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一摁住她的头,直接吻上她的唇,唐曼妮挣扎着,却因为双手被束缚住,没法推开他。
她踢他,却被他摁住了双腿。
情急之下,她用眼罩去蹭男人的脸,恰好男人的鼻峰刮到她的眼罩,顺势让她的眼睛露出了一点。
唐曼妮总算看清楚了,她怒斥出声,“萧鹤一!你疯了吗?!”
“是,我就是疯了!”萧鹤一红了双眼,“我就是嫉妒得要疯了!
反正你都看到了,也没什么好隐瞒。”
看她戴着眼罩不舒服,他顺势揭下她的眼罩,又一次吻了上去。
吻越来越深,唐曼妮的针织衫亦被他扒拉下,男人的吻越来越下,
唐曼妮还想踹他,可双腿就是没发动。
她一遍又一遍地骂他,可反而越骂,男人越狠,
到了关键时候,唐曼妮终于被吓哭了,“萧鹤一!我不准!不准你这么做!
我会恨你,我会恨死你!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了!”
她哭了,眼泪落在萧鹤一的手背上。
男人停下了,还是犹豫了。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他手背上,烫手得让他没敢继续动作。
她声声抽泣,哭腔,都让他内心无比煎熬。
他终究还是退缩了,
拉上裤子,却有气无地发,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连带着旁边的长身镜也被牵连倒下,
玻璃碎了一地,
他光着脚,踩在那些玻璃上,留了一地的血,却好似也没知觉似的。
唐曼妮被吓得没敢说话,萧鹤一却忍不住出声发泄,“以前是他,现在还是他!
跟唐澈吻完,就跟他吻,你这辈子缺男人是不是?!
你说你跟唐澈是意外,那司暮渊呢!
为什么你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还是打给他?!为什么?!
他到底哪里好?!哪里好?!”
唐曼妮没敢吱声,就怕萧鹤一疯了又拿她开刀。
可她越是沉默,男人越是没敢往后大发脾气,又受伤起来。
他跪坐在她身边,声音又带上几分脆弱的悲伤,“你告诉我啊,他到底哪里好?
为什么还是他?
为什么只要有他在,你就看不到我?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喜欢我?为什么?”
“我不知道,”唐曼妮只是摇头,“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让我害怕。”
最后一句,让萧鹤一彻底丧气,他坐在地上,背对着她,不愿再吓她。
僵持着,最终还是萧鹤一给她道了歉,“对不起,我不该吓你。”
他起身,给女人解开了手铐,“你想打就打我,想报警就报警,想回去就回去。”
“你流血了。”
“死不了。”
“医药箱在哪?”
“不用你管。”
她下了床,出门了,萧鹤一一个人孤独地窝在墙角,蜷缩成一团,手边是那本小说,一页又一页滑过。
他还是做不到,所以做不成男主吗?
经历了这一遭后,怕是之后,她再看到他,都要躲着他。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无论如何,她就是不喜欢他,也只会反反复复爱上司暮渊。
找到医药箱的唐曼妮走到了他面前,“你先上床,把脚心对着我。”
萧鹤一抬头看她,“你还回来干什么?”
“之前我遇到危险,是你冒死救我,”唐曼妮解释,“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你不怕,我又……”男人欲言又止,“我可不一定控制得住。”
“一码归一码,”唐曼妮看向别处,“如果你今天真的对我那样了,我肯定头也不回地走了,再也不会理你。
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管,就当报了救命之恩了。
但你没有,
所以,我还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朋友。
你流血受伤,我不会不管。”
萧鹤一眼眶湿润,眼睛红红的,一颗又一颗小珍珠落下,“我无颜面对你。
我像个怪物,把你吓哭了。”
唐曼妮转移了话题,“你先上来,躺好。”
萧鹤一上了床,坐在上面,脚心对着她,
看着她戴上医用手套,用镊子将他脚心的玻璃一一取下,再用棉签给他上药,包扎。
给他上完药,她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小说,
拿起来后,无意间看到其中一页都令人羞耻。
几乎全是强制内容。
她言语提醒,“以后别再看这种无脑小说了,会把脑子看坏。”
“但书上的男主,就是这样拿下女主的。”
“可我不是书里的女主,”唐曼妮回怼,“我不会爱上强迫我的人,也不喜欢强制爱。
我没有受虐倾向。”
“那你会爱上什么样的人?”萧鹤一语气委委屈屈,“司暮渊那样的吗?”
唐曼妮陷入了深思。
这才几天,说爱倒也没那么深。
“我喜欢……”唐曼妮脑子里形成了一个很模糊的印象,“温柔的,尊重我的人。”
“反正不是我。”
唐曼妮没有回答。
萧鹤一再次犯病,“如果有一天,你没法喜欢上我,那我还是会,还是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留下你。
哪怕会让你恨我,
但至少你在我身边。”
唐曼妮收好医药箱,起身,准备走了,只是留下一句,“我说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想怎么对我,看在你救过我一次的份上,我都既往不咎。
但这个界限如果超过了我的底线,以后便连朋友都做不成。
而我,也一定会决绝地把你送进去。”
萧鹤一不傻,能听懂,她说的送进去是何意。
这次,轮到萧鹤一沉默了。
外面下起倾盆大雨。
唐曼妮出别墅时,却觉周边陌生,只能用手机导航。
可手机导航显示地铁站还很远,
这会雨还这么大。
“我送你回去,”萧鹤一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唐曼妮答应下来。
他送她回了学校,此时早自习已经结束,她只赶上了上午的三四节课。
在第四节课下课后,才出教室,她就看到了气喘吁吁,浑身都湿透了,略显狼狈地司暮渊,
男人看到她后,松了口气,“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
“你没带伞吗?”
“忘了,”失而复得的惊喜,让司暮渊回过神,“我以为你出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还好你没事。
为什么乱跑?
就算不来开会,也不知道报个平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