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木云衡的激动,婉娘碍于木锦沅和萧淑宁正在盯着她,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太好了……”
可心里却恨死了萧淑宁,木云衡这个孽种怎么配和她的渊儿一起去学堂!
看来还要想个法子把木云衡弄走,太明显了不行。
等木秉文和婉娘离开后,木锦沅和萧淑宁对视而笑。
这下总算是堵住了婉娘的嘴,省的她怀疑。
不过,萧淑宁倒是有个疑问,“沅儿,你怎么知道魏仆射他们家里的事情?”
萧淑宁之前无心家里的事情,任由婉娘她们操办,很少出去参加宴会,木锦沅也很少出去,怎么对人家内宅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
“是我从芙姐姐那里知道的,你知道的芙姐姐最喜欢热闹,而且各家的小姐因着芙姐姐的身份,经常攀着她出去逛街游玩,谁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木锦沅扶着萧淑宁往房间里走。
幸好,萧淑宁没有起疑。
其实是木云衡提醒了她,说婉娘已经在怀疑她是不是在庄子上听徐嬷嬷说了换子的事情,所以才想着给木云渊找个差不多的亲事来打消她的疑虑。
而这几个姑娘的情况也是木云衡告诉她的。
木云衡这些年一直在庄子上生活,应该对京中的事情一无所知,可他却相反,清楚的说出了这几家的事情。
但木云衡并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总觉得木云衡的身上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可如今才刚刚团聚,有些话木云衡不愿意说,她也不能一直追问。
再给他一些时间消化,至少她们的心是在一起的,不然木云衡也不会提醒她婉娘起疑的事情。
另一边,婉娘想和木秉文示好,快走两步,小声道;“哥哥,今晚我备些那你爱吃的家乡菜等你过来。”
“我还有公事要处理。”木秉文冷漠道,再花园的路口和婉娘分开。
府中如今人多眼杂,还是少接触的好。
婉娘气的直跺脚,眼里涌起的雾气逐渐变成恨意。
男人靠不住,儿子也被那个贱人勾去了心魄,好像她是罪人似的。
明明她才是费力不讨好的那个!
“老爷这几日都在竹青苑歇息吗?”婉娘问旁边的李妈妈。
“下面的人说老爷这几日从户部回来就去竹青苑,但晚上歇在春姨娘的房间里。”
“什么!”婉娘一听顿时炸了。
歇息在萧淑宁那里无可厚非,少不了要哄哄萧淑宁,可竟然是歇在春枝那个贱婢房里的!
“而且我听说春枝把老夫人也伺候舒服了,说等着她给木府再填个孙子呢!”李妈妈为婉娘抱不平,“我看就是春枝那个贱人为了笼络老爷才日日在老夫人面前装孝顺,嘴上说着不争不抢,干的都是些又当又立的事儿。”
“萧淑宁就这么能忍?”婉娘总觉得不太对劲。
木秉文说萧淑宁因为春枝的事情吃醋生气回了护国公府,但每日就看着木秉文去春枝的房里,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说是她的身子一直不爽利,每日都在喝药。而且我听她院子里的下人说她没少在房里暗自流泪,眼圈红红的,可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李妈妈猜测,“明明不愿意让老爷纳妾,非要假装大方,若是一直让老爷冷淡春枝,传出去又要被人们认为她善妒了,活该她憋屈,都是她自己作的。”
婉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萧淑宁装清高,可她忍不了春枝这个贱人和她共享木秉文。
怪不得木秉文说不来她房里,估计已经被春枝缠住了。
这些年不是没有女人想往木秉文身上靠,只不过都被她给防住了。
一个贱婢,还是不知道深浅,看来要给她点儿教训。
婉娘低声在李妈妈的耳边低语了两句,李妈妈点点头去安排了。
萧淑宁和木锦沅不让她安宁,那她们两个也别想好过。
可目前最让她头疼的还是木云渊。
自打孟汀兰进了府,木云渊的全部心思=都在她的身上,竟然日日亲自喂药,几乎寸步不离守在孟汀兰的身边,似是谁能害她似的。
比他爹还拎不清!
婉娘叫人把木云渊叫了过来,屏退了下人。
“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不学无术,眼里只剩那个……”婉娘想说贱人,却被木云渊抬头看过来的冰冷的眼神一震,咽了下去,
“娘,兰儿她刚刚进木府,肚子里的孩子又不稳,我多照顾她两日,不会耽误科考的,我有把握,定能高中,你就等着瞧吧!”木云渊安抚着婉娘。
他知道婉娘是关心他,但他也很在乎孟汀兰和孩子。
“我儿学富五车,自能在科考中拔得头筹。”婉娘不担心木云渊的学业,“但你的亲事……”
“萧淑宁正在给你物色合适人家的姑娘,你可知道?”
“给我送了几幅画像,家世太低,和我一点儿都不相配。”木云渊撇撇嘴。
不愧是他的儿子,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就算萧淑宁找的都是和高门有联系的人家,可哪敢直接娶个高门的贵女来的直接。
“所以你这几日有没有去见萧芙?”婉娘向木云渊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倒是想见她,可她根本不给我机会,约她出来的信都被她给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了。”木云渊提起这个就觉得憋气。
“她被***惯坏了,估计一时接受不了这件事情。”婉娘思索一会儿道;“你去送信她不见你,但木锦沅要是叫她,她肯定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