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
乌拉那拉·如意正在刺绣,一脸认真地盯着面前的绣棚,除此之外,毫不在意。
“永璜,你去找你皇阿玛,将这几句诗朗诵给你皇阿玛听。”珂里叶特·海兰将爱新觉罗·永璜招至身边,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话。
“是,儿臣这就过去找皇阿玛。”爱新觉罗·永璜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就是自己母亲吩咐了愉娘娘,愉娘娘这才能够告诉自己这个办法。
养心殿中,爱新觉罗·弘历将富察·琅嬅和曹佳琴默找了过来,商议处置乌拉那拉·如意的事宜。
“皇后,贵妃,朕准备将娴贵人废为庶人,终身幽居延禧宫,你们觉得如何?”
“皇上的思量自然极好,臣妾没有异议,只是永璜……”富察·琅嬅记着自己皇后应该照拂皇嗣的职责,也就向爱新觉罗·弘历提出了问题。
“是啊,臣妾也觉得,皇上的想法极好,只是……延禧宫里面的愉贵人,皇上有准备如何处置?”曹佳琴默紧接着,也是抛给爱新觉罗·弘历一个新的问题,“愉贵人素来与娴贵人交好,怕是如何挪宫,都会让众嫔妃之间的关系僵硬,或许只有,让愉贵人住在延禧宫是上上之策,若是这样……”
“你们说的不错,容朕思量一下。”爱新觉罗·弘历本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如今经过两人的提醒,觉得幽禁延禧宫确实有些欠妥,思索再三,“那就让娴贵人去冷宫吧。永璜,就让纯嫔教养着。”
“是,那臣妾就让宫人,如此行事了。”富察·琅嬅话未说完,就被殿外传来的朗读声吸引了注意力。
“鹿走荒郊壮士追,蛙声紫色总男儿。拔山扛鼎兴何暴,齿剑辞骓志不移。天下不闻歌楚些,帐中唯见叹虞兮……”
“皇上,听这声音,是永璜?”富察·琅嬅听着声音有些熟悉,觉得这孩子……有些莫名其妙,“不如让他进来?”
“也好,王钦,你去将永璜带进来。”
“儿臣见过皇阿玛,皇额娘,昭娘娘。儿臣受母亲悉心扶养,从未怂恿果儿臣……”爱新觉罗·永璜按照印象里愉娘娘教自己的话,继续复述,“今日儿臣背的御诗,就是母亲亲口教导,母亲时时刻刻,把皇阿玛放在心上,怎么会谋害皇子?还请皇阿玛明察。”
“永璜,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曹佳琴默微蹙眉头,怎么这后宫里面,只要跟乌拉那拉·如意交集过多,就都不太正常?这永璜刚才思考的样子,分明就是在想下一句应复述什么。
“昭娘娘,无人教儿臣,这些都是儿臣的肺腑之言。”
“那好,既然你说肺腑之言,那么你刚才为何要在殿外背这这几句诗呢?这几句诗,和你的处境有什么关联吗?”曹佳琴默抬眸看了他一眼,“可否与昭娘娘说说?”
“这……这……”爱新觉罗·永璜一时无言,这……没人告诉自己啊……
“莫非,永璜,是有人嘱咐你如此说吗?”曹佳琴默笑了笑,“还是说,你不过就是想要吸引你皇阿玛的注意力而随意卖弄?”
三言两语之间,爱新觉罗·永璜就被打回原形,而刚有些动容的爱新觉罗·弘历,也有些失望,“朕告诉你,以后你就由纯嫔扶养,也告诉任何人,不许为乌拉那拉氏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