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收回了目光,继续藏匿于神器之中。
神权依旧在断断续续,藕断丝连。
只不过,那本该系在神权身上的少女,如今却成为了命定的提线木偶。
争斗依旧在持续着,这不过老海似乎有点厌倦了和德莱厄斯的战斗。
这显然对于一个时不时搞偷袭,暗戳戳泼粪的恐怖粪子,祂已经没有耐心玩下去了。
老海一脚把德莱厄斯踩在脚下,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想把他给吞下去。
德莱厄斯不甘示弱,举起三叉戟就往老海的口腔里捅了下去。
然而,魔神之所以为魔神,不止是祂那强悍的魔神之力,还有祂那强悍的魔神之身躯。
虽然德莱厄斯尽可能调动神权想要刺穿老海的喉咙,但说到底他只是眷属,并不是神权的拥有者,老海硬扛着充满神权的一枪,也硬是要把德莱厄斯吞进肚子里去。
德莱厄斯没有办法,只能在最后关头,用神权包裹着自己,免得被老海嚼碎。
“接下来,轮到芙卡洛斯了。”
老海擦了擦嘴巴,目光看向枫丹廷,沫芒宫。
枫丹的神没有理会老海,祂的目光温柔看着入睡的芙宁娜。
坐在山巅的少年缓缓站了起来,作为约定的一部分,现在轮到祂出场了。
虽然祂只是分身,本体依旧在沉睡中。
但是作为尘世七执政的出名街溜子,打一个残废的魔神,祂还是很有信心的。
天空之琴的弦动了。
自由的风吹向了枫丹的大地,吟游的诗人拨动了祂的琴弦。
老海内心突然冒出不好的预感,祂抬头一看,却发现一场飓风快速往祂袭来。
“???”老海有点懵逼,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芙卡洛斯会使用那么强悍的风元素力?
不对,这他妈的不是芙卡洛斯,整个提瓦特能够使用这么大规模的风元素只有那个神明了。
“巴巴托斯,你要和我为敌吗?”老海顿时怒了。
刚打完德莱厄斯,没想到还没见到芙卡洛斯,现在又跑来了一个巴巴托斯。
这提瓦特有病吧,每个人都来欺负自己。
站在山巅的少年拉下头纱,一身神装站在飓风之中,两条显眼的辫子随着风摇摆着。
祂轻轻笑着,手里弹奏着天空之琴。
“雷内偷走我的琴,我拿回来不是应该的吗?”
老海脸顿时黑了。
为了打破封印,雷内确实去了蒙得取来了神器,砸破了封印一个口子,让祂能够跑出来搞事情。
但问题是,偷天空之琴的毛贼是雷内,这巴巴托斯打我干嘛?
老海很生气,后果不严重。
该认怂的时候要认怂,一个芙卡洛斯祂已经有点扛不住了,再来一个尘世七执政的话,祂还不如直接去打天理了。
“巴巴托斯,这是和我芙卡洛斯神系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老海尽可能保持着和善的态度,祂现在不想招惹一个尘世七执政,尤其是速度贼快的尘世七执政,这对祂来说并没有好处。
“你不进枫丹廷的话,我并不想理你。”巴巴托斯回答着。
老海脸色阴沉,一屁股坐在地上,内心很气。
不进枫丹廷,我怎么打芙卡洛斯,这风神摆明就想和自己作对咯。
“巴巴托斯,我们都是魔神的身份,有必要这样吗?”老海问道:“芙卡洛斯只是一个纯水精灵,本质上是神权赋予她顶级魔神的格位而已,她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老海感到很不解,芙卡洛斯可以说就是一个异类,非魔神之身躯,却拥有魔神的实力,这本来让很多魔神很不爽了,尤其是在魔神战争期间,很多魔神见到芙卡洛斯都忍不住踢一脚。
虽然到最后都是被暴打一顿,但是这也侧面说明,魔神们对这个异类感观并不是那么好。
老海还是很不理解,这个异类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帮她,天理如此,如今巴巴托斯也是如此。
难道飞机场真的那么香吗?
巴巴托斯翻了个白眼,祂确实和芙卡洛斯谈不上一类人,但是毫无疑问的是,祂对芙卡洛斯的感观还是很好的。
况且,祂们还是同事关系,不帮芙卡洛斯,难道帮你吗?
这事要给老爷子清醒后知道,又得给自己大比兜了,巴巴托斯才不会听老海的鬼话。
“反正话我就搁这了,你乖乖罚站,我就不打你,你要是过来,我就得好好跟你唠嗑一下了。”
巴巴托斯抱着天空之琴继续弹奏着。
“那就是没得谈咯?”
老海气得像个球,圆鼓鼓的,都快看不到小短腿了。
“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吧。”
老海迈起小短腿向巴巴托斯冲了过去。
巴巴托斯眼皮子也没有眨,手轻轻挥动,飓风涌起,瞬间把老海球吹上了天空。
打一个残疾魔神,和玩没两样。
巴巴托斯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格式塔那边。
那维莱特有点惊讶地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血液不停地滑落滴在海面上。
自己这是怎么受伤的?
那维莱特有些疑惑不解,按理来说,自己已经很小心了才对。
而且雷内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怎么莫名其妙的自己就受伤了呢?
“那维莱特大人,你还是要小心一些,雷内这个人很古怪的。”
一直隔空注视着战场的阿兰脸色也有点凝重,刚刚那维莱特把雷内打碎了一次之后,手臂就莫名其妙的裂开了,这是在意想不到的。
阿兰也看不透雷内到底是怎么攻击的,这种手段他还是第一看到了。
那维莱特沉默不语,手臂上伤口快速愈合了起来,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厚实了起来。
他需要认真对待了,要不然翻车的话,有点丢脸。
那维莱特守着深渊通道出口,雷内抱着雅各布又疯狂冲了过来。
那维莱特眉头皱起,抬起手,水龙王的权柄快速聚集,直接把雷内的身躯拍飞。
忽然,咔嚓一声响起。
那维莱特瞳孔猛地一缩,手臂竟然毫无征兆的软了下来。
这是骨折了?
那维莱特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皱着眉头观察着自己的手臂。
好奇怪,明明没有碰到任何东西,自己的手怎么好端端就骨折了?
枫丹科学院中。
阿兰脸色很凝重。
又是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维莱特到底因何受伤的,完全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