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百从轻身一跳踩到了一根黑锁上,踏着锁链边往银爵的方向跑去边用红伞挡掉袭来的锁链,动作流畅毫不吃力,直到跑在银爵面前,手中红伞朝着那人一划——
银爵迅速唤来几根锁链挡住,让他没想到的是元力大增的他唤出的粗锁链会被夜百从尽数斩断。
夜百从微微勾唇,一个扭身长腿一扫就将毫无防御面的银爵踢飞在地。
“吼——”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效忠的主人遇到了危险,几只黑化魔兽对着夜百从狂吼后,一齐袭去,夜百从见状使劲咬了一下手指,流出的血液化成长鞭,只是一扫就将那几只魔兽翻了个四脚朝天,随后血鞭消散,夜百从落在了银爵面前。
银爵从地上爬起,皱着眉看着眼前这来势汹汹的人,明明刚刚在禁锢场地里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一出来就……所以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儿的?
参赛者被传送出来的地点是随机的,同一个球里的人出来后理应也是一起的,可与他同球的帕洛斯并不在这,如果说那人是躲起来了,但他并没有感受到第三个人的气息,更何况真的会有这么巧吗?刚好被传送在这里……
当然没有这么巧,夜百从是故意找过来的,为了计划。
银爵:“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想干嘛?”
夜百从将手上的血往衣服上随意一抹,开口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当然是来阻止你犯中二病的呀~”
银爵:“?”
夜百从也没再多做解释,伸手指了指天示意银爵抬头看,“还什么属于你们,看看那天吧,七十二小时后就会塌下来了,到时候整个世界都没了,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银爵的瞳孔骤缩,看着那如蜘蛛网一般的天一时说不上话来。
这是什么情况?黑洞的力量只会让周围的一切黑化异变而已,还不足以让凹凸星球毁灭的……
不对,夜百从说的不是凹凸星,是整个世界!
“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些什么?!”
银爵的内心难得产生了恐慌,偏离自己原计划的轨道让他感到不安,眼前这个人他打不过,黑洞又跟着那人走了,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做了。
“我知道的就有点多了……”
夜百从摸了摸后颈。
“硬要说的话,就是属于我的因果报应吧。”
先前他跟帕洛斯说过,病毒会有四次大爆发,而第四次便是现在,汲取所有人的恐惧具象化呈现在现实,让世界崩坏。
恐惧自然是人类心里害怕的东西,比如天灾,比如异常,比如幻想,而当所有恐惧被融合在一起,便是世界末日,碎天裂地与爆炸,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七十二小时过后。
而这最后的阶段,被夜百从称为七十二小时末日。
这就是为什么他前九十九次重启都失败的原因,因为剧情不能改变,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涉,让病毒的力量越来越强,到现如今世界将要毁灭的地步,本是想拯救,却促成了快速毁灭的凶手。
以前米歇尔劝过他,放弃去改变,跟着他在上面看也是一种乐趣,七神使不可能让世界毁灭,所以裁决会一次又一次的重启,世界陷入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形成循环。
又因夜百从的干涉,自身的灵魂也渐渐消散,却始终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只不过这一次因为自己加快了多处剧情,现在的帕洛斯还未死去,那么就在他死之前,自己先死吧。
夜百从在经历几十次失败后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他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无论他做什么世界意识都会同他抗争,那么就换一种思路吧,既然世界意识抗拒他,那就用自己属于神的灵魂去慢慢磨损他,吞噬他,自己成为世界意识。
他想,以自己的死换一个全新的世界,应该是不亏的,至少他会看到帕洛斯健健康康的成长,成年后会因父母的唠叨感到麻烦却又心暖。
或许他会和雷狮他们相识,还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一起打闹,一起撸串喝酒,如果成为了宇宙海盗,那么他们的名声将会响彻整个宇宙,在各个星球穿梭,在宙海里遨游,也是圆了雷狮的梦,自由。
他们只是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不该陨落在这该死的凹凸大赛里。
夜百从想看那样的结局。
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创造吧,作为神,他有那样的资格,尽管要以生命为代价。
他对着银爵笑了一下,“反正那些不是你应该管的,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因为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银爵见他没有再攻击的架势,虽然搞不懂,但还是问了一句,“什么?”
夜百从晃了晃手里的红伞,递给银爵,“杀了我,用这个。”
。
“怎么回事?现在不仅两天使没了音讯,丹尼尔也联系不到了。”
“还有凹凸星的天空,这情况不妙啊……”
“是因为那股力量的入侵吗?怎么会如此强大……”
“派厄斯呢?派厄斯来了吗?”
“……根据他的消息,说是在空中被人拦住了。”
“元力池也被入侵了吧?啧,现在这情况你说该怎么办呢?裁决神使。”
黑色空间内,神使们的声音乱作一团,对于如今这意料之外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裁决神使沉默了几秒,后缓缓发出声音,“我,去见一见那个入侵元力池的人。”
可能是情景再现吧,她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也是时候兑现当初与那人的约定了。
“哦?裁决,你有主意了?”
裁决:“各位,对于现状,或许重启世界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了。”
。
奈特独身一人腾空在元力池中,大赛中被淘汰的所有参赛者的元力种子都被禁锢在此处,作为神使及大赛的养料,而现在种子的光芒已然消失,被伊莱恩吸收后都转为了黑色。
这是不可避免的,他必须要让伊莱恩入侵元力池,这样神使那边才有所察觉,然后再借此,引某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