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听到孙昭的劝告，反而对他们那种特殊的文字有了兴趣。
只不过见过天使公会的人太少，再加上这个公会疯疯癫癫，文字也是祈祷的时候才会使用，倒是在论坛某个加密区域，有人分享过天使公会某一段的祈祷文。
那个加密区域需要巨额积分才能进入，顾嘉不缺积分，带着好奇心去看了那些文字。
论坛设置了“阅后即焚”模式，只要看完一眼，30秒后这个信息就会自动销毁删除。
顾嘉还是在那30秒内，看清了天使公会用于祷告的文字模样，他看不懂那些文字内容，再加上阅读时间够短，所以也只是身体不适，再加上脑袋里偶尔出现未知的声音，对他本人倒是没太大伤害。
可现在，当顾嘉看着信件里的文字时……却觉得莫名熟悉。
虽然信件里的字体都做了装饰，可文字本身的相似度很高。
“可以和我复述一下，当时覃柯说的话吗？”顾嘉询问。
高文说这件事，他也在场，不过当时他和晏浔一样，并未把重点放在这种位置的文字上。
可一旦意识到，这种文字也许和天使公会内部的祷文有关，顾嘉就觉得整件事变得复杂起来。
高文虽然不懂顾嘉为什么突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但还是老老实实，把他那天和覃柯在餐桌上的对话，完全还原了一遍。
“他说只有特定的人才认识……”高文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看着顾嘉，“有问题？”
“嗯。”
“我以前见过这个文字，虽然不认识，但我知道出自哪里。”
高文顿时瞪大眼睛，“哪儿？”
顾嘉原先想直接开口说是天使公会……可人猫那个副本里，怪异的仿佛能直接和那些存在沟通的怀特等人，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担心某位天使就在看着自己的直播间，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最后示意高文伸手，然后在他的手心里画了个天使翅膀的图案。
高文先是不解，想问顾嘉画翅膀做什么……他看着顾嘉，就见对方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
高文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你是说那个……？”
他想说天使，又意识到顾嘉忌惮的是什么，只能眼神往天上看，做出了一个看天花板的动作。
“嗯。”顾嘉点头。
“我靠！”高文这下是真的惊了。
“不可能吧！”他下意识说。
他虽然进入副本不算久，但也听说过天使公会的大名——论坛里大名鼎鼎的疯子公会，全员疯子，而且不讲理。
“可他……？”高文眼底都是不解。
一方面覃柯的背后没有翅膀，一方面覃柯看起来也没有很疯，所以高文还有点难以置信。
但他也不是怀疑顾嘉在骗自己，虽然和这人交流不多，但他能感觉到顾嘉这人还挺靠谱。
“那就完蛋了。”高文说。
“船长怎么会认识这种文字的？”
“而且我猜船上其他人应该看不懂。”
不然船长不会这么大喇喇把信件摊开在桌子上，完全不害怕其他人查看。
“那些船员应该也看不懂。”顾嘉肯定了高文的说法，“应该是背后那个资助人的问题。”
高文烦恼地揪着头发，“可问题是，我听说能看懂这些的人，脑子都有点……”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大概是想说脑子不正常。
“船员们不是说，船长已经疯了吗？”
“船长一直在寻找的蓝金，就是那个赞助人想得到的永生秘药。”顾嘉说出这个关键词后，也收到了隐藏任务的提示。
此时距离船长到来还有一会儿，他又来到了肖像画的面前。
肖像画上的男人依旧是那副阴郁严肃的模样。
“日记里，船长说他一直在盯着我。”高文来到肖像画下，“我怀疑这个他说的就是这张肖像画。”
可肖像画怎么看着人？
高文其实有点没明白。
所以他怀疑船长应该是已经疯了。
他去找到了船长的航行日记，又重新看了起来，当看到糖果和巧克力的时候，他又去找到了之前几次的物资清单，“只有第四次航行的时候带了糖果和巧克力。”
他把航行日记递给顾嘉，“我在库房里有看见那些东西。”
“只可惜这里没有这次的物品清单。”
“不过按理说，这种捕鲸船上，不应该有这么多的巧克力库存才对。”高文又说，“这东西不便宜。”
“但船长背后有赞助人……”
“他们是冲着长期航行，才准备了第四次航行的物资。”
“为了尽可能延长在海上的时间，装了新的提炼炉，库房里准备了巧克力糖果还有别的食物。”高文说。
顾嘉看着那份航行日记。
他的目光停留在第四年的信息上，“前面他没说遇到恶灵。”
“第四年才出现了红色海豚，还有恶灵的传说。”
他又看了几眼之后，让高文把航行日记放回原处，差不多是刚刚结束，顾嘉二人就听到了船长的脚步声和咳嗽声。
很快，船长的身影再次出现。
这个独眼男人的表情看上去很糟糕，他看着两个人，“那三个人呢？”
“三个被恶灵附身的混蛋。”
“科伦把他们关在了船舱底部。”顾嘉说，或许是担心船长不知道是哪间，他又说，“是装着糖果和巧克力的那间。”
“……糖果和巧克力？”船长有一瞬间的迷茫，但很快他点点头，“是，糖果和巧克力。”
他嘴里嘟嚷了几句什么，然后疑神疑鬼地看着四周。
“让科伦尽快解决他们。”独眼不安地说，“他们都疯了。”
高文点点头，正要和顾嘉一起离开，就见顾嘉停下脚步。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船长不耐烦地问。
“梦见恐怖号翻船，船头的太阳神护身符被破坏，就连您的房间里……”他目光停在船长房间里的肖像画上。
“也出现了一个额头宽阔，眉骨突出的贵族肖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