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他这个暴君在朝堂上主打一个看谁不顺眼就赐死谁。
谁敢质疑他就通通拉出去杀了。
反正这些老东西也没少媚上欺下,一个个手里都不干净,就算杀了又如何。
至于说他暴君,随便吧。
反正重置那么多次,他都被骂习惯了。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墨景序登基后的第一次早朝,直接大开杀戒。
“陛下,您的皇位怎么来的,诸位大臣都清楚,您……”
“来人,把李大人拖下去,杀了。”
“陛下,您这才登基大婚,不仅不大赦天下,还直接对着三朝老臣……”
“那咋了,朕是皇帝,杀个人还需要向你报备?”
“来人,把刘大人也拖下去杀了。”
上来就连杀两人,其他朝臣瞬间就惊了。
他们是听说新帝上位是杀上来的。
不仅杀了先帝,还把自己的那些兄弟杀了个干净。
但是他们不以为意,只当是他们把新帝逼的太紧。
他们又没逼迫残害新帝,怕什么。
可万万没想到,这新帝昨儿才登基大婚,不说施恩吧,至少也得人逢喜事好说话啊。
结果第一次早朝一点事都没议,就因为不痛不痒几句话连杀两位大臣。
是他们疯了还是新帝疯了。
朝臣们瑟瑟发抖,纷纷看向元丞相。
一个个眼神都在说。
你女儿嫁给新帝当皇后,还是新帝亲自下的旨,甚至迫不及待到把娶亲和登基放一天,还没走完流程就带着人去洞房花烛了。
爱屋及乌,你这老丈人开口新帝应该会听吧。
现在都死两个人了,朝堂安静的掉根针都能被听到,你不开口打破安静不像话吧。
被诸多视线凝视,甚至龙椅上的新帝都好整以暇的看向他。
元丞相的心瞬间就跳如擂鼓。
别看我,我女儿她不亲我啊,新帝要是真爱她,不找我麻烦我就阿弥陀佛了。
新帝要是不爱她,我开口就是去送死的。
元丞相欲哭无泪,他就知道,他得尽快辞官。
可是这个场合提辞官,会不会被新帝一个不高兴直接让他辞世。
元丞相装死不说话,疯狂在心里想对策。
而墨景序扫了一眼众朝臣,最终又把视线落回元丞相身上。
这老登在之前可没少让他吃亏。
仗着自己是丞相,在朝里拉帮结派让他权力架空。
后来他被占了丞相大女儿身体的人来救赎,一开始也被关心感动过。
那时候的任务者是冲着他来的,不仅没和这老登一家撕破脸,反而为了有靠山接近他,和这老登一家有说有笑。
在她们成功进宫后,这老登可没少仗着自己是他岳丈放肆。
可现在,那个残暴的女人一来就和丞相家撕破脸,还在第一次和他正式见面就挑明一切。
他没顾忌第一次早朝就杀人,这老登却不敢再放肆做什么,而是老老实实一个屁都不敢放。
墨景序终于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喜欢暴力了,是真爽真轻松啊。
看着老实当鹌鹑的丞相,墨景序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撑着下巴对他开口。
“丞相看起来似乎有话要说,来,说出来让朕听听。”
“昨夜洞房花烛,皇后可是没少在朕面前提到丞相啊。”
元丞相一听这话,亡魂大冒,直接扑通一声就给墨景序跪下了。
“陛下,臣有罪,臣识人不清,让继室钻了空子虐待皇后。”
“还望陛下看在臣到底是皇后娘娘生父的份上,准许臣辞官赎罪。”
元丞相说着,咚咚咚磕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龙椅上的皇帝。
什么国丈,什么权势地位,什么金银珠宝,他也得有命活才行啊。
他现在什么都不求,就求辞官活命。
不然她那个逆女不是搞事牵连他,就是吹枕边风告状。
他不想面对残暴的皇帝,也不想面对小心眼的皇后。
这跟与虎谋皮有什么区别,一不小心头就没了。
丞相的一系列表现,看的其他朝臣一愣一愣的。
这一刻,他们怀疑自己没睡醒。
不然怎么能看到新帝轻飘飘连杀两位重臣,丞相不由分说就是告罪辞官。
前朝如何,步十安没去管,她此时正在后宫快活。
墨景序生母早逝,当皇子时不打眼,没人在乎他。
这就导致他活的战战兢兢,也没人为他谋划人生大事。
他自己为了活命也是不甘,一门心思搞事业。
于是,他的后院别说侧妃侍妾,连个通房都没有。
直到他弑父杀兄上位,一道圣旨娶皇后。
那消息灵敏,心思活络的人立刻就打起了后宫的主意。
不少大臣直接把自己适龄的女儿打包送进了皇宫。
对此,墨景序主打一个不理睬也不拒绝,任由朝臣把人塞进来。
现在她当了皇后,还是打定主意搞事的皇后。
自然不可能就看着这莺莺燕燕过的逍遥。
前朝是墨景序那个暴君的主场,那这后宫,她这个妖后就笑纳了。
步十安坐在主位上,看着那些被塞进来还没有名分的朝臣之女安安静静跪在地上。
嗯,柳锦儿那个原本的女主不在,但是王瑾儿那个后来的女主可是在的。
还有好几个自己父亲手里不干净,自己为人也心狠手辣,进宫就是冲着皇后宝座来的。
步十安嘴角带笑,努力表现友善让人平身。
心里却算计着从谁开始。
嗯,不如先给我们未来的女主找点事吧。
步十安这边坏水直冒。
而身处前朝的墨景序在听完丞相的话后却一直沉默。
大殿里安静极了,安静到丞相只能听到自己咚咚直跳的心声。
冷汗打湿了他后背的朝服,也顺着他的鬓角不停滑落。
终于,在丞相忍不住要晕过去之前,大殿里响起墨景序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岳父大人这么着急辞官,是怕朕因为画画迁怒你吗?”
丞相吓得身体一颤,再次以头抢地。
“不不不,微臣没有这个意思,微臣不敢。”
墨景序扫了他一眼,直接起身走下大殿。
站在丞相身前,墨景序非常嚣张的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
迎着丞相充满希望的视线,墨景序直接用力,一脚踢在他下巴上把人踹出去。
随着沉闷的重物坠地声,墨景序凉凉的声音响起。
“你没有这个意思,可是朕有。”
“丞相,你若是辞官了,朕的画画可是要和朕闹的。”
“为了朕夫妻和睦,丞相你就牺牲一下,死也要死在丞相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