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秀芹满脸怒气道:“妈,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看田国富把小耀打的,他们太欺负人了!”
陆老太太刚才没注意到陆耀鼻青脸肿的,看到后顿时疯了:“杀千刀的,凭啥打我孙子!”
田国富笑着说:“这小王八羔子看到我们像哑巴似的,还冲我们翻白眼,就是欠揍!“
陆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咋呼。
她也知道田国富脑子不灵光,万一说错什么,田国富真的会锤她。
田国强冷笑了一声,直接招呼田国富进屋等着。
陆老太太不敢冲田家兄弟发火,只恨恨地说了句:“你们等我儿子回来的!”
田国富冲她吐了口吐沫,抬手也对着关秀芹的屁股揉了一下。
关秀芹感觉非常恶心,立刻躲到一边,气的直掉眼泪,她速来都喜欢装文化人,此刻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半晌就别处一句:“臭流氓!”
田国强和田国富听后放声大笑,田国富更是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也不是啥好东西,臭婊子!”
陆老太太狠狠瞪了关秀芹一眼,她就烦关秀芹穿紧身裤子,兜得腰和屁股紧紧的,也不知道在勾引谁,看着就烦。
她厉声冲关秀芹吼道:“该死的娘们,还愣着干嘛?快去喂猪,一天天和木头人似的,戳一下动一下!”
关秀芹气得眼圈发红,险些没直接爆发,但她知道继续闹也讨不着好,忍着气走到厨房去装猪食了。
陆耀揉着脸,恨恨地瞪了田家兄弟一眼,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房间。
陆建军刚进门就见到坐在他家堂屋的田家兄弟,但陆母他们四个并没回来。
“田招娣呢?你们没把她带回来。”
陆建军的语气中全是不满,虽然陆母才离家四天,但陆家已经全乱套了。
田国强似笑非笑道:“我姐既然不想和你过了,我们当然得站在她那边!”
“那就别来找我去供销社多给你们买化肥!”
陆建军的语气立刻冷了下来,这两货没办成事,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陆老太太立刻告状:“田国富刚才打了小耀一拳,都给小耀嘴角打出血了!”
“你们凭啥打我侄子?滚,以后都别想登我们家的门!”
陆建军顿时暴怒,指着门口大吼道。
田家兄弟稳稳地坐着,田国强笑着说:“果然你还是对这扒灰生的儿子更看重。”
陆建军顿时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肌肉抖了抖,随后故作镇定道:“是陆阳那个孽种造的谣,他嫉妒小耀考上大学,他没考上。”
“这孽种就是失心疯了,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田国富见他这幅样子,抿着嘴眼神迷茫,显然被说动了。
田国强则似笑非笑地盯着陆建军,陆建军也盯着田国强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但他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吼道:“我让你们滚,你们没听见吗?”
“这里是陆家村,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
陆老太太眼神阴鸷,她真没想到陆阳竟然将这么要命的事吐露出去,真是不想让他们好过了。
僵持了三分钟后,田国强起身道:“阳子太不像话了,咋能这么编排自己亲爹和堂弟呢?”
“我得去老于家门口狠狠骂他一顿,让他以后少胡说!”
田国强说着腾地一下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朝门口走去。
陆老太太冷汗都下来了,转头看向陆建军。
陆建军心里咯噔一下,但他依旧梗着脖子道:“那是你们舅甥之间的事,你们爱咋说咋说,你们要是把他的疯病骂好了,我还得感谢你们!”
说完他转身就去了后院,陆老太太紧随其后,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田国富咬牙切齿:“咱们打那小子一顿,他敢编瞎话忽悠咱们。”
田国强抿着嘴没吭声,他还是有点怀疑,但这种事陆建军只要抵死不认,他根本没有证据,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
这么想着他直接说:“明天带点东西再来一趟,好好和他商量化肥的事,他要是不给,就把他贪污的事抖搂出去!”
田国富点了下头,两人一起离开了陆家。
陆阳收拾好东西后,就立刻进了山,姚丽丽家在山里有一小块地。
这个时间她一般都在地里干活,陆阳走过去,闷头帮她浇水。
等活干完了,姚丽丽才笑着问:“找我有啥事呀?”
陆阳简单将昨晚陆耀去烧门房的事说了一遍。
姚丽丽眉头狠狠一跳,看着陆阳问:“那你想咋办?”
陆阳阴沉一笑说:“这件事可能会把你卷进来,你做好心理准备。”
“陆耀爱赌钱,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我要想个办法,让他和陈耀祖狗咬狗。”
姚丽丽疑惑地问:“这两人和我都没关系,为啥会把我卷进去?”
陆耀咬着牙将计划说了一遍:“你如果介意,我就换个办法。”
姚丽丽犹豫道:“他们不至于把对方打死了。”
陆阳阴沉着脸说:“死一个就够了,谁死不重要,活着的才是煎熬!”
姚丽丽重重点头:“成,你自己小心,别被牵扯进去。“
“星星,去把葛三和林红山叫来,就说我找他们喝酒。”
陆阳摸了摸陆星的头说。
陆星有些气恼道:“大哥,咱都倒霉到这份上了,你咋还有心情请你发小喝酒?”
陆阳低声道:“我是要求他们帮忙。”
“对付陆耀?”陆星眼前一亮,激动道:“加我一个!”
陆阳催促道:“快去,早办完早利索,咱们还得继续摆摊赚钱,不能把时间都耽误在这些贱人身上。”
陆星深以为然:“我这就去!”
陆月的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抽噎着说:“我和二哥都考上县三中了,但是学费好贵。”
陆阳柔声说:“别怕,咱们可是一天就净赚将近十块钱,你们一个月的学费也就这个数。”
“去找三个盘子,把这两个菜和花生米装好。然后你把鸡热一下,晚上你们吃。”
陆月立刻拿着一堆菜往厨房跑,陆阳将剩下的东西全拿回了他们的屋子。
过了没一会儿,两个平头青年和陆星走进门。
其中一个扯着嗓子喊道:“阳子,我俩去平阳县才几天,你就搞出这么多事来,你小子有种!”
“老三,你少说两句吧,阳子和他爸彻底撕破脸了。”
另一个略沉稳的声音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