“床笫(zi)之间,他们远不及爱妃。”
栀瑶冷哼一声:“原来皇上只把臣妾当做一个玩物。”
弘历十分无奈:“又犯癔症了?你不过侍寝了一次,朕就把你封为了宸嫔,让你名列玉牒,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栀瑶纠正:“现在已经是第二次了。”
弘历没好气儿道:“真正的玩物应该是养在圆明园里的那些官女子,她们不论伺候多少回,朕都不会给她们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