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误伤,就像你打别人那样,是熟人作案。”沈如烟看谷川恨恨的样子,心下一乐。
“他要报仇就报仇,为什么要偷袭?”谷川不满道。
原来他以为是小孩哥打的,沈如烟笑道:“不是公伯鸿打你,是他的曾孙打你。”
谷川一头雾水。
“好了,不说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回去。”
说完,沈如烟离开谷川的屋子。
走出来,就见公伯贤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他身后不远处,跟着斐灵。
“这个剧演起来,导演不喊卡就不收工是吧。”沈如烟嗤笑一声。
来到公伯贤面前,轻声道:“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你,你呢?”
公伯贤解释道:“我只把她当作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之前家里也希望我们结亲,但她总是推三阻四,我早就失了耐心。”
“现在有了你,我不会再理会她,本来也谈不上喜欢。”公伯贤补充道。
斐灵听到了,恼怒地上前,“十三郎,你怎么这样说?我们一起这么多年的情谊,难道还比不上一个陌生人吗?”
“你还记不记得,那年……”
这人要开始打回忆牌了,怎么么没完没了的?沈如烟打断了她。
“我们在这里聊吗?你的院子在哪里?”沈如烟问公伯贤。
“跟我来。”
公伯贤看了看沈如烟,又扫一眼不肯离开的斐灵。
三人来到离山顶不远处院子,这里环境清幽,装饰华丽中带着一丝活泼,看上去是年轻人住的地方。档次仅次于山顶的族老院。
沈如烟从地图中看到,在她们三人到来的前一刻,小孩哥就来溜了一圈,看来是来找公伯贤玩的。
而此刻,他就在公伯贤的屋子里面。
三人进了前方的客厅,上过茶后,公伯贤摒退下人。
沈如烟放下茶杯,先开了口,“我先解决我们俩的事,你先让她闭上嘴,我不想她打扰我说话。”
沈如烟一指坐在对面的斐灵,斐灵一听,重重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
不等她出声,公伯贤赶紧隔空一指,点在斐灵穴道上。
斐灵说不出话来,脸上又惊又怒。
沈如烟笑了,起身走到斐灵身边,道:“你先别讲话,有什么等我说完,行不行?”
说着手里的针从戒指中射出,为了以防万一,沈如烟又射一根。
斐灵怔怔不语,她发现此刻身体动不了,唯有眼睛能转。
而此时,沈如烟一脸阴笑地望着她,这让她心慌起来。
搞定斐灵,沈如烟来到公伯贤身边,牵起他的一只手,轻声问:“你喜欢我,还是她?”
公伯贤豪不犹豫地答:“当然是你,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沈如烟心里冷笑一声,渣言渣语听多了,都听顺耳了。
“我要你现在证明给我看,并且让她彻底死心,你能不能做到?”沈如烟问。
公伯贤直觉沈如烟要整活,但他还是点头答应,“那是自然,我有了你,断不想再让任何人产生误解。”
沈如烟这才给了公伯贤一个微笑。
公伯贤心里一甜,想着只要她高兴,今天自己彻底跟斐灵撕破脸也无妨,以后各自娶嫁,关起门来过日子,肯定还是自家人亲近。
几十年的青梅竹马之情,斐灵迟迟不想成亲,看似在权衡利弊,其实就是不爱罢了。
自己再三忍让,当初的那点小期待早就烟消云散。
说起来,他跟斐灵认识快四十年,居然连手都没牵过。
认识沈如烟那时脑子不清醒,缠着沈如烟要抱,就被沈如烟摸了个遍。
前几天更是没守住,让她轻易夺去了清白。
想到这,公伯贤才想到,如果把沈如烟换成斐灵,她敢乱来,自己必是不会允的。
那么,今天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是做个绝断的时候了。
沈如烟牵起公伯贤的手,带着他向里走。
到了里间,也不解开圆形拱门两边的帘子,就把公伯贤压在帘子后的墙上。
“你要干什么?”公伯贤不解地问。
沈如烟道:“干点让她死心的事。”
说完沈如烟在公伯贤侧脸落下一吻,然后……
坐在外间的斐灵正对着里间的拱门,却看不清帘子后两人的动作。
只听公伯贤小声的推拒,然后帘子一动,一件件衣物被扔了出来。
这下,斐灵明白了。
她怒火攻心,天灵盖都要气冒烟了。
心里极尽恶毒地咒骂沈如烟,全力调动身上的灵力,想在事情不可挽回的前一刻,制止沈如烟。
但任凭她如何跟体内的药物抗争,却始终动弹不得,哪怕她拼着爆体而亡,死命地调动丹田里的灵气,想冲破阻滞,生生将筋脉冲破,也没能如愿。
嘴角溢出鲜红的血丝,全身被汗浸湿,她眼中猩红,里面的杀意似乎要将全世界毁灭。
筋脉破损的痛疼,也不能转移她的恨意。
直到那帘子后传来闷哼,她才从疯狂中清醒过来。
但她很快变得面目狰狞,眼角无声地流下一滴清泪。
一切完了,公伯贤终究让别人占了。
侮辱,这是对自己彻彻底的侮辱,她斐灵这辈子都洗不去的侮辱。
“噗”
斐灵口中喷出一口血来,她感觉全身的血液在燃烧,她不仅要杀了沈如烟,还要将公伯贤凌-辱致死,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她死死地盯着半透的纱帘,只隐约能看到两个纠缠的身影。
耳边满是那暧昧的声音。
斐灵感觉每一秒都是无尽的折磨,就像有人拿着尖刀在自己骨头上划一样。尤其是公伯贤若有似无的喘气声,更就一把利剑,一剑一剑地刺在自己心脏上。
她宁愿此刻死去,也不想再听,再看。
许久之后,沈如烟从帘子后面出来。她将衣领拢起,系上腰带,轻笑地看着斐灵。
“看到了吗?你得不到的人,我可以随便玩。”
脑子里却在问系统:“刚刚让你把我的生育力解开,你解开了吗?”
系统道:“已经调整成可育状态。”
麻木的斐灵眼珠一动,有了神采,她瞪着沈如烟,目眦欲裂,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盛怒之下,身体一歪,从坐椅上倒了下来,砸在地毯上,又呕出一口血来。
她看到一双洁白的玉臂从帘子后面伸出来,将地上散落的衣裳拾起,一个洁白的臂膀一闪而过。
帘子后面那个玉人,原本是属于自己的,现在却成了别人的所有物。这人是何种滋味,无缘一尝。
已经疼到极致麻木的心又开始剜心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