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收山货男人此时有些发懵,这女人说的那个什么祥子媳妇,他当然知道是谁,因为刚才在那女人身上时,那女人说过,让外面的把他家祥子领回家的。
可是这女人说祥子媳妇光让你耕地,看来是知道自己和那女人的事了!
今天这事有些麻烦了!这女人会不会以此来要挟自己?想想觉得不可能,因为据那女人说,她家男人不管她和别的男人好的。
那她是想干什么?正在收货男人胡思乱想,考虑是不是应该马上走时,传臣媳妇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接着又拿出了一瓶白酒。
看着满脸疑惑的收货男人,传臣媳妇噗嗤一笑,妩媚地说到,“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最多也不过让你把在祥子媳妇那做的事,咱俩做一晚。来先吃饭,恢复一下体力,晚上好干活。嘻嘻。”
‘干什么活?你不会是想用一顿饭,抓我劳工吧?’
‘什么啊!你真没劲。’传臣媳妇倒上酒,说到,“说实话吧,你今下午在那娘们那里时,我就在窗外听着那!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碰到你这么强的男人!”
看着男人那愣怔的表情,传臣媳妇一笑说到,‘大兄弟,今晚我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折腾我,就怎么折腾!’说着凑上前来,紧挨着收货男人,一手搂着男人肩,一手端着酒杯放在男人的嘴边,慢慢地往男人嘴里倒去,自己嘴里却说着,“大兄弟,来张开嘴,尝尝姐这水好喝不”
“你快拉到吧!这是酒!”收货男人喝了一口,推开女人手中的酒杯,说道,“这东西喝多了,就起不来了。”
“没事大兄弟,起不来,就在这里睡。”
传臣媳妇一边说着,一偎依在收货男人的怀里,夹了一口菜,喂到男人嘴里。
男人此时明白着女人想要干什么了,伸手抱着女人,吃口菜后说道,“今天怕是不行了,干了一下午,累了,怕也没有子弹了。”
“这个你放心,姐有办法让你比下午更厉害。”
“算了吧,我没必要为了你们拼命。你还是把山货拿出来,我收了回家去吧。”
“别急啊,大兄弟。山货肯定有,但是你也要吃饭睡觉吧。来喝口酒。”
说完端起酒杯再次喂男人喝酒。
“这酒啊,是我用鹿鞭泡的酒!告诉你,我家那死鬼想喝我都不给他。”
说着又倒上酒说到,“这鹿鞭是野鹿的,好着那!来多喝些。”
“喝酒也不睡!”收货男人还是不想和这女人有什么交集,拒绝道。
看着这男人一脸严正的样子,传臣媳妇很不高兴,但是祥子媳妇那持久的、销魂的歌声,还是让她欲罢不能。
想了一下,传臣说到,“我这里有五斤天麻,你要是今晚在我这里睡,天麻我就送你了!”
收货男人一听,便有些心动,五斤天麻,一斤三四十,五斤近二百。
但是想想还是觉得这样不好,于是说到,“大姐,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你要是有,我收你的就是。”
“行,咱们先喝酒。”传臣媳妇见这收货男人不再拒绝吃喝,有了缓和的迹象,便哄着他喝酒吃了起来。
这野鹿的鹿鞭果然不是凡品,两杯下肚,收货男人看传臣媳妇放眼神便开始有了变化。
传臣媳妇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于是更加低卖力表现着,勾引着这个男人,很快,便把灯一关,也学着祥子媳妇,唱起了歌。
这晚收货男人也确实不能走了,那鹿鞭酒让他直到天快亮时,才过了药劲。
传臣媳妇这一晚上,嗓子都有些嘶哑,身子更是虚软的站不起来。
等天亮后,收货男人醒来,便赶紧穿好衣服,催促这娘们拿山货出来。
拿出来的山货不少,而这个收货男人也没有不讲义气,过完秤后,按照收价给传臣媳妇付钱。
但是山货的钱应该是三百零八元。可是这收货男人,口袋里只有三百元,于是,收货男人跟传臣媳妇说,能不能先欠他八元,等下次来时,再给她。
传臣媳妇倒在炕上浑身无力,正回味着呢,一听才八元,就大大咧咧地说到,八元不要了!全当姐给你的辛苦费了!
就这样,收货男人带着山货离开了王八炕,回去后也是累的在家里休养了好几天。
传臣媳妇这一下可是美的不行。祥子媳妇只是用了一下午,而自己,却用这个极品一晚上!
于是这几天到处地乱吹,把那八元钱说的就是给的辛苦钱。最后被大家连讽刺带瞎说地,把这八元钱传成了传臣媳妇花钱嫖男人。
当然这都是大家互相间的玩笑。
但是,在联合执法队收集到这些信息时,更多的是对这些村民扭曲的世界观,感到无力和悲哀。
这种事,这些执法的也知道,要是真正地想给他们按法来办案,是很难的,但是这种情况也确实需要进行惩治。于是便开始了小题大做,八元,既然你们自己都说是嫖资,那么我们为什么就不能用?
于是王八炕就出现了这八元的女嫖客。
案件到了检察院,检察院却是直接给打了回来。因为这种情况,细究应属于买卖山货,八元算抹零,根本就不需要立案的。
但是经过上层领导的沟通后,这些检察官们也是很无语。最后还是判了,因为这种风气也确实需要杜绝。特殊情况自然是要特殊对待。
这是话外题,有些说多了。但是这地方的愚昧无知,毫无廉耻,甚至以此为荣,还是让人感到很无力,也很揪心。
刘新华就是被分派到这里工作。
刘新华秉性简单纯朴,上班了自然更加开心。毕竟这是个事业单位。而且,刘新华性格还相对孤僻,不喜欢热闹,这工作正好适合他。
上班前,父母都很郑重地和他说了王八炕,现在的立新村,那里的龌龊事,让他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并跟他承诺,过两年找人把他调进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