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岳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过后,果然,hERo广告白小麦的传说增加了新的的浓墨重彩的一笔。
故事的版本也有几个。
一个版本是:前任在白小麦身上花了不少钱,没想到人跑了,还在海都结识了高富帅丁总,前任怒而寻仇,要么还钱,要么跟前任回岳州。
还有一个版本:白小麦现任高富帅,发现她与前任不清不楚,甚至前任偷偷跑来海都约会,高富帅愤而与之分手。
hERo茶水间里,热心的小薇把这些听来的流言一股脑分享给白小麦。
小薇气哼哼地支着脑袋:“这些人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你如果是图了他们的钱,还至于现在过得这么辛苦?”
白小麦深以为然:“我现在还靠着我的富婆闺蜜的好不好。。。”
不过,丁子枫倒是有好多天没有来找白小麦,也不知道是出差太忙还是。。。
白小麦想着,便发了条消息过去。
“人呢?出差了吗?”
消息没下文。
白小麦不以为意,便又继续忙去了。
到晚上下班,白小麦想起,丁子枫好像仍然没有回消息。
“呵呵,找我的时候,说得跟真的似的,一转眼,就人间蒸发了啊”
此时的丁子枫,看了一眼消息,犹豫良久,终是没回过去。
丁子枫打开消息对话框,打开一张照片,注视了良久,没有移开眼睛。
照片上有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高大背影,臂弯之间,一个娇小的身影,乌黑泛着光泽的长发,映衬着一张嫩白的被风吹得有些微红的小脸。
女人的视线深情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照片看不到男人的脸,只有个轮廓。
但丁子枫却猜得到,那是谁。
丁子枫差点忘记,这个小女人与之前的那位,怕是情丝未断。
也难怪,这么突然的分开,又如此决绝,换谁都可能放不下。
毕竟感情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可以说没就没的。
丁子枫走到窗前,打开窗,让风吹进来,好令脑子能够清醒一些。
感情的事,别说白小麦理不清楚,他丁子枫阅人无数,也同样理不清。
下班回到家,白小麦拎着一堆吃的,一进客厅,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端坐在客厅沙发上。
女孩身材不算高大,在沙发上坐着,显得有些瘦小,似乎有些还青春期发育中的模样。
她的肤色略微有些深,但质感却非常紧实,眼睛大而圆,嘴唇性感饱满。
一头发乌黑锃亮的头发,束成一个马尾,显得人非常得有活力。
“你是?”白小麦东张西望了番,在屋子里寻找南曦的身影。
“你是小麦吗?”,女孩先开口了。
“是啊,我是”
“你是。。。”白小麦没看到南曦的身影,奇道。
“你好,我叫余晓雨,刚考来海都。南曦姐让我在这里等她一会”
女孩有些羞涩的样子,脸微微泛着红。
“哦。。。”,南曦的亲戚吗?也没听她说起啊。。。
白小麦一脑门的问号,旋即热情地请女孩坐下。
半个多小时后,闺蜜南曦从外面回来了。
一进门,她便看到白小麦带领着余晓雨,已经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啃KFc了。
没等南曦介绍,白小麦已把小姑娘的身世打听得一清二楚。
余晓雨来自西南山区的一个离城市很远的村子,从她们那个村子里出一趟门,需要转至少五种交通工具之后,才能坐上飞机。
她是被海都的一位好心人资助读书到大学毕业,现如今,由于成绩优异,免试通过了海都的研究生。
白小麦一脸敬佩地看着闺蜜南曦:这个女人,真的是人美心善啊。
不过,难道接下来,她们三个人要挤在一起睡了吗?
白小麦不好当着余晓雨的面问,用眼神示意南曦看手机。
“晓雨不是我资助的,是沈先生”
“今天是沈先生让我去接晓雨的,学校的宿舍还没有安排,暂时来和我们挤一挤。”
白小麦立即会意:今天晚上,自己可以和南曦并头并脚彻夜长谈啦。
白小麦突然想起什么,歪头眯着眼睛问晓雨。
“你见过沈先生吗?”
余晓雨长而弯的睫毛闪了闪,向往地说:“还没有”
转而又看着白小麦:“那你见过沈先生吗?”
“嗯“,白小麦用力点了点头。
“沈先生是个很好的人,很有礼貌,也很威严。”
白小麦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很有才,懂得非常多”
白小麦脑子里是沈铭深谙的欧洲艺术史。
那是她特别向往的。
白小麦一直想去欧洲看看,那是一片上帝青睐的土地。
她想去卢浮宫,还有凡尔赛宫。
她还想去米兰,去佛罗伦萨。
那些美仑美奂的绘画与雕刻,自是要亲眼目睹才作数,只是看书本和图片,终是不够直观。
“赚了钱,要去欧洲旅行,一定要去”
白小麦啃完了最后一只炸翅,心满意足地靠在了沙发上。
她的房间,整理了一下,留给了山区女孩余晓雨,自己则洗过澡后穿着睡袍钻到了南曦床上去。
南曦的房间充满了非常好闻的气味,有香薰精油的味道,还有洗发水的香气。
两个女人互相用吹风机吹着彼此的头发。
“曦姐,你的身材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白小麦眯着眼打量着南曦的傲人身材,佯装擦口水的样子。
“可是有什么用呢?最近都没什么人追求,不象你啊。。。”
南曦跟白小麦打趣,脑子里不知道为何,想到自己的老板沈铭。
“沈先生为什么会资助余晓雨?”
白小麦趴在床上,用手撑着下巴,好奇地看着南曦。
“沈先生资助过的人很多,又不止她一个,他是个非常低调的慈善家”
南曦的眼里,有种崇拜。
“可是,我听说很多人资助对象,都不会见面的”
“的确是这样,被资助的人,有时候都不知道,是谁帮助了自己”
“那余晓雨怎么会来海都?”
“嗯,因为她很执着,执意要来海都见资助自己的人”
“还有”,南曦顿了顿道:“她现在没有家人,一个也没有了”
“和她相依为命的奶奶,去世了,所以。。。”
白小麦好象懂了,心内对余晓雨生出一份同情。
“那,沈先生什么时候会见她?”
白小麦非常好奇,她冒出个念头:是不是可以亲眼见证一下?
“不知道,这次来,沈先生是答应了见一面的,只是,还没有安排”
“我也要参加”
白小麦从床上弹起来,兴奋道:“曦姐,晓雨和沈先生的见面,我也要去”
“你?你去干嘛?”
南曦奇道,“你不是很忙吗?”
“我替晓雨高兴啊,而且,我也想看到这样的一幕,多激动人心啊”
“你激动什么?”,南曦失笑,脑子里也想了想沈铭面无表情接见余晓雨的画面。
小女孩如果发现资助人是个俊雅不凡的帅大叔,那岂不是更加激动吗?
南曦也笑了:“好,我们一起参加”
想到这里,南曦把脸凑到白小麦的脸跟前,一脸审视地问:“话说,你那个丁总呢?”
“他才不是我的,哼哼”
白小麦又想到丁子枫连个消息也没有。
“怎么会?他都已经见过家长了”
“更何况,他还见过前辈。。。”
南曦揶揄地看着白小麦。
“前辈?什么。。。。”
“啊啊啊。。。南曦你太过份了。。。还前辈”
白小麦一想到成岳那一脸愁苦的表情,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看得出来,成岳对丁子枫的敌意深重,这事恐怕这辈子也解释不清了。
对于成岳,强行要给自己加上青青草原的戏份,白小麦也是没办法阻止的。
这不能怪她,怪只能怪这奇怪的缘份。
次日,白小麦在公司里正忙得热火朝天,南曦的电话来了。
“麦子,晚上来悦铭公馆”
“啊,真的有我吗?”
白小麦明白,晚上是见恩人的场面,她要提前过去等着见证。
小女人兴奋地低声叫出来:“没问题,我一下班就杀过去”
放下电话,白小麦想起第一次去悦铭公馆的情景。
时隔几个月,白小麦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自己了,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傍晚,白小麦熟门熟路地进了悦铭公馆的庭院。
今天,不用Jason带路了,白小麦快步上了楼,直奔上次吃饭的那一间。
一推开雕花的木门,白小麦就愣了。
房间里,已有两个人坐在里面,不是沈先生,也不是余晓雨。
闺蜜南曦正在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坐在位子上玩手机,在她对面,有个男人跷着二郎腿,正一脸笑容地看着对面的南曦。
看着那张斯文白净的脸,白小麦觉得莫名的眼熟。
脑补了一下斯文男人摘掉金丝边眼镜的样子,白小麦差点尖叫出声。
那个男人,就是健身房遇到的斯文模样的男人。
那个气得南曦叉着腰骂人的毒舌男。
看到白小麦进来,男人微笑更深了。
“熟人来了啊”,男人打招呼。
白小麦一脸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
余晓雨紧随着白小麦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盘水果。
“南曦姐,小麦姐,你们来啦”
白小麦有些诧异:难道自己来晚了,认亲环节结束了?
白小麦在房间了环顾一番,没见到沈铭。
余晓雨看她在张望,便笑容满面地说:“沈先生在露台,他马上就过来了”
白小麦看着余晓雨仿佛主人一般的样子,心里也猜了七八分。
南曦小声向白小麦解释道:“晓雨一再要求留在悦铭公馆,为先生这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看着一脸喜气的余晓雨,不知道为什么,白小麦觉得心里有些奇怪的不舒服。
正想间,一身休闲衣装的沈铭走了进来,白小麦瞬间觉得眼前一亮,好象整个屋子都被照亮了。
不同于在社交场合的样子,沈铭在这里,显得非常的亲切温和,毫无一点冷峻的样子,就象是个年长的大哥哥般。
沈铭的扫了一眼屋内的人,眼里带着笑意目光落在斯文男人身上。
“谢楠,你有没有好好招呼客人”
哦,这个毒舌男原来叫谢楠。。。听名字,也还算斯文。
“你的人,你怎么不自己招呼”
谢楠的口气一点也不客气,南曦瞬间有点想把健身房的架捡起来继续吵的冲动。
白小麦和南曦不约而同瞟了一眼沈铭的脸色,发现,沈铭居然不以为意。
“大家都到了,南曦,小麦,坐吧”
沈铭率先坐了下来,望着仍然尴尬的几个人。
谢楠便抬腿坐在沈铭的一侧,嘴角含笑地看着正在对白小麦挤眉弄眼作表情的南曦。
南曦正待拉着白小麦坐在沈铭另一侧,却见余晓雨抢先一步,坐在沈铭身侧。
望着有些拘束地坐在沈铭身侧的余晓雨,白小麦有一种错觉:余晓雨害羞了。
余晓雨今天似乎特意打扮过:一头乌发披在肩头,身上穿了条针织质地的裙子,脸上化了淡妆,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洋溢。
白小麦将脸转向南曦,想跟她交流一下,却发现,南曦正盯着对面的谢楠,眼里还带着凶光。
今天的南曦,本来是特别美的:一件酒红色中袖高领毛衫,搭配一条羊毛裹身半裙,将细腰丰胸衬托得无与伦比地好看。
其实,在对面男人的眼里,这个凶巴巴的女人,与健身房那日相比,更有另一番美丽的韵味。
谢楠心道:早听沈铭说有个能干的投资经理,没想到,不只工作能干,人也。。。非常养眼啊。
他已经想着跟沈铭讨个旨意了:既然不适合你,那我怎么样?
谢楠与南曦眼神对冲之余,他发现,铭公子的眼神若有似无地,和他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铭公子对自己的下属无意,他是知道的,但旁边那个一头直发如瀑,一双眼眸如星的闺蜜,似乎就不好说了。
一席餐,五个人各人琢磨各人的,居然也吃得热热闹闹的,气氛相当不错。
当然,真正是以吃饭为任务的那个,仍然是白小麦。
停下筷子的白小麦,把碗一推,靠在椅子上,舒了一口气:真是满足啊,以后是不是有机会多来几次悦铭公馆呢?
白小麦冲着沈铭,嘴角上扬,笑得象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