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禾的眼神忽然变得伶俐,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察觉出了不对劲。
这个女人自始至终就没有落入她们的圈套,她一直都在套他们的话,现在那个姑娘在她的手里,他们想要把人接回来就很被动。
“怎么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喊人,现在就不敢了?你们该不会是人贩子吧?”
沈舒禾看着两个人的眼睛步步紧逼,并没有要就此放过他们的意思。
男人哽着脖子,硬着头皮,“你说的是什么话,现在你才是人贩子,你怀里的那是我老婆,我不是刚开始看着你人好,我们都不会理你。”
沈舒禾毫不在意那些人说了什么,她歪着头大喊,“大家都醒一醒,快点儿过来抓人贩子了!”
很快就有两个列车员过来,不少人也被沈舒禾的这一嗓子给喊醒了,两个人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
“姑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然已经听到了说有人贩子,可是乘务员也不得不过来先了解情况。
“他们两个是人贩子装作母子,过来骗取小姑娘的同情,现在这姑娘肯定被他们两个人下了迷药,已经不省人事了。”
沈舒禾说完,男人急着解释,“乘务员同志,这就是一个误会,我们跟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昏迷的是我媳妇儿,我们这次过来就是带着她看病的,我看她才是人贩子。”
老太太把地上的那块糕点踢开,原本是想要趁乱逃的,可没想到压根儿就没能躲得了沈舒禾的眼睛。
沈舒禾点了点头,指着地上那块儿糕点,“这是这个老太太刚刚要给我吃的,我没吃,想要知道他们是不是人贩子,只需要拿着这块糕点去医院里做鉴定,看里面有没有迷药成分就真相大白了。”
沈舒禾的话很有逻辑,有了这样的热闹,大部分人的瞌睡也都被赶跑了。
这哪里还用得着查,两个人的伪装再明显不过,火车上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眼看着现在的人还不算太多,两个人互相使了个颜色就准备明抢。
沈舒禾把女孩子交给了乘务员,一脚踹在了两个人的麻穴上,“就算是你们想要鱼死网破,也该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遇到危险的时候先去打对方的麻穴,起码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这一招还是当初徐瑞芝教给她的。
两个人忽然没了力气,腿上麻的厉害,一下子跪了下来,两个车厢的人同时看过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这个姑娘都已经被迷晕了,你们还想要狡辩。”
列车员们全部都赶了过来,旁边几个魁梧的男人纷纷站起来,“我早就看你觉得有问题,原来你们真的是人贩子,敢在风口浪尖上作案,我看你们也是活够了。”
几个人不由分说的就把他们两个围了起来,光是在身形上就形成了巨大的落差感。
男人哆哆嗦嗦的就想要逃跑,可是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使不上力气,他都还没能爬得起来,就被人当场抓获。
“干了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还想要逃跑?不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恐怕你还不知道,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了。”
大家伙不由分说的把他们围了起来,乘务人员也配合的报了警,因为这件事情引起的骚动,也吸引了徐瑞芝的注意力。
等沈舒禾带着余明溪过来的时候,她连忙让出了位置,“舒禾,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呀?这个姑娘是谁,我刚刚听说其他车厢里好像遇到了人贩子,现在出门可太危险了,咱们一定要小心一些。”
沈舒禾虽然很聪明,可是比不过人贩子的狡猾更何况酥酥就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她们要是看不住,到时候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沈舒禾搀扶着余明溪坐下来,徐瑞芝给她倒了一杯水。
“妈,这个就是刚刚差点被拐卖的那个姑娘,还好遇到了我,刚刚乘务员和其他车厢里的几个大哥已经把两个人贩子给制服了,下一站火车应该会停一下,把人送到公安局。”
徐瑞芝闻言,更是心惊胆战。
“这群挨千刀的人贩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这样天打雷劈的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快过来让我看看。”
沈舒禾毕竟是一个小姑娘,和两个人贩子斗智斗勇,现在只要想一想徐瑞芝就有些后怕。
“你放心吧妈,车上那么多人,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不过就是言语威胁,等一会儿把他们送到了公安局,他们也就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现在有几个魁梧的大叔在那里自发地看守着两个人,谅他们也没有了其他的手段。
酥酥已经被人群的骚动给惊醒,她乖巧的坐在沈舒禾的旁边,抬起头来,“妈妈,这个姐姐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她是生病了吗?”
余明溪已经恢复了一些神志,可是走路的时候还是用不上力气,沈舒禾趁机给她喂了一些灵泉水。
“酥酥,姐姐现在需要休息,我们先不要打扰她好不好?”
酥酥点了点头,让出了位置,“妈妈,那我们让姐姐躺一会儿吧。”
小姑娘乖巧可爱,沈舒禾的心都快要化了。
透过灵泉水过后,余明溪也逐渐恢复了神智,看到自己身边都是陌生的人,就连车厢都不一样了,眼神还处于懵圈状态。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呀?”
她明明记得自己本来是应该在休息的,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脑袋一沉,在后面听到了很多人喊,她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只能感知到一二。
徐瑞芝给她递过去了一条用热水打湿了的毛巾,“孩子,你刚刚差点就被人贩子给拐卖了,你一个人出门在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些,现在的人不能不防。”
话说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提醒到这里,余明溪也反应了过来,“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在我的保温杯里动了手脚,起初我就觉得那个男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后来我上厕所出来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的保温杯。”