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聪明睿智。
江湖第一棋手看到这一幕,惊讶得久久合不拢嘴,他与蒋殊对弈了那么多招,蒋殊的路数他已经明明白白。
他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棋风!这可不是他的水平!
他一定作弊了!第一棋手想要发作,被轩辕澈制止:“回来吧!”
输棋不输人!
第一棋手愤愤不平,瞪了一眼蒋殊,又看了看周围夸赞蒋殊的人,不甘心的回到了轩辕澈身边,对轩辕澈说道:“这不是他能下出来棋,他们……”
棋手还未说完,被轩辕澈一个眼神吓退了,过程似乎并没有很重要,结局已经定了。
棋手很不服气,他在江湖中赢了许多有名的棋手,他怎么可能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打成平手,他不服气!
今天若不是看到澈帝的面子上,他一定将凤璃国掀个底朝天。
必输的局只因突然传来的声音,成了平局,蒋殊兴奋极了。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棋术很厉害,他的一子神来之笔也会在今日之后迅速传开,他也算扬名了。
本来都已经认输的凤璃国众人,看到蒋殊最后一子发光发热,虽然只是平手,却也都对蒋殊夸赞不已。
管狸宣布第一局平手之后,在幸安帝的示意下,抽第二笺。
第一局没输,打了平手,对凤璃国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褚煊面对这样的场合安静了不少,毕竟是皇子,有些规矩他还是懂的。
管狸抽出一笺,在众目睽睽之下敞开,上面写着阵法二字。
排兵布阵是战场上惯用的手法,笺纸一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原先幸安帝只以为比试非六艺不可,所以这笺纸不是幸安帝写的。
字体也不是,跟刚才的第一笺字体完全不同,写这笺的是轩辕国,看来轩辕国没出什么难题刁难。
排兵布阵凤璃国有很多武将都会,只是此次比试已经交给了睿王,睿王也在北荒历练了那么久,这场所有人都觉得应该是他。
幸安帝也不急,事不关己一般稳坐高台,这场比试也有他自己的私心,他不开口,调不动其他人,他的这个儿子才会亲自上场。
轩辕国一边,符一鸣缓缓走上了台,百官看到上台的时是符一鸣,难免惊讶,只听说符介会巫术,他教出来的徒弟竟然懂军法。
符一鸣不顾众人的眼光,径自从怀里掏出了几个石子,放在台上的不同方位,看得众人不明所以。
封辰奕刚要动身,翟妘拉住了他:“这也不像是兵法,那么多人看着就等你出手了,我先去看看。”
以封辰奕站在的身份,他确实不适合过早的揭露自己的底牌,封辰奕坐定,理了理衣裙,朝翟妘嘱咐:“担心,这是迷踪阵,只要踏入其中,你就会迷失方向。”
“放心吧!奕哥哥。”翟妘安抚道。
若是放在以前封辰奕定是不放心的,可是现在的翟妘已经不需要站在他身后了,也只有他在外场,他才能保证翟妘在里面的安全。
保证别人不动手脚。
看到出场的是翟妘,幸安帝有些失望,轩辕澈却是两眼微微发亮,她果真是护着睿王的。
翟妘无心看台下众人的眼神,只是在上台阶之前警惕的抬脚落脚,行军的阵法见了不少,这种会使人迷失方向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就在翟妘要踏入阵法之际,封辰奕缓缓站了起来,“怎么定输赢?”
符一鸣站在阵法外,负手看向封辰奕,冷冷清清开口:“一柱香内,只要他走出这迷阵,轩辕国就认输。”
翟妘回头看了一眼封辰奕,封辰奕也在看着翟妘,眼神似乎在告诉翟妘,注意安全。
翟妘点了点头,一脚踏入阵法之中。
身后传来酷似褚煊的声音:“这么神奇的阵法,本皇子也想长长见识。”
再然后的声音翟妘已经听不真切了,这阵法完全隔绝了外界的声音,踏入阵法中,翟妘就像踏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满是荆棘丛生的世界。
迷雾阵阵,看不清来路,也看不清去路。
眼前只有一条荆棘中狭窄的缝隙,除此之外再无他路。
翟妘侧身进入荆棘小路中,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被刺伤,她在荆棘小路中侧身走了许久,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多了几道划痕。
这条路笔直,却没有尽头,翟妘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这么走了,她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既然这路没有尽头,那就不仅仅是迷失了方向,她还中了幻术,她必须要找到破解幻术的办法。
翟妘闭眼,用感知去感觉这狭窄的缝隙,身上有丝丝凉意,这凉意来自四面八方,荆棘的四周。
翟妘顿时意识到她只是被困在这条荆棘缝隙中了,这荆棘外就是别的世界,她需要穿破这些荆棘。
翟妘拔出手中的剑,运转内力朝荆棘一方挥出一剑,荆棘丛被挥出了一个缺口,翟妘沿着缺口走了过去。
荆棘墙很厚,她走了十多步以后才走到一片明亮的地方,身后的荆棘丛凭空消失,她置身在一片高大的树木中,这片树木有点像风铃城水源地那片树林。
只是这里白雾弥漫,能看到的前方有限。
翟妘隐约听到了一点声音,屏气凝神听了许久之后,才隐约听到褚煊的声音,他在喊自己的名字。
翟妘听着声音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虽然她知道目前走出这片迷阵才是最重要的,她出去以后迷阵撤掉,褚煊也就安全了。
可褚煊那吓得快要哭的声音,让翟妘不忍心撇下他。
越往那个方向靠近,褚煊的声音就越清晰,直到翟妘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个人影背对着翟妘,大声喊着翟妘的名字,他衣衫褴褛,露出的皮肤上满是划痕。
看来他的遭遇和自己一样。
翟妘敲了敲还在大喊自己的褚煊,褚煊吓得逃开了几米远,嘴里碎碎念:“滚开,你们敢伤害本皇子,不想活了!”
褚煊这是魔怔了,雾蒙蒙的一片,在褚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