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坪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然后目光锁定在田丰的身上,缓缓道:“就在最里面,你自己去放他们出来吧。”
“谢过主上。”田丰闻言,顿时露出大喜之色,连忙跪伏在地。
行礼之后,他连忙向着山洞的最深处走去。
白坪则站在原地,面带戏谑的笑容,目光紧紧跟随田丰的背影,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布置的戏剧。
几个呼吸过后,山洞的深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那声音充满了悲痛与绝望,仿佛要将整个山洞都撕裂开来。
听着田丰那凄厉的哀嚎,白坪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灿烂,仿佛那哀嚎声真的是世间最动听的乐章,让他陶醉其中。
山洞深处,确实隐藏着田丰的两个儿子,但并非如他所愿那般活蹦乱跳,而是两具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一身精血早就被白坪放干净。
自从对修行者下手之后,世俗凡人的先天高手的精血早已失去了吸引力,所以他也就没有留着那些人的性命。
留着不过是浪费他白坪的粮食和精力而已,不值得!
“白坪!!”田丰的嘶吼声如同野兽般在山洞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绝望。
仿佛将所有的痛苦与仇恨都凝聚在这一声嘶吼之中一样。
“白坪!!!”田丰双眼通红,脸上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他嘶吼着向着山洞最深处的白坪所在血池之地冲出来,“白坪,你不得好死!”
田丰满头白发披散,双眼通红,宛如一个疯子一样从山洞之中冲出来。
他看到白坪之后,顿时嘶吼一声,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妖兽一样,张牙舞爪的向着他冲过来,想要将他撕碎。
“哼!”白坪见状嘴角上扬,露出不屑的冷笑。
只见他轻轻一挥袖袍,一股强大的力量便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将田丰瞬间击飞。
那力量之大,足以让山洞都为之颤抖,发出轰隆的巨响
轰~
山洞之中发出一声轰隆响声,田丰则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狠狠地撞在了一堆乱石之中。
“白坪……”乱石堆中,田丰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口中鲜血淋漓,那双通红的眼睛如同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面带戏谑笑容的白坪。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愤怒,但那嘶吼过后,他的神智似乎突然崩溃,整个人变得呆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灵魂,只是机械地坐在乱石之中。
白坪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不屑:“收起你那可笑的把戏吧,你的演技太过拙劣。傻子,又怎会有如此强烈的杀意?”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田丰的心扉。
然而,田丰依旧保持着那副呆愣愣的模样,仿佛真的被击垮了心智,对白坪的话置若罔闻。
“呵,真当我是初出茅庐的傻小子吗?”白坪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完全不相信田丰所谓的“疯癫”。
他冷哼一声,翻掌之间,一柄火红色的三寸飞刀凭空出现,在掌心跳跃着,如同一簇炽热的火焰。
他右手一挥,飞刀化作一道流光,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向田丰激射而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田丰再也无法继续伪装。
他身形一展,如同猎豹般敏捷地翻滚开来,同时一道青色的盾牌凭空而出,挡在了他的身前。
那盾牌之上流转着淡淡的灵光,竟然是一件中品的防御法器。
刚才的“傻样”不过是田丰为了迷惑白坪而精心设计的计谋,他深知自己与白坪的实力差距悬殊,唯有出其不意,方能有一线胜算。
此刻计谋被识破,他也不再保留,只能硬着头皮与白坪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蚍蜉撼树!”白坪见到那青色盾牌的出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言语间满是不屑。
嗤的一声轻响,火红色的飞刀如同离弦之箭,带着炽热的气息,瞬间洞穿了那看似坚固的青色盾牌。
盾牌之上,只留下了一个细小的孔洞,而飞刀却势不可挡地继续向前,直取田丰的要害。
田丰的眼中满是惊恐,自己的中品防御法器在这飞刀之下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飞刀化作一道红线,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划过,速度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无声无息之间,田丰的身体上多了一道醒目的红色线条,那是飞刀留下的痕迹。
紧接着,一颗颗红艳的血珠开始沿着这条红线缓缓溢出。
随后,大量的鲜血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田丰的身体在鲜血的冲刷下剧烈颤抖着,最终无力地倒下,被那飞刀一分为二。
看着被自己一分为二的田丰,白坪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自语道:“蝼蚁还想逆天?真是不知所谓!”
方明将这出内讧的好戏看完之后,便将自己的神识收了回来。
既然已经找到了此人的巢穴,也知道了此人的身份,方明也就不打算浪费时间和精力。
一直使用神识监视此人还是颇为耗费精力的,定时探入神识抽查监控即可。
一个炼气八层的修士,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逃脱不了方明这堪比筑基中期修士神识的监控。
接下来,方明开始筹划下一步的行动。他打算静待时机,观察白坪是否还有其他同伙潜伏。
若白坪是孤家寡人,那么他便会果断出手,将其一举拿下.
若白坪背后还有势力支撑,那么他就需要谨慎行事,根据具体情况做出判断。
情况允许时,方明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将白坪及其同伙一网打尽。
但若形势不利,他也不会盲目行动,而是会选择最为稳妥的方式——返回太玄门,请求宗门长辈的援助。
他们的任务是过来调查这边的魔修作乱情况,要求是调查,而非根除魔修。
若是能力足够,那么除魔自然是顺手为之,若是能力不足,那么此时他调查到的东西已经勉强足以完成宗门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