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洵却道:“宇文礼不见了!”
另一边,骆晚棠的药效又上来了。
宇文礼不知所踪的消息,也传到了安洵的耳中。
阿辰彻底懵逼了,该不会,自己猜测错误,宇文礼才是冒牌货,然后自己跑掉了吧?
他惊出一身冷汗,若宇文礼真的是假冒的,那么他听信宇文礼之言,让裴兰卿带着儿子离开,结果惹来一场祸事,自己便是从犯。
阿辰气得直跳脚。
安洵只是让他到了之后,再跟他解释。
阿辰只好开车往杨家走去,甚至都没有听见身后祁昌胤的呼唤。
祁昌胤注意到阿辰的异常,也跟着他一起离开。
到达杨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安洵已经在门外等着了,见阿辰进来,他一脸紧张的说道:“宇文礼不见了,连卿尘和忘忧都被她给抓走了!”
听到这话,阿辰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救下了这个儿子,却让宇文礼抢走了......
“你说啥?”祁昌胤怒道。
安洵看看祁昌胤,再看看小辰,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祁昌胤又问了一句:“这件事,你是怎么隐瞒的?还有卿尘,还有忘忧呢?”
阿辰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跪在地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对不起。”
安洵摇了摇头,然后掏出dNA的检测结果:“你说的没错。”
祁昌胤抓着那份资料,认真地翻看着,许久,才颤声道:“宇文礼等人的dNd融合率,高达99%!这么说来,骆晚棠就是宇文礼了?”
安洵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阿辰猛地从座位上跳了下来,他看着手中的资料,疑惑地说道:“如果她真是骆晚棠,她怎么会和其他几个女儿一起消失呢?”
和宝宝一起不见了?
祁昌胤这才意识到,原来卿尘和忘忧还活着!之前他还觉得,那些小孩可能还在海水中,没有任何希望,但至少,他们还没死。
安洵给他讲解:“一开始,阿辰是担心宇文珂会伤害他们,所以,我们就想出了这个办法,将两个孩子带回杨家,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们已经被杀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祁昌胤心中一喜,点头问:“这么说,宇文珂绑架了他们?”
安洵摇摇头:“我守着杨家,谁也不可能从我手里抢人,所以,只有她自己跑掉了。”
这也是他的过错,原本他还觉得宇文礼这个受伤的女子应该只是安静的疗伤,却没想到他还是小看了宇文礼一心逃跑的心思。
就算是骆晚棠,也被尚博伤得不轻。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跑,抱着她辛苦孕育出来的宝宝,离开这片悲伤之地。
事实上,她也是纠结了好久。
两个小家伙还年轻,留在尚博身边,还不如留在尚博身边,她的身子都被打烂了,她自己都不确定,她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不过,尚博还有一个冒牌的骆晚棠,这让他很为难。
她知道那个假的骆晚棠肯定会伤害她的宝宝,所以,她必须要保护好这个女儿。
好在,卿尘和忘忧这两个小家伙,无论她变成了什么样子,都会粘着她,一口一个妈。
除了骆君之外,她什么都做得很好。
骆君早有觉悟,也是一个成熟的女孩子了,眼泪汪汪地对她道:“骆姨,你要照顾好自己,等你安定下来,就尽量把这件事和我们家君君说,等我们家小君君再大一点,就来看你。”
骆晚棠泣不成声。
这段时间,她有些多愁善感,有些依依不舍,但这世上没有办法,她抚养长大的罗军,对她而言,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
骆晚棠搂住骆君,语重心长地说道:“再撑上两年,等你母亲出来,你和她一家人也能团圆,骆姨的事你别操心,只要你幸福,骆阿姨也能放心。”
骆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摇着脑袋:“我才不要呢,等我以后再来,骆姨,你要等我啊。”
骆晚棠重重颔首:“嗯,既然骆阿姨不能留在这里,你就配合骆姨引走这些人吧,记得尽量保密。”
骆君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卿辰,又看了一眼凌忘,这才转身离开。
她边逃边喊,“有一条大蛇!”
院子里正围着几个正在品茶的人,闻声纷纷奔向骆君:“哪里?”
骆君一指大厅:“就在那里,有一条很大的蟒蛇!”
他们看到小孩红通通的眼睛,像是被吓坏了一样,连忙往客厅里冲。
趁着这段时间,骆晚棠带着忘忧和卿尘离开了。
骆君等几个舅舅又回到了院子里,他大摇大摆的往宇文礼的屋子里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卿尘,你和忘忧呆在院子里,别出去,小心被毒蛇咬死!”
几个大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起疑心。
安洵把安文汐从学院里带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关于这条蛇的消息,再跑到宇文礼的屋子里,发现骆君正趴在自己的床铺上呼呼大睡,脸上还带着泪痕。
检验结果也已经出炉,经过检查,宇文礼确实是骆晚棠无疑。
他不想浪费时间,立即给阿辰打了个电话。
祁昌胤见祁昌胤也跟了上来,一只手掐住了阿辰的脖子:“你怎么不早说?”
阿辰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我说的是真的?尚博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丈夫,两个人在一起十多年了,可是他还是不信任她!至于你,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对骆晚棠很熟悉,可你听过骆晚棠的话,你信不信?”
祁昌胤泪流满面,想起宇文礼曾经打电话过来向他说明情况,但是他一次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冷笑了几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骆晚棠说尚博才是自己最喜欢的男人,自己才是最值得信赖的男人。
但是他们干的事!
他们对不起她,对不起她,对不起她。
他都能想到,那时候的她,该是何等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