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薇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果然天不负她,没让她这么久以前的辛苦白白浪费。
这几天受到的苦也就不算什么了。
心底还快速盘算着。
槿丞说的果然没错,叶家不会倒,他叔叔肯定出手,把叶家拯救回来。
而那个害了叶家的苏凉夏,这会儿怕是也被小叔叔给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吧?
容薇很是解气。
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直占着槿丞未婚妻的位置,害他们一直不能在一起。
等她见到槿丞,一定要和他一起去看看那女人的下场,再来个落井下石!
第二日,助理果然守信,派了人接她出去,坐的是豪车,她在哪里看过,据说得上千万!
槿丞都没有这么壕过。
不过没关系,以后她也会有的,以后她就是叶家少奶奶,名正言顺的豪门贵妇!
小心翼翼摸着那真皮,容薇咧嘴直笑,殊不知自己这个样子有多么令人作呕。
车停了。
容薇意气风发风情万种的下车,就等着给叶槿丞一个难忘的见面。
谁知道……
医院?怎么是医院?
她心里一个咯噔,但还能稳住,带着疑惑跟着人上楼。
来到病房看到那沉睡的人,就惊喜的冲了上去,完全没给病房里的其他人一个眼神。
“槿丞,我来看你了槿丞。”
她又喊又摇,完全不见人有反应,心里就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容小姐,您不必再白费力气了,槿丞少爷现在是个植物人,回应不了您的。”
容薇瞬间就呆了。
植、植物人?
被无视的另外两人默默上前,一脸笑意:“男友都成了这样容小姐还能不离不弃,他若是知道一定会很感动,也不妄我们破例一回,亲自上门帮你们办理结婚证。”
“结婚证?”容薇有些艰难的问。
“对啊,你不是不嫌弃叶先生这个模样,要和他结婚吗?我们材料都准备好了,你在这里签个字就行。”
容薇浑浑噩噩的看着那人所指的空白,脑袋里却回荡着特助说的话。
——五爷已不再反对你们的事。
——会有人送您到槿丞少爷那里,并为你们办理结婚证。
——容小姐,我在此提前恭喜您,终于要得偿所愿嫁入豪门,成为我们叶家的少奶奶。
原来……原来他说的竟然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叶五爷,你好狠啊!
她仰天狂笑,随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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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
云迢才悠悠醒来,却发现自己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某人,顿时利落的收回手脚,滚到另一边。
背对着叶戾。
想起昨晚,就恨的牙痒痒。
这是吃美人吗?这明明是被吃!
云迢深觉自己的神只尊严遭到了严重的挑衅。
就一个气:气!
两个字:很气!
三个字:非常气!
暂时不想理人,自闭会儿。
叶戾轻笑,随即脸上又闪过一丝隐忍之色——他早就醒了,可怕把人吵醒,硬是一动不动给她抱了几个小时,全身都麻了。
稍微缓过这个劲,他才起身。
也不管自己身上是个什么光景,大剌剌就往衣帽间走,云迢心里说着不看,眼睛却很诚实的偷瞄了一眼。
叶戾光洁如玉的背上有几条抓出来的红痕——那是她的杰作,气急了就……
咳。
怪不好意思的。
云迢脸往被子里埋了埋,只露出一双眼睛,忽的,她目光一凝,等等!
他后颈处,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心底一跳,目光紧锁着那一处,一种忽然出现的强烈感觉,催着她看清楚!
叶戾进了衣帽间,打开一个衣柜,随手拿了件浴袍,准备出去冲个澡。
然而一转身,差点被云迢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竟一点声音没有。
叶戾挺难以置信的,毕竟他的耳力也是超出常人,一丝细微的声音都能听清楚。
他却不知道云迢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叶戾勾着唇,眉头一挑,眼底像是有个小勾子:“夏夏,这才新婚第二天,你也不怕把我吓死,成了新寡。”
“闭嘴。”云迢丝毫没被勾到,语气冷漠的过分,直接上手把叶戾转过去,手攀在他肩头借力,踮起脚尖看他后颈。
看到的第一眼,脑子里轰的一声,就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那感觉太强烈,让她身体晃了晃,她一咬舌尖,剧痛才让她清醒过来。
时而急促时而和缓的气息洒在后颈,痒的厉害,还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通过皮肤,钻到心里去。
叶戾却一动不动,好似什么也没感觉到,主动解释:“那是胎记,生来就有的。”
“天底下竟还有这种形状的胎记?”云迢抬起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用指尖碰了碰:“你知道它长什么样吗?”
“知道。”叶戾弯弯唇:“很小的时候就有人拍下来给我看过,形状确实挺特别。”
那是一块,牙印一般的胎记,鲜红如血,在这冷白的肌肤上分外刺眼。
就像是有人,在这个位置,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出了血都不松口。
脑子又是轰的一下。
一个模糊的影像忽然出现在脑海里。
——红裙如火的女子,恶狠狠咬着男人的后颈,鲜血滴落,把男人的白衣染红,她也不松口。
“你怎么敢!本尊不许!”女人的声音带着极致的愤怒。
叶戾却只听出浓浓的悲伤。
被咬的人却不曾喊一声痛。
甚至笑了一声,那声音好听的很,像是仙乐一般:“……我终于也可以护你一次。”
他似乎说了一个名字,但模糊的听不清。
声音又陡然难过:“只可惜,我要失约了。来日凤青花开,渊主替我饮杯酒可好?”
那画面一闪即逝,云迢却再也忘不了。
脸上有些冰凉。
她抬手一抹,才发现不知何时落下一滴泪。
她神色怔怔,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是……她的过往吗?
那个人,会是她想要寻找的人吗?
而叶戾身上这个胎记,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就是……
她看着叶戾的目光,陡然变的灼热。
她半晌不说话,叶戾有些奇怪:“夏夏?”
云迢忽然放开他,转身出了衣帽间。
叶戾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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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荔枝,也是很勇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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