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荒城,一片寂寥。
闯进秘境者,无一生还,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寒蝉若噤。
秘境的诡异消失,也让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这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氛围中,一口渗血的棺材破空而来,直入皇宫。
另一口棺材紧随其后,却在皇城附近,停了下来。
虞逸云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凝视皇宫久久。
“算你运气好!”
虞逸云嘟囔一声,收起棺材,转身回家。
王府内,
与潭依依等人短暂的小聚一番,虞逸云就将所有人赶走,只留下潭依依,过着二人世界。
二人来到后花园,
虞逸云和潭依依走进凉亭,相依而坐,十指紧扣,欣赏着湖边美色。
魑魅魍魉依旧如老僧坐定,坐在湖边垂钓。
虞逸云嘴角噙笑,侧过身抬手轻轻勾起潭依依的下巴,
“小二,几月不见,可有想本公子?”
潭依依朱唇轻启,拖长音调,
“自然是……”
话锋一转,浅笑盈盈,
“没有!”
虞逸云微微一愣,随即笑意更浓,
“好啊,许久不见,你竟然学会了撒谎。”
“看本公子如何惩罚你!”
说着,虞逸云就吻了上去。
潭依依伸出手,抵住他的嘴唇,眼神轻瞟湖边。
恰逢此时,一辈子没钓上来过鱼的魑魅魍魉,悠然抬起鱼竿,大笑一声,
“上鱼了。”
“你滚啊!”
虞逸云兴致顿消,气急败坏,抬手一指,将他钓上来的鱼打落回湖底。
魑魅魍魉摇头叹息,
“哎,可惜了,鱼没吃上。”
“吃你妹啊!”
虞逸云身形一闪,来到魑魅魍魉身边,伸出双手,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
“坏我好事,你还冷嘲热讽?”
潭依依看着这一幕,不禁嫣然一笑。
此后数日,时光悠悠流淌,外界仿若被按下静音键,风平浪静,未有波澜。
虞逸云也放下俗世,长伴潭依依左右。
直到某日清晨,
潭依依将睡梦中的虞逸云轻轻唤醒,
“起来了,宫里来旨了。”
虞逸云睡眼惺忪,一把将潭依依拥入怀中,
“再睡一会,圣旨让我老爹去接。”
潭依依无奈,
“王爷还在上朝。”
虞逸云不愿起床,
“那就让来人放下圣旨就走吧,一会我再看。”
潭依依轻笑,
“可是他说,是王爷让他来的。”
“我老爹?那就去看看吧。”
虞逸云睁开了眼睛,犹豫了一下,起身穿衣,跟着潭依依走向了前厅。
小太监看见虞逸云走了进来,恭敬行礼,
“虞公子,王爷……”
他话还没说完,虞逸云就伸手抢过圣旨,打开看了一眼,
“入朝为官?我老爹什么意思?我没说我要当官啊?”
潭依依侧目看了一眼圣旨上的内容,开口说道,
“应该是悟玄跟王爷提的建议。”
虞逸云疑惑道,“假道士?为何?”
潭依依点头解释,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商量了许久。
如今除了这国都,整个东荒的保皇派已经灭绝,而朝中大臣,不能像那些家族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杀了。
你入朝,把他们一个一个踢出来,待朝中再无保皇派,皇位唾手可得,女皇陛下再心有不甘,也只能退位让贤。”
虞逸云若有所思,
“也行,提前参与国事,也算历练一番,省着到时候麻爪。”
虞逸云换了一身正式的衣服,跟着小太监走向皇宫。
朝会大殿,
虞逸云大步走了进来。
龙椅上空无一人,下首位虞骨一脸威严的坐着。
“看来虞荒儿伤势很重!”
虞逸云露出笑容,大大咧咧的对着虞骨拱了拱手,
“老爹,准备给我个什么官?太小了我可不当。”
“大胆,朝廷之上,岂容你这般放肆!没有规矩!”
文相孙尚怒斥道。
虞逸云看向孙尚,掏了掏耳朵,
“怎么滴?要不我给你磕一个?”
“竖……”
孙尚口中“子”字还未吐出,就感觉淡淡威压萦绕周身,吓得他急忙把话收了回去。
他有些后怕的看了一眼虞骨,随后出列上前,
“启禀王爷,虞逸云此等行径,如何为官?”
虞骨神色未动,目光在虞逸云身上停留片刻,才沉稳开口,
“逸云性子虽不羁,可本事却不缺。本王举荐他任御史大夫,自有考量。
这朝堂许久没了新风,也该让年轻人搅搅这潭死水。”
虞逸云嘴角一勾,斜睨着孙尚,
“文相大人,您老别气坏了身子,我初来乍到,刚说一句话,您就上纲上线,莫不是心虚,怕我这新官上任,揪出您那些腌臜事儿?”
孙尚面皮涨红,刚要驳斥,虞逸云身形一闪,掠至朝堂中央,周身灵力翻涌,衣袂烈烈作响,
“我现在既为御史大夫,便身负监察之责。
听闻近些日子,荒城屡有不明人士偷偷入城,与某人秘密聚会。
文相大人,您可知此事啊?”
孙尚心头一凛,强作镇定道,
“休得胡言,老夫兢兢业业,岂会纵容这等事发生,定是你信口雌黄,妄图污蔑老夫!”
“哈哈,我也没说是你啊,你急什么。”
虞逸云放声大笑,灵力聚于指尖,一抹光幕浮现,其上清晰映出几段影像,是孙家之人在茶馆,酒楼等地秘密聚会之景。
“铁证如山,文相大人想怎么狡辩?您老这密谋何事啊,不妨说来听听?”
朝堂众臣哗然,交头接耳,望向孙尚的目光满是震惊与猜忌。
孙尚内心却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他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呢。
他冷笑一声,
“你这种幻术若能当做证据,我能给你弄出一堆来!”
虞逸云却不理会他,趁热打铁,环视群臣,
“诸位大人,这只是冰山一角,以往种种,我既来了,便不会放过。
别以为背靠陛下,就能肆意妄为,在我这,没门儿!”
这时,国师侯通出列,声若洪钟,
“哼,虞逸云,不过仗着些幻术手段,就想在朝堂翻云覆雨?
御史大夫当以沉稳持重为先,你这般毛躁,能担此任?”
虞逸云不怒反笑,双手抱胸,“国师大人,沉稳可不是不作为、护短的借口。
身为一国之师,却不办一件实事,您的良心可安呐?”
侯通被噎得哑口无言,心里谩骂不止,
“我特么倒是想做事,虞骨那老家伙把控朝廷,有几个听我命令的?”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走到虞骨身侧,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