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舟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开心,甚至双臂主动攀上他的脖颈,一下一下的啄着他的鼻尖和唇角。
她的呼吸细细密密如羽毛般扫过,惹得谢川宴喉咙一阵发紧,心底的冲动即将控制不住。
可慕舟难得的主动,他又有些舍不得,所以只能滚动着喉结拼命克制,期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偏偏慕舟像是玩耍一般,东啄一下,西亲一下,撩拨的谢川宴浑身紧绷,却得不到丝毫缓解。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
慕舟玩够了,见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蒋洵说过的话,就准备从他身上下来。
只是她的唇才退开一点距离,腰就被谢川宴狠狠掐了一把,朝着他按去。
她轻呼一声,下一秒,他的唇就贴了上来。
她哼哼了两声,到底没抵过谢川宴的强势,被控制着趴在他的胸前,好似是她在强迫他一般。
衣服已经褪了大半,慕舟正意乱情迷深陷旖旎的氛围中时,就听谢川宴忽然在她耳边道:
“你给蒋洵亲手织过围巾?”
慕舟那颗荡漾的心蓦地沉寂下来。
她睁着迷茫的眸子,颤巍巍的睫毛掀起看向谢川宴,似是回忆了一下,才摇头否认。
“没有。”
“那你准备为谁织围巾?”
谢川宴并未被她无辜的表情骗过,轻易放过她,而是有理有据的猜测着:
“他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必然是有什么刺激到了他。”
谢川宴眸色深沉幽黑,泛着让人心惊的光泽,他动作柔缓的抚着慕舟的唇瓣:
“你说,到底是什么呢?”
慕舟一个激灵,面上却仍旧保持着迷蒙的娇憨:
“因为我和莫颜说生日要为你亲自织一条围巾,被他偷听到了,他破防嫉妒你。”
谢川宴眯了眯眼睛,将信将疑。
慕舟再接再厉,将之前她想给蒋洵织,但由于各种原因之下没能成行的事也说了出来。
“你看,我和他就是没有缘分,所以各种阴差阳错,但我和你有缘分。”
她泛着雾水的眼睛亮晶晶的,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谢川宴。
本来桃花眼的眼型就有些微微上翘,在望着人时有股莫名的深情,尤其此时慕舟眼眸缱绻,更是让谢川宴心底滚烫妥帖。
他情不自禁就要吻上去,慕舟却歪了下脑袋躲过,在他蹙眉看过来时,眨着眼道:
“你嫌弃吗,我亲自织的围巾?”
“怎么会,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挚爱。”
他不再给慕舟躲闪的机会,也让她再也没了说话的力气。
慕舟再一次感叹自家沙发的柔软。
她整个人仿佛要陷进去。
本以为谢川宴会将她抱回卧室,却没想到他并未有此打算。
虽然沙发并不算小,但到底不如床那般大,难免施展不开。
只是这样左右顾忌的担忧紧迫,却有股别样的愉悦。
直到两人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慕舟才终于喘息着倒在沙发中,而谢川宴还一下又一下的吻着慕舟的唇,好似怎么都吻不厌。
慕舟这双唇出自她的本体,微翘的唇形,饱满的弧度,即便没有口红,也是浅浅的粉嫩红润。
每次谢川宴吻上来时,酥酥麻麻的痒意都会随之而来,仿佛痒到了心底,让她难以招架。
等她困顿之下终于闭上眼时,耳边传来谢川宴低哑的嗓音。
“睡吧。”
随后她身子一轻,被抱了起来。
慕舟在他怀里蹭了蹭,放心的睡过去。
*
蒋鹤的婚礼现场,慕舟并未见到许琳琅和蒋洵。
她有些意外。
听莫颜说,似乎是蒋洵有事临时耽搁来不了。
至于许琳琅,这就没人知道了。
一直到婚礼结束,慕舟和谢川宴离开,蒋洵才匆匆忙忙的赶来。
他看着谢川宴,默默说了一声卑鄙。
他的车子在半路被人撞,那人耍无赖拦着他不让走,拉拉扯扯了许久,让他就这么错过了蒋鹤的婚礼,也错过了和慕舟见面的机会。
他知道,这件事一定有谢川宴的手笔,一定是他拦着不让自己见到慕舟。
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慕舟一定对自己还有心,不然,谢川宴不会这么严防死守。
这样的自信一直持续到他回到家。
才进家门,一个茶杯就在他脚下摔碎。
“蒋洵,我对你太失望了。”
蒋洵的妈妈看着他,气得差点保持不了贵妇的仪态。
蒋洵疑惑不解,可等蒋母说了原因后,他腾地一下起身。
“慕舟带谢川宴回家吃饭?”
他不敢置信。
慕舟怎么能,她怎么敢!
就连他,即便两边家长都默认了他们之间的事,他也从未以未来女婿的身份在慕家吃过饭。
可慕舟竟然将谢川宴带回家,以男朋友的身份郑重的介绍他给家里人认识。
蒋洵一个踉跄又重新坐回去,任由母亲责骂。
蒋母确实后悔,这么一个好儿媳就这么没了。
而且还是自己儿子作没的。
慕舟母亲最初和她说时,她还不敢相信,可让人稍一调查,就查到了自己儿子和许琳琅毫无边界感的诸多事迹。
也不怪慕舟会对他失望。
如今见自己儿子魂不守舍,她也只能恨铁不成钢:
“你自己不争气,也没有别的办法,以后你和慕舟就这么算了,也别再去纠缠,省得影响我和你慕阿姨之间的情分。”
蒋母离开了,蒋洵依旧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他机械的拿起手机,看到许琳琅三个字后,满是受伤的眼神瞬间一凛,挂断电话后将那个号码拉黑,删除了一切联系方式。
另一边,许琳琅已经黔驴技穷。
远在大洋彼岸的谢朔已经订婚,和她划清关系,而国内许家的事也得不到解决。
父亲告诉她,事情已经没了回转余地,那位长辈入狱已成定局,所有许家人都会受到连累,她自然也不会幸免,就连她的父亲,也只是侥幸保住一条命。
听着手机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她知道蒋洵已经将她拉黑。
谁也救不了她了。
她仰仗的家庭破产入狱,奢靡的生活不复存在,就连从前奉她为白月光的那群追随者,也对她避闪不及。
从今天起,她将泯然于众人,她最向往的国外生活,也彻底离她远去。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是生存的压力。
*
慕家的别墅前,作为男朋友的谢川宴牵着慕舟的手,第一次上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