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现在要动手吗?”
解才看着城门口熄灭的火把,抱拳问道。
“不急,再等一会儿。”
时随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出声道,
“等他们深入了之后再一网打尽。”
熄灭的火把昭示着那两个士兵生命的陨落。
城内的蛮族士兵越走越深,却发现整个城池静得可怕,仿佛一座死城。
达勒把手按在刀柄上,心中莫名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之际,突然四周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
“中计了!快撤!”
达勒大惊失色,招呼着手下的人就要回撤,但为时已晚。
藏于城内各处的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箭矢如同暴雨一般从四面八方射来,蛮族士兵们措手不及,瞬间倒下了一片。
达勒挥舞着刀剑,试图杀出一条血路,但事先埋伏好的军队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根本找不到突破点。
“分开走,不要集中在一起!”
达勒大声命令,抬刀砍掉一支箭矢。
然而,时随早已预料到了他们的动向,声音干脆地指挥道:
“按照计划,分小队围剿,尽量捉住几个活口。”
在时随的布置下,楹城的每一个角落都成为了蛮族士兵的葬身之地。
陷阱、绊索、伏兵...
闯进城中的人都成了困兽。
“解才,带你的队伍封住城门,不准放走一个敌人。”
时随下令。
城门被解才带人堵住,楹城如今成了有进无出的牢笼。
达勒率领的小队只有数百人,根本经不住围剿,死的死,生擒的生擒,很快就全部丧失了反击了能力。
“我是不可能成为你们的俘虏的。”
见自己没了退路,达勒把自己的弯刀横在颈上就要自刎。
一杆长枪从斜后方破空而来直接钉穿了他的手腕,弯刀落地,长枪横在颈上,达勒被时随生擒。
“布了这么久的阵就是为了抓你这条大鱼,真以为自己能死不成?”
时随一脚踹向他的膝弯,达勒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腕应声跪地。
“解才,把他绑起来。”
解才迅速上前,用粗壮的绳索将达勒双手反绑。
达勒自然不会任由他动手,拔出腰间的短刀就要扎穿解才的后颈。
解才早有准备,绳索直接绕上短刀用力一绞,随之抱着达勒的脑袋用膝盖猛顶。
硬是把人撞的口鼻喷血,前额凹陷才罢休。
达勒被喉间的淤血呛到,艰难地咳嗽两声,吐出了几颗牙齿。
“奶奶的狗东西,还想偷袭你大爷。”
解才把已经被他打的失去意识的达勒往地上一推,用绳索里里外外缠了个密不透风。
说罢,还不解气的踩断了他的手腕,骨骼断裂的声音听的人牙酸。
等解才打过瘾抬头时,看到的就是冲他翻白眼的时小将军。
“想打拖回去审讯的时候打,现在还在大街上呢,吵到百姓怎么办?”
有了时随的提前通知,今晚城中的所有人都早早关了门,有些胆子小的还专门把门锁加固了两道。
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他们是万万不敢开门查看的。
时随说这话也只是想让解才收敛点。
“知道了小将军,我这就把人拖回去审问,放心就我的手法,他熬不过半个时辰就得把所有东西都交代出来”
解才拖着达勒,招呼着自己手下把生擒到的蛮族士兵带过来。
方才箭雨中死了大半士兵,如今带上达勒,被活捉的只有七个人。
漆黑一片的太守府重新点了灯,所有俘虏都被压着跪在了院落中间,双手反绑在身后,没给他们一点活动的空间。
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达勒幽幽转醒,偏头又喷出一口血沫,在看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后恨恨道,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想着能从我嘴里问出什么东西。”
解才嘲讽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抬头大笑道,
“别人撬不开你的嘴是他们太没用,你爷爷我有的是手段。”
说罢,解才就接过手下递来的麻袋。
麻袋的形状还在不停变换,里面像装着什么活物。
对上达勒恶狠狠的眼神,解才大发善心,决定先解开他的疑惑。
麻袋系扣解开,解才往地上一抖,几只老鼠从里面跑了出来。
“切,你不会以为我们草原汉子,会被几只老鼠吓到吧?简直可笑至极。”
在看清楚麻袋里装着的东西时,达勒不屑地开口。
“不不不,我可不是用老鼠来吓唬你们,等会我把这些小东西放在你身上,用铁桶罩着,然后在桶底点火...”
解才不紧不慢地诉说,
“小老鼠受不了烫就会想要逃跑,这种东西最会打洞,咬穿你的皮肉往里钻,在你的身体里逃窜,啃食你的五脏六腑。”
达勒身子一抖但还在强撑着,周围几个士兵的眼神却变了,死死地盯着那麻袋,表情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