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已经迟了。
素白手掌平平按在他身上,叶衍就整个人倒飞出去。
倒在地上,吐了口血,气息萎靡。
然而到这个时候,他手中还牢牢抓着飞剑。
他哈哈一笑,露出被血染红的呀:“我不会再让你抢走我的剑的!”
“哦,是吗?”
云迢轻轻一笑:“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她抬手,五指弯曲,叶衍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飞剑嗡鸣着要飞出去。
“你不可以!”
叶衍咬着牙,用力将飞剑抱在身下。
云迢:……
她皱了皱眉,又加大了力道,然而就在这时,又一个……啊不,两个不速之客到来。
“凤清乐,你放开衍师兄!”
随着一声娇喝,白桃儿飞身而下,将叶衍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一道乌光以诡谲的轨迹直冲云迢而来。
云迢果断收回,后撤一步。
看着来人,云迢脑海中闪过一句话。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啧!
这是欺负她没后台怎么的。
乌光一击不中,倒飞回主人手中。
掌门依旧是那张黑沉的反派脸:“凤清乐,身为首徒,你就是这般滥用特权,肆意欺凌弟子的吗?如果不是本座来得及时,你是不是还要杀了衍儿!”
云迢浑不在意:“又不是第一次欺负了,掌门你还不了解我,我顶多打他个半身不遂,杀人?不至于。”
掌门再次被她的不按常理出牌噎的说不出话来。
白桃儿刚将叶衍扶起来,都还来不及嘘寒问暖,就听到这样的话,气的不行:“凤清乐,你居然敢这么对我爹爹说话!”
云迢直接甩了下鞭子,眼神寒凉。
怎么,是鞭子还没吃够?
白桃儿瞬间噤若寒蝉。
她委屈的看了下叶衍,叶衍却下意识避开她的视线,别看我,我也打不过。
掌门将一切尽收眼底,目光微深。
“衍儿,桃儿,我们走。”
他袖袍一掀就要走。
“等等。”云迢身影一闪,就拦住他们的去路。
小手伸出:“走可以,把飞剑留下。他砸了我的收徒大殿,总得付出点补偿吧。”
她直接看向叶衍,叶衍下意识的抱紧了飞剑。
掌门拧眉,最终还是深呼吸一口:“把剑给她。”
“师父……”
“把剑给她!”掌门怒喝道,那可怕的眼神看的叶衍心惊胆战。
他咽下了没说完的话,满心苦涩。
低头去抹飞剑上的印记,然而下一刻,谁也没预料到的反转发生。
他在剑身结印,飞剑发出嗡鸣,向尽在咫尺的云迢刺去。
云迢下意识要躲,却觉脚步沉的像是压了座山,低头一看是道灵力作祟,竟不知何时缠上她的腿。
目光对上掌门,瞥见他眼底的嘲讽。
就连白桃儿手中,都捏了一根煌蜂尾后针。对于元婴都能一针封喉。
云迢瞬间明白过来。
这是他们设计好的。
就为了对付她。
可真是大费周章啊。
云迢低头,忽然笑了,与此同时,三人脑海中同时响起一个声音。
“想杀我?该说你们天真还是蠢。”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身前出现了一道黑色屏障,出现的突兀,消失的也突兀。
所以只有他们三个看到。
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作品。
就齐齐响起两道惨叫。
“桃儿!”
掌门扭头看去,就看到他此生都无法忘却的事。
本该刺入凤清乐身体的煌蜂尾后针直刺入他女儿的心脏。
本该刺破凤清乐丹田的流光剑却刺入了叶衍的丹田。
白桃儿睁大着眼,身体僵直。
她看着掌门,唇动了动,却无法发出声来,依稀是——爹爹,救我。
掌门心如刀绞,疯狂的向女儿冲去:“桃儿!”
轰隆!
一道天雷恰在此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直劈在白桃儿身上。
刺目的雷光,让众人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等一切平息,白桃儿已不见踪影,她所在的地方,只留下一堆焦灰。
这一场意外是谁都没预料到的。
就连云迢也没预料到。
她看看天,看看地,满心茫然。
这,是天地对神只的保护机制吗?
还带替她毁尸灭迹的。
掌门怔怔的看着那一堆焦灰,腿一软,跪倒在地,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只颤抖着手,试图把那捧焦灰抓在手中。
可是每当抓起一些,就会从指缝漏掉。
“啊!”
他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斥着悲痛欲绝。
云迢垂眸,神色淡淡。
说到底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她偏了偏头,看到在地上翻滚挣扎的叶衍。
他两眼含泪,不断地用双手去抓从他丹田飞快外泄的灵力,却徒劳无功。
身体的剧痛比不上成为废人的一分一毫。
“回来,回来,你们回来啊!”他嚎啕大哭:“不许走!”
因为离白桃儿太近,天雷轰下时他也受了波及,左臂一片焦黑。
流光剑浮在他侧上方,剑身不断地嗡鸣。
也许是在为主人的遭遇而不忿悲鸣吧。
云迢刚这么想了一下。
就见流光剑停止了颤动:“终于能说话了,可憋死劳资了!叶衍你这个蠢货,劳资给你提醒几回了,不要惹她不要惹她,惹不起你造不造!”
云迢的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这一开口就知道是老祖安剑了。
祖安剑正搁那暴跳如雷了:“谁知道越提醒你越来劲了,知道的以为你是精神小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自杀上瘾呢!问题是你找死就找死,凭什么拖着劳资,人干事?!”
云迢:……
众人:……
现场上千人眼睁睁看着高大上的极品飞剑流光剑化身祖安剑,把主人喷了个狗血淋头。
叶衍自己都没想到这一茬,整个人都懵了。
祖安剑发泄完了怒火,就屁颠屁颠飞到云迢面前。
“大人您好,小的流光剑,您可以叫我小剑,小的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够利还嘴毒,扎人扎肺还扎心。”
它扭捏的晃了晃:“那什么,您还看的上我不,看得上就收了小的吧,嘤嘤嘤~”
云迢生生被雷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袖子被拽了拽。
她垂眸,宫元璟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